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章 你土匪我無賴
趙雲沒有想到，迎接他的不是歡迎會，而是常委會，或者說這是對他的批判會。WWw!QUanbEn-xIAoShUo!cOM.76zw. 七路中文上官雲如此的威勢，讓趙雲不得不反抗。趙雲本來是以客人的心情來滇南省發展的，他抱著混兩年，弄出點政績轉身閃人的念頭。現在看來，他非但在懷仁縣無法混日子，而且想立足都要表現出來實力來。首先他遇到了強大的地方勢力，剛來就打壓肯定行不通，別說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作為一個外人還真沒這個資格。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點，從古到今都講得通得。
趙雲幾乎可以預料到常委會的情景，肯定是一邊倒的趨勢，他來懷仁縣可以說一個人不認識，更別說和常委成員認識了，上官雲這麽做分明就是對他的打壓，確定一把手的絕對的權威。又或者說，上官雲有別的目的，趙雲仔細琢磨之後，覺得上官雲不是胸大無腦的領導，一個女人能得到官場土匪的外號，又怎麽可能是胸大無腦啊。
我國是民主的國家，趙雲沒有理由拒絕這樣的常委會。此時，趙雲想起了孫文浩，孫文浩貌似去白楊市就是這種狀況的，歡迎會上提出了常委會議，孫文浩也在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進入常務會討論事情，而被黃本初牽著鼻子走的。不過，孫文浩的狀況要比他好一些，那時候有他支持孫文浩，書記和市長也是支持孫文浩的，即便是在常委會議上討論事情，孫文浩也不會吃什麽虧的。更主要的是，孫文浩占理，孫文浩一到白楊市被人攻擊，占了道理。而他趙雲卻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他根本不占理，一個人和一個民族的風俗對抗，他似乎還弱了一些。孫文浩通過立威目前在白楊市和姚仁以及吳西已經可以分庭抗爭，徹底立足穩定了。而他趙雲，目前除了茫然還是茫然，眼下隻能開無賴手段打亂眼前的情況，然後趁亂清理頭緒了。說實話，趙雲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縣委書記一來就是下馬威，肯定不會配合讓他順利立足的。眼下，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現在為止，趙雲並不覺得自己真正有錯誤，魯莽可能有一些，好心辦錯事，也算得上吧。其實大家沒有必要抓著不放的，趙雲也曾經想過，他還是一個縣長，都遇到這樣的難題，而普通老百姓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估計會被祠堂任由宰割了。且不說這種民族習慣值得值得提倡，就是祠堂這種影響政府行為的能力，讓趙雲也下定決心對抗到底。百姓的風俗是百姓的風俗，但政府就是政府，絕對不允許祠堂的力量來影響政府決定。趙雲找到了他到懷仁縣第一個工作點，他要以此為爆破點，確定在懷仁縣的威信。正如上官雲在這件事情上要給他一個殺馬威一樣，看起來事情雖然小，但趙雲沒有一點退路。一點退卻，就意味著縣長以後隻是擺設，上官雲依舊可以搞一言堂。
常委會肯定會上，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鬥爭，懷仁縣常委絕對不會是鐵板一塊的，既然上官雲這麽霸道，很多人或許不敢明著鬥，可他趙雲來了，適當時候做出適當的主動，自然會有暗中力量的投靠的，怎麽說他也是縣長，從級別上和縣委書記是平級的，強龍是不壓地頭蛇，但龍就是龍，怎麽也要翻出浪花來的。
趙雲並沒有拒絕上官雲進入常委會解決這件事情的提議，事實上，趙雲也無法拒絕。既然上官雲表現土匪的野蠻，眼下趙雲正麵還沒有資格和上官雲碰撞，但趙雲有一個很好的性格，就是該耍無賴的時候就耍無賴，絕對不會半點含糊和拖泥帶水。
這年頭，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尚且怕不要臉的呢。咱麽說大家在本地都屬於頭麵人物，趙雲可不信這幫人會不要臉，尤其是女人其實比男人更好麵子的。
