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了五月底,天與也變得更加炎熱起來。

葉開在家苦修了一個多月之後,成績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大有斬獲,剛剛參加了一次模擬考試,竟然在千餘名同年級學生中,排名進入了前五十。

對於這個成果,家裏人都表示非常高興,這個成績也就意味著進入重點大學一點兒障礙也沒有了,憑自己的力量進入重點大學,多少也會讓老葉家的臉上有光,跟打招呼送進去的那些豪門子弟們相比,要牛氣得多。

“小開多吃點兒,最近學習這麽緊張,你受苦了。”二老爺子的話,讓葉開覺得自己好像被關進冤獄住了一個多月似的。

今天二老爺子設宴招待葉開,剛好黎叔也在,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小酒喝著,不亦樂乎。

隻是黎叔照例不飲酒,隻喝清茶一杯,而且還是那和味道可以淡出鳥兒來的清茶。

用功黎叔的話來講,酒精可以擾『亂』思維,而茶葉中含有的致人興堊奮的物質,也會影響到人的正常思維水平,太過亢奮的情況下雖然有利於文學創作,卻不利於科學決策。

“我這辛苦不過是犧牲小我而已,二爺爺你跟黎叔的辛苦,那才是成就大我的高尚情『操』啊!”葉開不忘吹吹拍拍一番,逗得二老爺子哈哈大笑,心情非常舒暢。

黎叔麵容沉靜,聽了葉開的話之後,嘴角稍微了一下,算是笑容。

葉開看看黎叔,就覺得踉平對比較起來,黎叔今天的情緒,似乎不大高啊,於是就問道,“黎叔,是不是又遇到什麽麻煩了?說出來,小侄幫你參謀參謀……哈,如果你覺得可以說的話,不能說就算了。”

“麻煩從來就沒有少過,隻不過現在還是老麻煩沒有處理幹淨。”集叔難得說了兩句……顯然這事兒並非是一點兒都不能透『露』的那和事情。

“說來聽聽角……”

葉開心中的好奇一點兒都不少。

“還是老陳家陳建章的事情。”二老爺子喝了。酒,皺起了眉頭。

“這事兒還沒有完?”葉開威到有些錯愕。

自從葉開活著回來之後,老葉家對陳建章的火氣也就沒有原先那麽大了,雖然說黎叔掌握了一些關於陳建章跟台諜聯係的證據,足以將他送進軍事法庭去,但是也不一定就非得這麽做,主要還是得看造成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隻是此案一爆出來之後,二老爺子指示軍紀委『插』手……中政局各位大佬們也紛紛表示了謹慎關注,所以這事兒就開始按部就班地處理。

“雖然說對於軍事間諜……向都是宇殺錯無放過,但是陳建章的身份不同,未必就會那麽悲劇吧?既然老陳家願意讓步,這事兒低調處理的可能『性』應該大一些?難道說,最近有大勢力關注此事,存心攪局,又起了什麽波瀾不成?”葉開的腦子雖然靈活,可是在缺乏相關的資料驗證之下……也無法確定究竟哪裏又不對了。

“你小子天生就是一個陰謀論者。”二老爺子點了點葉開的腦袋,然後就跟黎叔說道,“天正,你跟他說說也無妨,就當是酒後談資了。”

“是。”黎叔點了點頭,便將此事的細節,向葉開娓娓道來。

陳建章掌控軍情部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他畢竟是正職,有些事情別人是不清楚的,也不能問,這也是規矩。

黎叔之前曾經發現陳建章跟軍情部重點監控的對象有過接觸,當然雖然並沒有懷疑到這其中涉及到泄密問題,但是後來有幾次軍事演習的內容,開早地就被台海對麵偵知,弄得大陸這邊兒非常尷尬。

因為這事兒,黎叔就開始留意了,一番排查之後,果然將線索引到了陳建章的身上。

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雖然說陳建章是老陳家人,老葉家的對頭,可是作為黨內同誌,軍內戰友,實在不合適對他進行監控,更何況陳建章還是軍情係統的負責人,想要對他動手布控的風險過大,無法『操』作。

後來有一次,東南軍區司令員葉子健,也就是葉開的大伯,在東南沿海準備搞一次聯合奪島登陸演習,事前做了非常細致的安排,並且有詳盡的作戰計劃,誰知道演習還沒有開始,詳細的方案就已經泄『露』了,讓對麵那群家夥拿著這事兒唧唧歪歪,弄得葉子健大為惱火,演習也泡湯了。

因為這事兒,葉子健還被二老爺子給臭罵了一通兒,說他們的管理有問題,出現泄密是很嚴重的問題。

葉子健回去之後,自然是有樣兒學樣兒,把手下『操』辦此事的人給臭罵了一通兒,然後大家一塊兒坐下來,分析泄密部分究竟走出在哪牟環節上?

