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和劉海山等人是連夜開車去懷仁縣的,趙雲有些喝多了,心裏發熱,一見風之後酒意就上來的。Www,QuanBeN-XiaoShuo,cOM滇南省的米酒很出名,趙雲也覺得很好喝,不過他喝米酒卻沒有喝酒的感覺,就好象飲料一樣。尤其是再加上冰塊之後,喝到肚子裏,一股子涼線十分舒服。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酒香中又夾雜著米香,米酒口感好,趙雲在司馬韓的勸說下,喝了很多米酒。在趙雲感覺,這米酒其實就是飲料,無論喝多少,他都不會多的。

趙雲低估了米酒的後勁,一見風多了。原本司馬韓幫趙雲安排在市政府下屬的懷仁賓館入住,可趙雲酒勁上來卻是渾身躁熱,無法入睡,他索性叫著張允,要連夜進懷仁縣。劉海山本來酒量就不怎麽樣,喝米酒也當成了水喝,醉得一塌糊塗,趙雲很荒誕的決定,他率先支持。於是,兩人一拍即合,而張允這個沒喝酒的人無奈接受這個很不切合實際的決定。

醉鬼是最能較真的,張允知道懷仁市到懷仁縣的路程並不好走,處處是山路,而且還有幾個隧道,不過他是司機,既然領導要走,他也沒有辦法。滇南省的路可以用山路十八彎來形容,陡峭的山路旁邊就是懸崖,到處是彎路,視線無法開闊,經常是對麵過來車,轉過彎的時候,才能看到明晃晃的車燈,迎麵而來。這樣的路,晚上開車很危險,趙雲在車上被陡峭的懸崖嚇醒酒了,而劉海山一上車倒頭就睡,發出輕微的鼾聲,嘴角還分泌一些不明**,睡得很是香甜。

趙雲已經後悔自己的決定,但他也不能退回去,那就太沒麵子了,隻能讓張允開車小心點。張允見趙雲醒酒了,也笑了,他可被趙雲折騰壞了。同時,張允還是很高興的,趙雲折騰他是沒把他當作外人。喝酒的人都有個毛病,都很折騰朋友,能夠和趙雲有朋友的感覺,張允感覺從中南海出來很值得的。

懷仁縣離懷仁市路程並不遠,直線距離不足一百公裏,但山路繞來繞去,至少得走兩個小時,路程差不多到了二百公裏。而張允夜間不敢開快車,速度也就保持六十邁左右,三人從懷仁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真正到了懷仁縣城已經12點多了。

夜深人靜,這個點不可能去政府報道,趙雲和張允對懷仁縣都不熟悉,隻能漫無目的尋找旅館。懷仁縣很多建築都是竹子結構的,竹樓到處可見,這種景色在北方可見不到。趙雲一時間雅興大增,尤其是晚上的月光還是很迷人,他竟然讓張允停車,他要下車溜達一會。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看明月,低頭鞋兩雙……”趙雲吟起了歪詩,搖頭晃腦,邊走邊借著月光觀察著周圍的景色。

大半夜散步?張允對趙雲無語,趙雲看來酒勁還沒過去,隻是比剛才顯得正常多了一些而已。

張允開車在後麵緩緩跟著,為了不影響趙雲的雅興,張允索性連車燈也關閉了。趙雲很愜意的走著,不斷的看向路邊的竹樓。回頭他也要建設一個竹樓,住在這裏應該很爽,趙雲下意識的想。

忽然,趙雲看到一處竹樓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正在爬樓。

小偷?!