上官雲見趙雲對她的提議，若無其事，一點也不在乎，她反而有些沒了底氣。她不知道趙雲是膽大，還是有信心，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哪種可能趙雲都是吃虧的。趙雲昨晚發生的事件，其實可大可小，上官雲其實就想借機敲打一下趙雲，讓趙雲知道她在懷仁縣的絕對權威。
上官雲知道趙雲拒絕不了這樣的提議，但沒有想到趙雲能夠這麽快答應，而且不介意立即開常委會議。上官雲說開常委會是不假，但也沒有想到立刻開，這種事情她也需要緩衝期的。萬一處理不好，祠堂和政府會激發很大的矛盾。趙雲如此痛快的做法要麽就是傻子，要麽就是有絕對的把握。上官雲有些遲疑，趙雲顯然不像傻子，一個如此年輕的處級幹部，怎麽可能是傻子。而且，趙雲還是英雄，這點懷仁縣很多人不知道，這裏畢竟是消息閉塞，但縣委縣政府的人大多數都會知道的，在這裏上班的人又怎麽可能不調查下新來的縣長的資料呢。
一個英雄，一個年輕的縣長向祠堂道歉，這事情影響力絕對是很大的。上官雲不過是讓趙雲服軟而已，可趙雲一副什麽都不怕的樣子，上官雲忽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趙雲說得確實不錯，趙雲首先是黨的幹部，黨的幹部是要注意形象的，想祠堂道歉這種事情確實有些不妥。有一點上官雲並沒有難為趙雲，當地祠堂的力量很大，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幹擾了政府機構的運行。
山族族內出了一些事情，基本都是祠堂長老解決，即便有些是違法法律的事情，也是民不舉官不究。很多人想通過正常的手段解決，無一不例外的最後屈服於祠堂的勢力之下。對於這種現象，上官雲有著很複雜的想法，首先她是山族人，這點她也不得不屈從祠堂，其次她是縣委書記很多時候又得按照黨和國家的要求辦事，所以她也很矛盾。
上官雲也是山族的長老，排名九大長老之末，這讓她整個縣委書記有些尷尬。其實對於趙雲的懲罰，她也知道這樣不妥，但沒有辦法，外人不會理解到祠堂的強大約束力。把趙雲關在公安局，一方麵是警告趙雲，令一方麵是她必須給祠堂長老一個交代，否則真的能鬧出大事情來。
按照上官雲的資曆，上官雲早已可以調到市裏上班，但由於懷仁縣的情況比較特殊，來了幾任縣長都灰溜溜敗退，上官雲是生生被耽誤在這裏。作為一個縣委書記能夠進市委常委會，可見上官雲的能力。上官雲能夠在懷仁縣有所作為，其原因也是上官雲本身就是山族成員，是標準的本地人，知道如何處理本地事物。上官雲憑借自己縣委書記的資格而擔任了山族祠堂的長老。一個縣委書記還得依靠祠堂的能力管理一縣，這也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任何地方勢力強大超過政府的時候，也意味著這種勢力會得到國家的注意，懷仁縣正是如此，而上官雲卻找不到任何辦法限製祠堂的發展，趙雲的突如其來何嚐不是上官雲一次對祠堂權威的挑戰。
今天上午，祠堂的九大長老，除了上官雲自己外，聯名抗議有人破壞山族的風俗，要求政府把這個人交給祠堂處理。當然，其他的八大長老還不知道趙雲的身份，而上官雲如此做法對雙方都是一個試探。一方麵試探祠堂如何麵對縣長所謂的犯錯，另一方麵是試探趙雲如何麵對祠堂的公議。
趙雲是有背景的，這點上官雲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趙雲出現之前，司馬韓曾經不止一次打過電話，讓上官雲注意工作風格，不要過分擠壓新來的縣長。能夠得到司馬韓如此力挺，上官雲又如何不重視。
或許這任縣長能幹得長久，上官雲下意識的想。上官雲此舉一是挑起趙雲和祠堂之間的矛盾，二是給趙雲一個教訓，如果趙雲真就這麽點能力，以後懷仁縣的事情也不可能交給趙雲的，上官雲向更高的發展夢想也因此止步。知己知彼，上官雲是在考驗趙雲的能力，是不給趙雲任何準備時間，看看趙雲的應變能力。當然，她也擔心弄巧成拙，趙雲因此而灰溜溜而退，她上官雲也會受到司馬韓的責怪，或者說得罪了趙雲身後的力量。上官雲很清楚知道，她的秘書王嫣然的來頭，而王嫣然是為趙雲來到這裏的。王嫣然本來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成為她的秘書，可以說他上官雲成了保姆。還好，王嫣然適應能力還算強，很快的熟悉了本地，沒有給她添什麽亂子。上官雲通過王嫣然從側麵了解了趙雲，雖然王嫣然一口一個山炮的罵著，但從口氣感覺，王嫣然有些像趙雲的情人的感覺。從王嫣然敘述的趙雲事跡中，上官雲甚至感覺趙雲能力被誇大了，趙雲的經曆過於傳奇。她被人稱作土匪，本身就具有很多故事，和趙雲比較起來，趙雲的發展更具有硝煙味道，說出生入死也不為過。一個年輕人披著英雄的外衣，而後成了活死人，贏得了可歌可泣的愛情，這更像一個故事。國人八卦能力很強，上官雲並不是很信這些，在她看來，內蒙遠沒有滇南亂，懷仁縣地處邊境，號稱壞人紮堆的地方，她這個官場土匪也經曆了很多，外界對她的傳言也是誇大其詞的。上官雲側麵知道，王嫣然是負氣來到此地的，原因不乏趙雲緣故。王嫣然的背景她狠清楚，趙雲也是同樣貨色，因此上官雲對趙雲的能力半信半疑。