經過一番排查之後,葉子健就發現,泄密不可能出自於東南軍區,那麽出問題的環節,應該就是在軍情係統了,因為這麽大zxl口凹槽丫口凹的計劃,軍情部肯賞是有備案的……

葉子健將這件事情跟二老爺子講了之後,二老爺子就把事情交待給了黎叔去辦。

“我接手這項工作之後,一時之間也『摸』不到頭緒。”黎叔沉『吟』著說道,“隻是事情已經讓子鍵兄非常尷尬,我也不能不做點兒什麽,好在我手底下有幾個特工一直沒有暴『露』給陳建章知道,我就讓他們開始盯著陳建章,看看他有什麽異動,兩個月下來,總是哼哼所收獲。”

陳建章非常謹慎,雖然也天南地北地跑,但走出行都很隱秘,而且有隨身工作人員給提供安保服務,想要接近他很困難。

隻是在一次跟蹤中,就發現陳建章竟然單獨行動,一個人開車出去,去了一家酒店。

監控的人覺得應該是有所收獲的時候了,就一路跟了過去,可是事到臨頭,車子出了些問題,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曲終人散,但是後來經過調查之後,就發現當時有一個台灣客人在此有過短暫停留,時間上剛好跟陳建章過去的時間吻合。

“再後來,我們利用內線,對那名台灣客人的身份做了『摸』底,就發現他是台軍情局成員,而且地位比較高。”黎叔說道,“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對陳建章格外留心起來,也掌握了關於他的一些材料。”

二老爺引和黎叔扣著關於陳建章的材料不發,主要就是為了抓他一個現行,這樣的話,說服力比較強一些,但是這一次陳建章竟然動手對付葉開,就惹惱了二老爺子,他指示黎叔動手,幾方麵圍剩,終於由軍紀委方麵出麵將陳建章給帶走。

“陳建章究竟吃錯了什麽『藥』,非賈跟對麵的人勾搭?”葉開對此感到疑『惑』不解,老陳家雖然沒有很多錢,但是也夠花了,陳建章本人又是非常有希望晉級上將的熱門人選,為什麽要做出自毀長城的事情?這些都有點兒說不通。

“是被人拖下水的,由不得他不幹了。”黎叔回答道。

葉開又問了兩句,這才知道,陳建章在外麵有個女人,而且已經給他生了兒子,這女人不知道怎麽被對麵的人給知道了,百般糾纏之下拉攏他加入了對麵的軍情局,每個月一萬美金養著,也不用做什麽事情。

除此之外,陳建章的幾名手下也被腐蝕拉攏了,金錢加上事情被曝光的壓力,陳建章終於頂不住了,去年正式加入了對麵的軍情係統,而且也享受中將待遇,每個月兩萬美元的看水,提供的情報每條有近百萬台幣的報酬。

“這些錢都轉到他在國外的賬戶上了,他那個小老婆也帶著兒子出了國,在那邊兒定居下來。”黎叔對葉開說道,“此案的內情相當複雜,光是被牽扯進來的少將就有三人,大校七人,軍情係統有兩人,其他的大都是在軍事院校或者研究所就職。目前已經可以確定被泄『露』出去的情報,包括了某些導彈布防圖,空軍新型戰機的部署,以及彈『藥』庫的具體位置等等,這些都是非常敏感的情報,陳建章這一次發下的事情,就連老陳家的兩位大佬,也無法開口為他開脫。”

“哼,豈止是無法開脫?”二老爺子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頓在桌子上,哼了一聲道,“怕是陳昭武也得在書堊記處會議上做檢討,誰叫他有這麽好的侄子來著?”

葉開微微一笑,心說二老爺子一直對陳昭武不大服氣,不服氣他那和情況,居然也能夠當上中常委,如今陳建章出事兒,二老爺子肯定是覺得揚眉吐氣的。

談到這一次老葉家能夠從空出來的位置中斬獲幾個的時候,二老爺子就表示道,“關鍵位置占住一兩個就可以了,便宜貪得太多也不好,容易遭人嫉恨。”

葉開深以為然,既然江成同誌近來對軍隊建設非常關心,那麽他順勢安『插』一批人進來,也是難以抵擋的,尤其是老葉家現在已經在考慮未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接班人培養問題,自然不會隻將目光放在一城一地的得失上麵。

“這麽多年都沒有打一場像樣兒的仗,軍隊的血『性』都沒有多少了。很多將軍,怕是連靶子都打不成樣子吧,這和情況,是需要扭轉一下了。”二老爺子喝了兩杯,就忍不住嘮叨了起來。

葉開沒有說什麽,心裏麵卻也不無感慨,和平時期軍隊建設應該怎麽搞,確實也是一個……難題,正所謂好戰必亡,忘戰必危,走哪一個極端都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