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兵輕嗯一聲,便說道:“太衝,你說你這人,怎麽什麽事情都往縣委跑?你現在是在風口浪尖上,你專門到縣委還不被人說三道四的?影響多不好!以後遇事要多想想,知道不?”胡兵不滿地發了一陣的牢騷。

胡太衝連聲稱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十足地諂媚。但心裏麵卻嘀咕道:“不是就是怕連累到你嗎?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以為自己有多幹淨!”

在官場上有些事情是讓人無法理解的,看起來荒唐卻又荒唐得正常起來。就像胡兵跟胡太衝一樣。胡太衝跟胡兵是一個村子裏長大的,胡太衝還所長胡兵幾歲,還有間接的血緣關係。在他們那裏按輩分來講,胡兵應該叫胡太衝一聲小叔。可一旦融入空官場,在裏麵扮演著角色的時候,一切都變了。胡兵堂堂一個縣委書記是不可能叫胡太衝這個屬下一聲小叔的。而胡太衝也不敢受他這一聲小叔,原本這樣清清楚楚的倫常關係卻被變得不倫不類。輩分也隨著官職的大小變得顛倒!

胡太衝立著身子為胡兵斟了杯茶,說道:“胡書記,原來您出的點子是非常高明的,可不知道郭縣長怎麽就算到我跟楊鵬都沒有去市裏,而且向太平也沒有說。現在弄得我非常的被動啊。”

胡兵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們以為郭濤是神仙啊,什麽都算出來,一定是你們哪裏露了馬腳,這才讓郭濤逮住了辮子。”

“胡書記啊,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這才來找您給我出出主意。以我看郭縣長是不會隻罵罵娘就這麽算了,我怕他以後有大動作啊。”胡太衝說道。

胡兵看著胡太衝那一臉的懼色,心裏非常不快,說道:“有什麽可怕的?郭濤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看你那副出息!”

胡太衝被胡兵這麽一訓,知道剛剛在胡兵麵前失態了,連忙解釋道:“也不是怕郭縣長,隻是……隻是我們這事情……哎”

胡太衝說了一大堆胡兵也沒有吭半句,這倒把胡太衝整得有些急了。要是連胡兵都不管他了,郭濤調查起來,他肯定會遭殃的。

“胡書書,你能不能跟縣公安局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在調查的時候手下留情,適可而止,這樣……”胡太衝還沒有說完,胡兵一下把茶被重重地頓在桌子上。心說:“老子要是打個招呼公安局就會聽的話,那公安係統也不像一隻沒縫的雞蛋,叮都叮不進去,郭濤就是那層堅硬而圓滑的殼!”

“隻要被公安局咬上了,想要它鬆口,那就跟狗再也不吃骨頭一樣。現在郭濤既然沒有明顯的動作,那你就靜觀其變。”胡兵說道。

胡太衝聽著胡兵的話,沒有具體實質性的意思,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也幫襯不了半分。

胡看著胡太衝那副欲知其死的樣子,說道:“你是書記,具體的事情是區長,難道你沒聽說完一句話?卸磨殺驢!”

胡太衝聽了,開始先是一愣,然後目露精光,頓時明白了胡兵的意思。心想息著自己怎麽把那一層給忘記了。其它胡太衝沒有忘記,他隻是沒有胡兵心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