上官雲在懷仁縣外人看來是絕對的權威，其實不然。上官雲是山族人不假，是祠堂長老也不假，但上官雲比任何更知道這種祠堂的影響力和危害性。從某種角度來說，她這個縣委書記權利受到了祠堂嚴重的幹擾。很多命案因為祠堂的幹預不了了之，很多本來是好事情，讓祠堂幹預就變成了壞事情。懷仁縣是壞人紮堆的地方，這裏比任何地方都複雜。很多罪犯通過關係找到了祠堂的庇佑，上官雲也是無可奈何。國家絕對不會允許地方政府弱於民俗勢力的，不盡快改變這種現象，山族走向沒落也很正常。懷仁縣和懷仁市山族人都有一些，但從全國來看，這個民族的人數還是少得可憐的。上官雲與公與私也要打破這種現狀。眼下趙雲挑起了一個矛盾，上官雲及時的把火點起來了，接下來就看趙雲的能力了，她會從中暗中幫忙。由於身份是山族人，上官雲沒有辦法正麵和祠堂衝突的。
趙雲渾然不知道他已經成了上官雲的棋子，他想立足，必須得過祠堂一關，這也讓他不得不全力以赴。懷仁縣常委會成員一共十一名，其中山族人占了四名，可以說影響力大的驚人。祠堂的勢力深入政府內部，這也是懷仁市想對祠堂動手的原因。過去政府勢力和祠堂有過幾次交鋒，很可惜的是，失敗的一方是政府。政府最不願意用武力解決這種事情，然後祠堂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或者說，懷仁縣政府的能力已經弱於祠堂的影響力，在懷仁縣要想發展，很大程度需要得到祠堂的支持。一個政權怎麽允許民間的機構褻瀆，上官雲想打破現狀，也是為了山族的百姓著想。臧邊那個老和尚，不好好做和尚，總幹預國家大事，最後不是同樣得出國尋找幫助。上官雲深知山族的弱小，更是和臧邊那些人沒有辦法比，臧邊鬧得再歡，政府動動手指，就瓦解勢力，山族人不應該挑起是非的，安定發展才是王道。
上官雲給予趙雲警告，也是在給祠堂的長老看，同時，上官雲真的希望趙雲能夠有力的給予祠堂的一個回擊。趙雲哪裏想到，他初來乍到一頭就撞入了，當地最複雜的鬥爭當中了。上官雲暗中推動這事情進程，而懷仁縣很多人也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包括司馬韓也得到了消息，密切注意懷仁縣的現狀。
司馬韓之所以建議趙雲留在懷仁市上班，這也是出於趙雲的保護，趙雲一旦來懷仁縣，無可避免就要和當地祠堂發生糾葛。要麽戰勝，要麽妥協，司馬韓可不願意看到妥協的場麵出現。司馬韓也是山族人，而上官雲更是司馬韓絕對的心腹，否則司馬韓又怎麽會容忍上官雲在懷仁縣搞一言堂。說起來，懷仁縣的祠堂已經成了毒瘤一樣，司馬韓想進一步發展也受到了幹擾，他幾次想離開懷仁市得到更好的發展，都因為懷仁市的事物，別的幹部搞不來的原因，不得已繼續留任。作為山族人，司馬韓當年是得到了祠堂的支持的，眼下想卸磨殺驢卻也是做不出來。在不使用武力的情況下破局，那隻有一個途徑，需要一個能力強悍的外來幹部。趙雲很幸運並選擇了，趙雲也很不幸，他首當其衝的被推了上來，一點準備都沒有，一旦不慎，就成了炮灰。
當然，趙雲即便做得不好，也就是灰溜溜而退，在滇南，趙雲的前程不會被影響，市裏有司馬韓罩著，而省裏趙雲還有一個省級幹部的幹爹的存在，想提攜趙雲一個小處級幹部，還是玩一樣。
上官雲很是擔心，常委會的局麵一麵倒，趙雲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就繳械投降了。不過，既然話已經出口，上官雲也沒有別的選擇的，隻能召開常委會了。上官雲和司馬韓都研究過趙雲的簡曆，趙雲可以說一路硝煙闖出來的，要是外來幹部能破局，也隻有趙雲這樣的人。換做其他任何幹部，做事按照套路來，不可能破局的。兩個人雖然都對趙雲的能力半信半疑，但都毫無猶豫的把趙雲推向了第一線。司馬韓不提醒趙雲懷仁縣的風俗，也是暗中埋下伏筆，打算讓趙雲碰壁的。另外的原因還有，趙雲的軍方背景比司馬韓以及上官雲都要強大，最後不得已武力解決祠堂，最好還是趙雲出麵。作為山族人，兩個人都有一份對祠堂複雜的感情，兩個人都不希望祠堂毀在他們的手裏。