趙雲興致大增,還真是壞人紮堆的地方,這一來迎接他的居然是賊。

趙雲自然不會客氣,示意張允不要出動靜,他悄然的潛了過去了。趙雲玩性大發,他也爬樓跟了上去。是一位年輕的男子,趙雲很快並肩和那男子爬到了一塊。

男人驚訝的看了趙雲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什麽情況?”趙雲開玩笑說道。

那男子似乎把趙雲當作了同夥一樣:“能什麽情況,樓裏的姑娘應該睡著了。”

麻辣個八字!原來是**賊,趙雲毫不客氣的一腳把那男人踢了下去,然後自己輕鬆的跳了下來。

那年輕人顯然摔得不輕,躺在地上破口大罵,說趙雲不講規矩,不講原則,他是先來的,趙雲是後到的。

這玩意還有先來後到,趙雲被氣笑了,直接一腳踢昏了這個無賴。趙雲並不知道怎麽處理這個年輕人,想到自己剛到了,還沒有正式報到,算這個小子走運,揍一頓拉倒吧。回頭他還真得抓一下懷仁縣的治安。這賊囂張得如此理直氣壯,顯然這裏很有犯罪的土壤。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趙雲哼著歌,繼續遊蕩。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怎麽還有爬樓啊,盜竊也紮堆啊!趙雲又看到一個年輕人在爬樓,他二話不說,直接用旁邊的竹竿把那年輕人捅了下來,然後揚長而去。

靠!又遇到一個,這家竹樓很排場,竹樓上居然有三個年輕人攀爬著。趙雲也跟上了,那三人見到趙雲並沒有意外,估計又把趙雲當作同夥的了。

這地方人怎麽這麽色,又是偷人的,這三人是窺探裏麵的閨女,趙雲也看了一眼,那女子是很美,還沒有睡覺,正在燈光下作刺繡活。尤其是少數民族的服裝,加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首飾地佩戴,趙雲竟然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像神話世界的仙女。

趙雲毫不客氣的把三個人都踢了下去,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那三人似乎身手都不錯,掉了下去之後,用趙雲聽不懂的方言罵著,而且有動手的傾向。

見過囂張的賊,卻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賊,趙雲怒了,三下五除二,把三個人都放倒。趙雲甚至想把三人送到公安局,想想算了。怎麽說他也是父母官,一縣縣長,半夜在大街上抓賊,人家會認為他表演的過火了。算這幾個賊幸運,那三人在趙雲狂風暴雨的毆打中落荒而逃。

這時,竹樓的窗戶打開了,那美得和仙女一樣的女人看向趙雲,表情並不是很好。

趙雲微笑提醒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然後走了。貌似女人很生氣,一盆子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洗腳水,直接潑了過來,好在趙雲身手不錯,閃了過去了。趙雲沒聽懂那女人說什麽,但趙雲知道那女人再罵他。真是好心沒好辦,做好事也不容易,估計人家也他也當賊了。

趙雲沒了心情,讓張允啟動車,三人繼續找招待所去了。

此時,劉海山已經睡醒。

“老大,大半夜怎麽如此雅興,出去溜達什麽啊?”劉海山迷糊的問道。

“這地方賊太多,半夜爬樓,被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趙雲不無得意的說道。趙雲是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的心態,他也頭一次這麽抓賊,所以有幾分興奮。

劉海山楞了一下,睡意全無,趕緊讓張允開車快點找招待所。

“怎麽了?”趙雲奇怪的問,貌似劉海山表現得異常。

“老大,你還真能胡鬧,那些不是賊,你惹禍了。”劉海山苦笑道。

“惹禍?”趙雲丈二和尚了。

大半夜偷偷爬女人的竹樓,不是賊是什麽,不偷東西也偷人的。

三人找到了一個招待所,很簡單的招待所,趙雲三人登記完之後住了進去。三個人是一個房間,趙雲已經忍耐不住,非讓劉海山說個明白,他怎麽惹禍了。

劉海山娓娓道來,原來本地有一個風氣就是爬樓求婚,趙雲收拾的並不是賊,而是向心上人求愛的小夥。這種爬樓一族是一個以女性為尊的社會體係,小夥可以和女人半夜偷情,但天亮就會離開。而且女人並不和男人結婚,而且生下孩子都是娘家自己養。很多孩子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這也是很正常的。娘親舅大,舅舅一般客串父親的責任和義務。

