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抬著頭,說道:“有什麽事情?”

“首長,我昨天贏了倆件寶貝,想讓您給鑒定鑒定。”郭濤嘿嘿一笑說道。

張國棟聽到郭濤叫他居然是鑒定什麽寶貝,眉頭頓時一愣,心說著這郭濤是不是太分不清狀況了,這是上班時候,居然讓他上司幫他鑒定什麽寶貝。

還未等張國棟說話,郭濤就從包裏把那款歙硯拿了出來,頓時之間,張國棟兩光都快放光了。

察言觀色這點本領郭濤可是學得不能再熟了,從張國棟的眼睛裏看到了那款歙硯就像是一塊餓狼嘴邊的肉一樣,就差點沒留口水了。

“你……你這是哪來的?”張國棟驚道。他心裏可清楚得很,這可是李老頭兒當寶貝的東西,不會是郭濤把李老頭兒的寶貝給偷到他這裏來了吧,那不要了他命嗎?

郭濤心頭一笑,然後四下環顧一下,偷偷摸摸地說道:“首長,不瞞您講,這是從李爺爺那裏騙來的。”

張國棟更是驚呀,李老頭兒那精明,郭濤能從他手上騙來這種東西,這倒跟天方夜譚差不多了。

郭濤看了看張國棟,又說道:“首長,李爺爺說這東西是宋朝的什麽歙硯,這是真的嗎?不會是個贗品吧?”

張國棟哪裏不知道郭濤的心思,就老李頭家還能有贗品,這郭濤是擺明了在吊自己的胃口,但張國棟卻又被郭濤吊足了胃口,這款歙硯當時就差點沒求著李老頭兒了,可還是沒有給弄到。

張國棟笑著說道:“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就老領導家裏還能放個贗品在家裏?”

郭濤見張國棟識破,嘿嘿一笑,說道:“首長,您太高明了。”

張國棟眼珠子一瞪,說道:“說吧,你小子又在打什麽主意?不會是想來賄賂我吧,這可是公然賄賂國家公職人員哦?”

“首長,您可真冤枉我了,昨天,老爺爺在我家裏麵把這寶貝吹得神乎奇跡的。還說……還說您老人家死皮賴臉地跟他要都沒有給……”當郭濤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國棟臉上立即就劃出幾道黑錢,這丟人的事情李老頭兒居然跟郭濤說了。

而就在張國棟臉上出現黑線的時候,郭濤一聲正氣地說道:“李爺爺那麽一說,我可就不幹了,這李爺爺也太會吹牛了。所以啊,我就從他手裏把這東西給騙來,以後肯定不會有再有這樣的話了。”

聽郭濤這麽一說之後,張國棟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雖然他知道郭濤是在那裏跟他玩心眼兒,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但看在這歙硯的麵子上也就算了。

“小郭啊,這歙硯真是宋代的,現在這麽好的歙硯可是非常少見的了。”張國棟說道。

郭濤嗬嗬一笑,又問道:“首長,您知不知道有一種毛筆是用鼠須做的?我聽說之後,我就在想啊,這老鼠嘴上那點毛毛要做一支毛筆還真得不少隻老鼠才行。”

“有啊!”張國棟一聽說毛筆就來勁了,說道:“這鼠須筆可是非常少有,現在賣的那些什麽鼠須筆都不知道用的是什麽毛製的,假得很!聽說王羲之寫的《蘭亭集序》就是用正宗的鼠須筆寫的,那字啊,嘖嘖……真好!”

郭濤一看張國棟那激情高漲的樣子,知道張國棟已經上勾了,便嘿嘿笑著從懷裏拿出那隻從老李頭兒那拿來的毛筆遞給張國棟,說道:“首長,李爺爺跟我說的,這是他從故宮博物館裏給硬拿出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張國棟接過筆,細細的端詳起來,竟然入神了,看那筆尖,筆身上刻著王羲之三字,立即拿到辦公桌前,沾了墨汁,在桌上的白張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幾個大字後又細細的品起來。

這個時候,郭濤笑著離開了張國棟的辦公室,而張國棟在郭濤出去的那一瞬間,眼神就望著郭濤出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自言笑道:“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