第十六章 性、暴力

楊蓉沒有想到一直孤傲冷漠的林敏會有這樣的遭遇,不過她畢竟殺了範塞,如果當時她自首的話,根本不會受到那麽多的折磨。

“要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看過就知道。”說著林敏就要解開自己的衣服。

方有看到楊蓉的動作,急忙製止,“林小姐,那什麽,你稍等一下,我們會讓專門的人來取證。”

看著方有尷尬的樣子,林敏低頭不語,楊蓉白了方有一眼,讓他趕快出去,把法醫找來。

為了驗證林敏說的話是真是假,楊蓉讓王思婷幫忙檢驗一下。

當林敏一絲不掛的站在兩人麵前時,見慣了各種傷痕的王思婷也冷吸了一口氣,這個人下手真的很重。

林敏上半身的胸部位置,全是被煙頭燙過留下的傷疤,還有很多咬痕,當時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咬的有多麽的厲害,這麽多年過去了,還留著觸目驚心的傷疤。

還有那一道道完全的疤痕,林敏說那是被蠟燭油燙傷留下。

大腿根部也是滿滿的燙傷和咬傷,林敏轉過身去,在她的後背上全是一條條傷痕,那是被鞭打之後留下的傷痕,看著這一道道疤痕,想來當時的林敏一定是被打的皮開肉綻。

王思婷看著林敏,這個曾經驕傲的女人,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竟然付出這麽多,她現在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也是一個極為堅強的女人。

“簡直太可惡,他就是一變態!”楊蓉看著滿身瘡痍的林敏,早已忘記林敏殺人犯的身份,她把她當成了一個受到性暴力的可憐女人,這麽多的傷痕,當年她是怎麽忍過來的。

對於楊蓉的抱不平和王思婷的可憐,林敏倒是平靜很多,“這些隻是可以看到的傷痕,那些看不到的呢,你們又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做著噩夢,有範塞臨死時的模樣,有陳乾坤夜夜折磨我時的景象,不過我也要感謝這些噩夢,至少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你當時為什麽不報警?”楊蓉不懂,她受了這麽多的折磨,為什麽不去報警。

“報警?是啊,我也在問自己,我為什麽不去報警,或許當時的我真的害怕坐牢吧。”林敏對於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唾棄,那個躲在黑暗中獨自哭泣的女人,她感到很惡心。

這是她極力隱藏的最醜惡的自己,現在她全都說了出來,終於釋然了。

“噩夢終於結束了。”林敏穿好衣服,楊蓉從她眼中看到了放下,這麽多年的恥辱和噩夢,她終於可以放下了,也許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王思婷將林敏身上的傷痕做了記錄,吳輝看了林敏的供詞,對郭一寧說道:“學校裏肯定有學生也受到他的殘害,查一查,賣/**、強/奸、勒索有什麽罪一起起訴。”

聽說學校學生有可能受到傷害,楊蓉心裏正氣憤,主動要求去調查此事。

因為礙於麵子的原因,很多學生都不願意說出來,還好有那麽幾個早就恨透了陳乾坤,當她們聽到陳乾坤被抓時,願意站出來指控他,楊蓉將她們帶回局裏錄口供。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賣/**事件將陳乾坤抓住,如果不是因為林敏的供詞,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一個校長竟然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來到局裏的女生或多或少都受到陳乾坤的侵犯,其中有一個女生因為陳乾坤答應她,如果她要是能做到讓陳乾坤開心的話,他就會給她安排一個好工作。在陳乾坤的威逼利誘下,走向了一條不歸路,經過檢查她受傷嚴重,已經無法生育,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哭的撕心裂肺,這個禽獸,毀了她的一生。

通過幾個受害人的口供,陳乾坤每次都是以介紹工作或者留校就任為許諾,讓一些女生成為他眾多發泄獸欲的受害人。

有一些女學生被陳乾坤性、暴力過一次之後,便忍受不了,要求陳乾坤放過她,可是陳乾坤這時就徹底露出他凶殘的模樣,威脅她們如果不繼續為他提供服務的話,他就會把拍到的照片和視頻發送到各個網站,讓她們一輩子都抬不了頭。

很多女學生因為害怕這些不得不繼續屈辱的成為陳乾坤發泄的工具。

賣/**這一案件算是暫時告一段落,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劉衝,不知道韓雪現在是生是死。