常委會在一個小時之後召開，趙雲回到辦公室準備。其實也沒什麽好準備的，趙雲主要就是熟悉辦公環境，順便把會議廳找到，他還不知道會議廳在哪裏呢。
回到辦公室，趙雲吩咐劉海山找王嫣然，讓王嫣然把他們的住處都安排好。他們今天可不想繼續在公安局留宿的。趙雲以前不知道王嫣然在這裏上班，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就得送點禮物了。好在車上零食很多，趙雲讓劉海山幫著哄哄王嫣然，把半車的零食都送給王嫣然。
王嫣然確實被那半車子零食驚呆了，她很喜歡吃零食，趙雲居然記得，讓她百感交集。她想起了當年她和趙雲在北京小吃街，兩個人吃遍了半條街的場景。趙雲並沒有意識到這樣的效果，那些零食有百姓送的，有在各地買的，他根本吃不了，正好初來乍到送禮而已。送給王嫣然，隻是一個意外而已。人生就是這樣，有心摘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一堆的零食打通王嫣然的心裏障礙，王嫣然不再難為趙雲，反而在日後的工作上給予了趙雲很大的配合，這是趙雲意想不到的。
其餘的土地產和零食，趙雲隻留下一些牛肉幹，其他的全讓劉海山送個政府的所有科室，每個科室都能分到一些。這也算上糖衣炮彈了，縣長來上任，居然給下屬帶禮物，一時間趙雲的人緣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得到了提升。吃人家的嘴短，而且還是領導，大家都覺得這個縣長和以往的都不一樣，或許真的有能力的。趙雲送禮能力還算一流，送出這些東西的時候，趙雲想起了當年他在白楊鎮，用自行車裝了兩麻袋山貨，挨個科室分東西的場景。物是人非，趙雲頗為感慨。
當然，趙雲對縣委書記不感冒，所有的禮物中偏偏沒有縣委書記，至於王嫣然給上官雲，那是王嫣然的事情了，總之他趙雲不會送給這霸道女人禮物的。討好王嫣然那是因為王嫣然是朋友，討好一來就給下馬威的書記，那他趙雲的臉也太不值錢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趙雲出現在會議廳，而且是滿麵春風。趙雲來晚了，是故意的，他故意走在上官雲的後麵，不是為了擺譜，而是給自己製造焦點。大家都不認識他，他要給自己創造一個主人的氛圍。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晚上的接待酒會，我自罰一杯，這點上官書記可以監督。”趙雲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坐到了唯一的空位置上，位置在上官雲下首。
不等上官雲說話，趙雲便開始責怪起來：“上官書記，說起來有些張揚了，我今天來報道，那也不用開常委會宣布我上任的消息啊，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大家陸續自我介紹，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一起工作，希望大家互相配合。我早聽司馬叔叔說過，懷仁縣一片和諧，大家可不要排外啊……”
趙雲說罷，開始自我介紹。趙雲在常委會上將了上官雲一軍，而後又打出了司馬韓的招牌，就是為了震懾一下常委，讓大家覺得他和司馬韓關係不錯，所以才叫司馬韓叔叔的。狐假虎威，趙雲承認自己是打著領導的招牌招搖了，但也沒有辦法。懷仁縣縣委書記最大，縣委書記不支持他，他隻能靠上麵嚇唬人。管他真假，震懾了才是真的，他先嚇嚇眾人，眾人嚇他的時候就會考慮分寸了。
眾人愕然，這個縣長怎麽一來就奪了書記的風頭，書記不說話，縣長成了主人，自顧自說，大家都不知道該不該配合。上官雲笑了，她被人稱官場土匪，這來了個無賴縣長，這樣的組合還真有意思。見過無賴的，沒有見過這麽無賴。或許今天真有意外的，上官雲很希望看到趙雲的精彩表演。上官雲沒有想到的是，她不但看到精彩表演了，而且第一次在懷仁縣全體常委眾目睽睽之下，吃了一個啞巴虧，還真是她搭戲台，趙雲唱戲，隻是這個常委會開得和她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