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必要,否則我們就不來了。”警察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原本他們也沒有那麽好說話,隻是到了軍區總醫院這邊兒之後,看到寧霜居然住的是高幹病房,這心裏麵就有些計較了。

畢竟,一般的廳級幹部都未必有本事住到這裏,軍區總醫院的牌子夠硬,技術也夠硬,病人的身份也得夠硬才行。

若非如此,怕是警察過來之後,直接就將葉開帶走了,根本沒有那麽多廢話。

“警察同誌,我是水利部的幹部,到底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去局裏說明情況?”此時寧天和說話了,無論如何,葉開是為自己女兒出頭,才惹上是非的,他肯定要站出來接下這個場子。

“上麵的命令,我們隻是執行而已,具體情況,我們不方便透『露』。”警察倒是不『露』口風,隻是客氣地回答道。

寧天和見對方不肯鬆口,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水利部並不是很強勢的機構,他一個副司長在京城裏麵的關係也不夠硬氣,跟警察係統打交道很少,心想隻得再找人問問,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了。

碰上了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撒手不管,畢竟葉開是因為女兒惹上麻煩的。

“我陪你去警局走一趟兒,看看究竟有什麽事情?”寧天和對葉開說道。

見寧天和講話比較中肯,葉開倒是也覺得舒服,卻是擺手謝絕了,“寧伯伯不用麻煩了,最多就是一個協助調查而已,寧霜一個人在這邊兒,需要有人家人陪著,您還是在這邊兒好了。我去警局走一趟就是了。”

“這樣……也好,明天我找人問一問,究竟是什麽情況。”寧天和聽了,點點頭道。

他們都沒有異議了,警察這邊兒就帶著葉開離開了。

停在外麵的保時捷跑車,作為物證,也被開回了警局,停在院子裏麵。

“現在我也來了,可以說到底要做什麽了吧?”進了房間之後,葉開就問道。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警官淡淡地回答道。

警官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葉開坐在這裏麵,四下張望了一番,就發現這應該就是一間傳說中的審訊室。

房間夠大,大概有四十多個平米的樣子,卻是顯得空『蕩』『蕩』的,當中放了一張很大的桌子,隻有兩把椅子,分別放在桌子的對立兩側,天花板上麵有一盞吊燈,白熾燈發出灼熱的光線,照得屋子裏麵有些微熱。

雖然是大冬天,屋子裏麵的暖氣倒是很足,葉開在裏麵坐了幾分鍾,就覺得渾身發熱,忍不住將領口的扣子扯開,讓身上的熱氣稍微散發出去一些。

又過了幾分鍾,外麵傳來了腳步聲,聽起來聲音清脆響亮,似乎是高跟鞋的聲音。

“女人?”葉開愣了一下,心說難道是女警過來了?

果然,推門而入的,是一位女警官,身後有兩名警察陪同。

三個人穿的都是八.九式警服,八.九式警服基於八三式,公.安臂章由懸掛式改為直接縫製在夏裝與冬裝上,臂章的款式相同於八三式。隨警服單衣配發白『色』襯衣和帶有公.安標誌的領帶。

八.九式警服原本是在領口上配有紅領章的,不過在1990年5月1日之後,公.安部規定警服取消紅領章,改為佩戴鬆枝襯托紅『色』盾牌的領花。

八.九式警服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看出肩膀上比較鮮明的警銜。

那名女警官身材很不錯,隻是一副大大的墨鏡將臉遮住了,看不清楚容貌,隻是覺得肌膚有些白皙,想來長得不會太難看就是,一白遮百醜嘛。

葉開正暗自打量著那位女警官,對方卻是大喇喇地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了。

“你就是葉開?”對方開口問話了。

“嗯。”葉開應道,心中卻想著,似乎這個聲音在哪裏聽到過。

“請你說一下,事發經過,要詳細一些……”對方繼續說道。

旁邊兒的兩名警官也找來了椅子,打開了記事本,開始做記錄。

“事情的經過,實際上是這樣的……”葉開倒是也非常配合,慢慢地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倒是跟群眾的口錄內容沒有什麽差別。

本來嘛,這事兒就是一場見義勇為,隻不過是有點兒過激了,將兩名劫匪給撞傷了。

不過葉開也並不是很擔心,這種事情算不得大事,尤其是對於老葉家而言。

做完記錄之後,葉開就隨口問道,“我可以離開了吧?”

“你還想離開啊?你的事情大了!”那名女警官還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名做記錄的警官先開口說話了。

葉開一愣,不知道又生出什麽變故來,他疑『惑』的目光在那名女警的身上轉了一圈兒,忽然之間,想起在什麽地方聽到過她的聲音了。

“謝君玉?!”葉開盯著那名女警官,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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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男生,是你們同學?”病房裏麵,寧天和正在跟自己女兒旁敲側擊。

今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寧天和感到有些突然,女兒沒有大礙,那是最好不過,隻是葉開的出現,卻是讓寧天和感到有些擔憂。

女兒寧霜已經高三了,這麽大的女孩子,很容易受到社會上一些不良風氣的影響,寧家雖然算不上什麽高門大戶,卻也是小有餘慶,不用為衣食擔憂,對於女兒的教育,自然也比較到位。

在男女之防上麵,寧天和對於女兒的要求也是很嚴格的,事實上,以往寧霜很少跟男孩子深入接觸,可是這一次葉開的出現,讓寧天和覺得自己對她的關心還是有點兒少了。

隻是從葉開所開的車子來看,對方的家世就相當了得啊。

正因為如此,所以寧天和更加擔憂,豪門子弟對於女孩子的態度,大部分都是玩完了就甩掉,沒有一點兒責任感,寧天和很擔心女兒受了『迷』『惑』,將來吃虧。

正在躊躇如何跟女兒說一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寧天和接到了一個電話,卻是他剛剛拜托查問葉開的事情的一個朋友打過來的。

“什麽?!撞死人了?!”寧天和聽了電話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