吳輝一直翻看著林敏的口供,如果當年是林敏殺害了範塞,那麽範塞的屍體呢,十幾年過去,那個小山坡已經被推平,現在已經在上麵蓋起了一座教學樓,再想找到範塞的屍體應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吳輝打電話給張強,希望他能找到當年這起案件的目擊者。這件案子時間太長,吳輝知道要想找到目擊者可能性有多麽微小,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放棄。

隻要是吳輝拜托的事情,張強都不會讓他失望,即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會讓它變成可能。

張強開始通過網絡去查找當年的事情,如果林敏當年殺了範塞之後,沒有掩埋屍體,那麽屍體去哪裏了,那個地方不是很偏僻,雖然去的人不多,但是不代表沒人去,怎麽會沒有人發現屍體。

如果屍體被人發現掩埋,那麽後期蓋樓房挖地基時肯定會發出屍骨,新聞裏也沒有當年蓋房子時挖出屍骨的報告。

張強一直都沒有放棄,在網絡上查不到,那他就在各大論壇發帖子尋找,果然在一論壇裏有人回複了張強的帖子,說是十五年前,他在臨城大學上學,本來約了女朋友在小山坡約會,正巧看到兩個男人從臨城大學後山上下來,其中一個好像受傷,臉上全是血,他當時以為是兩個人打架,也就沒敢上去問。

張強詢問發帖人的地址,他現在已經離開臨城,不過他可以告訴張強他的電話,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打電話。

張強將找到的線索打電話告訴吳輝,吳輝把電話號碼給了郭一寧,由郭一寧和他聯係。

根據發帖人當年回憶,因為已經過去很多年,他已經記不清楚兩個人長什麽模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兩個人都是男人,其中一個頭部受傷已經昏迷,而另一個則是架著受傷的男人離開。

至於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發帖人已經記不清楚,畢竟已經過去十幾年,要不是在論壇上看到有人尋找當年的目擊者,他早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吳輝猜想當時林敏那一石頭沒有砸死範塞,隻是讓他暈了過去,因為當時害怕,林敏並沒有上前去檢查。

當林敏離開時,帶走範塞的應該不會是陳乾坤,如果陳乾坤知道範塞沒有死的話,絕對不會拿這件事情威脅林敏。

從林衝家搜查到的男士肋骨可以推斷出,當年帶走範塞的那個男人肯定是劉衝。

當王思婷送來骨質DNA驗證結果時,證實了吳輝的猜測,那根肋骨確實是範塞的。

吳輝不明白,劉衝殺了範塞後,為什麽會抽下他一根肋骨,而不是和其他的屍骨一起銷毀。

“你沒有聽說過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這個故事嗎?”王思婷說道。

吳輝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法醫王思婷,“什麽意思?”

“這是聖經裏的一個故事,伊甸園造人,最初的時候,天上尚未降下雨水,地上卻有霧氣蒸騰,滋生植物,滋潤大地。上帝便用泥土造人,在泥坯的鼻中吹入生命的氣息,就創造出了有靈的活人,上帝給他起名叫亞當。但那時的亞當是孤獨的,上帝決心為他造一個配偶,便在他沉睡之際取下他一根肋骨,又把肉合起來。上帝用這根肋骨造成了一個女人,取名叫夏娃。上帝把夏娃領到亞當跟前,亞當立刻意識到這個女人與自己生命的聯係,脫口便說‘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啊!可以稱她為女人,因為他是從男人身上取出來的’。”王思婷的媽媽信仰基督教,她小的時候媽媽給她講過這個故事。

聽到王思婷的話,方有好像明白劉衝為什麽這麽做,“我明白了,劉衝之所以把範塞的一根肋骨留下,他的意思是不是這塊肋骨就相當於他死去的妹妹劉慧,他不願意毀掉,所以便留了下來?”

吳輝點了點頭,他記得在劉衝床頭櫃裏他曾經看到過一本聖經,當時他便懷疑劉衝信仰基督教,“有這種可能。”

楊蓉想起之前看到的肋骨,身上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肋骨上雕刻的花紋是什麽意思,如果劉衝把範塞的肋骨當成了他的妹妹,他為什麽要在肋骨上雕刻花紋?”

這也是讓吳輝不能理解的事情,他為什麽要在肋骨上雕刻花紋,那花紋到底是什麽意思?

王思婷見沒有人知道這雕刻代表著什麽,便說道:“我雖然不懂劉衝的心理,但是我知道那雕刻的是什麽花。”

楊蓉聽到王思婷知道那是什麽花,急忙問道:“真的,那是什麽花?”

“紫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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