劉海山知道本地有這樣的風俗,但他喝多了,在車上睡著了,所以沒有能夠阻止趙雲。他哪裏想得到,一個大縣長,半夜跑去阻止人家爬樓,而且被趙雲阻止的不是一兩家。這是本地的風俗,得到當地人的支持,即便政府也默許了這樣的風俗,並不在幹擾。趙雲這麽一來,算得上剛來就得罪了本土的民族,不但惹禍,而且惹的不小。

他們三個人,人家一看就是外地人的,本地人想把他們三個找出來也很容易。

“這什麽狗屁風俗啊!”趙雲表情很精彩。合著大半夜這麽折騰,他成了惡人了,成了拆散人家姻緣的惡人。還有這樣的民族,這不是變相的鼓勵偷情,而且還不用負責嗎?從男人的角度,這個地方不錯,可以四處播種,還不用自己收獲。多好啊!趙雲的思想開小差,跑得很遠。

“不會有什麽後果吧?”趙雲下意識的問。

劉海山順著窗戶指著剛來他們來過的路線道:“尊敬的趙縣長,你的子民大隊人馬要出現了,你沒看到那邊已經燈火通明,人聲糟雜了嗎?”

趙雲和張允看向外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那邊的人越聚越多,可以用浩浩蕩蕩來形容。這個什麽狗屁風俗啊,趙雲頭疼的摸著腦袋。剛才他出手並不輕,那幾個小夥人人都帶傷的,尤其是第一個被他揍的人,直接讓他打暈了。

趙雲很淡定的說道:“不知者不怪,這是法製社會,他們還能把咱們怎麽樣啊。”

劉海山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不是咱們,是你,和我倆可沒關係。”

這神棍也太沒義氣了,趙雲說不出什麽話了。按照趙雲的想法,這不過就是意外而已,還能怎麽著。趙雲低估了一個民族風俗的力量,今夜他過了一個永生難忘的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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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徹底爆發了,他終於知道他的後輩被人家抓了起來。選擇他來的頭一天晚上動手,這是有人在打他的臉,當著白楊市所有人民的麵打他的臉。他的老臉就這麽不值錢嗎?黃海很是憤怒,要是對這件事情不理不問,他回到京城也會那些老家夥笑掉大牙的。

在接待室內,黃海麵色陰沉,在座的有常委副區長龍騰雲以及盟長周明。姚仁和吳茜以及孫文浩陪同著。在黃副總理再三追問下,姚仁不得已已經把事情匯報了。

“對待黨的幹部違法亂紀,我們絕對不姑息,即便是我的親屬也不能放過。同時,我們也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幹部。這個案件要查,一定加大力度查,速度要快,我要親眼看看,我的後輩到底是什麽樣的犯人,案件屬實的話,我親自教訓一下這個後輩。”黃海強忍怒火說道。

姚仁和吳茜交換了一下眼神,這事情他倆都不知道,是孫文浩在暗中操作。聽總理的意思,總理要親自抓這個案子,而且就要在一兩天內給一個答案。黃副總理這是用權力在壓製他們,很顯然黃海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龍騰雲和周明也發表了和黃副總理類似的言語,姚仁和吳茜身上壓力大增,兩個人同時看向孫文浩,孫文浩還在那裏穩坐釣魚台,根本不說什麽。兩人都知道,孫文浩已經適應了白楊市的節奏,有了自己的主張,尤其是趙雲那一係人馬基本都向孫文浩靠攏了,孫文浩在白楊市再也不是兩眼一抹黑。趙雲那係人馬,秉承趙雲的風格,一個個都是惹禍的主,這孫文浩才來幾天就被帶壞了。兩人都知道孫文浩以前並沒有在官場混過,這種背著一把手和二把手在總來來視察之際發難,實際上是官場的大忌諱。說起來這事情做的太絕了,不但黃副總理下不來台,在座的基本都跟著丟人了。孫文浩的爺爺是當朝總理,也幸虧這樣的身份,否則即便贏了這次爭鬥,也埋下無窮的後患。

“讓是公安局局長孟良過來說明一下情況吧,有重要證據也可以直接展示。”姚仁無奈說道。

這事情算起來屬於白楊市內部的事情,此時此刻盡管姚仁不高興,還是得為了白楊市的大局著想。姚仁並不想明刀明槍和總理對著幹,他甚至下達命令,這案件滯後,先把兩個人放出來再說。可他雖然是市委書記,並不能真正幹預公安局內部的事情,孟良很鄭重的告訴姚仁,證據確鑿,現在要是放人,是市公安的失職,若是造成犯人出逃,即便是姚仁也會跟著受到牽連。姚仁不可能主動承當這種責任。

孟良做法很光棍,以人民警察的職責說話,姚仁聽到了案情的進展,他知道即便是黃副總理也救不了這兩個人。案件涉及了多條人命,黃本初和韓光還真是自作孽。這就是兩個人渣,姚仁聽完案情之後,心裏也有了底氣。既然總理能力大,但這樣的兩個人也是救不了。

十分鍾後,孟良出現了,而且帶來一個錄音機,和一個攝像帶。

就在政府接待廳中,孟良很有條理的匯報完,要在是為接待室的播放機內,放了那卷錄像帶內容。

簡直是春宮圖,黃本初和韓光笨拙的身影,同時和一個女人糾纏著。接待室裏,大家麵麵相覷,副總理和大家一起看AV,這未免太滑稽了。接待室裏沒有任何聲音,隻要沉重的喘息聲,還有錄象機裏傳來女人叫聲。

丟人啊,與這樣的人為伍真是丟人,姚仁暗罵。吳西並經是女人,看了幾個鏡頭之後,不得不借故回避了。

無語,所有人都無語,這簡直是醜聞。黃海的臉紅了之後又發黑,他知道黃本初徹底完了。

孟良又用錄音機播放,韓光與黃本初是如何計劃陷害孫文浩。錄音中有韓光膽怯的聲音,而黃本初安慰韓光,他說家長輩是總理,沒有什麽大事情………錄音中還有黃本初派人在趙雲途中製造麻煩的吩咐………

等等等等,韓光和黃本初在市公安局麵前基本都沒有什麽秘密可言。而且,黃本初殺人滅口的安排,也有錄音,殺人者目前已經被市公安局抓了起來。這已經是一個死案,任何人都沒有可能翻過來。二十多條人命啊,黃本初玩得太大了。沒有人問這樣的錄像帶的來源,也沒有人問這樣的錄音是怎麽得到的。孟良匯報完之後,主動告辭,這種場合他還不夠資格參加。

黃海無話可說,他已經羞愧的抬不起頭來,他隻是簡單的交代幾句,然後就回去休息去了。

當天晚上,黃海取消了一切行程,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前返程了。龍騰雲和周明也沒有必要在白楊市繼續待著,兩個人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黃本初和韓光的案件徹底成了定局,紀委也插手了,韓光的重大經濟問題也付出了水麵。韓光的貪婪讓所有人震驚,韓光家裏翻出現金二百多萬,其中貴重物品價值高達五百萬,加之房產,一個組織部長居然有上千萬的資產,說不貪汙誰信啊。越來越多的人蹦出來舉報,韓光私下賣官,對職位明碼標價,這樣的蛀蟲讓姚仁和吳茜看著也心驚。影響過於惡略,最後市委市政府不得已封鎖了這樣的醜聞,這案件被秘密處理了。秘密處理也是考慮到黃海的麵子,據說黃海回到北京之後,真的病倒了,直接住進了療養院。

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黃海得的是心病,他興致勃勃來白楊市,本想借機捧起一個後輩新秀,可沒有想到捧再手裏的確是一堆臭狗屎,即便他洗手了,那心裏的陰影,也夠他惡心一陣子了。

韓光和黃本初案件涉及了一些處級幹部,也涉及到了副廳級幹部,最後市委考慮白楊市穩定發展,並沒有過分的株連,輕輕揭過了這一頁。

韓光和黃本初案件,最大的受益者是孫文浩,孫文浩手握人事大權,徹底在白楊市站穩,很多人紛紛靠攏,一時間勢力大增,在白楊市與姚仁以及吳茜大有三分天下之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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