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直接無視了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冷冷的說道:“蔣局長是吧?你憑什麽說那些記者證是假的?”

蔣漢友看到劉飛氣勢非凡,心中便有些忐忑,不過他也知道,今天這種情況下,不管對方是誰,也必須把這些記者拿下,否則一旦今天的事情以及違規建設別墅的事情曝光出去,那自己可就麻煩了,在加上自己背後有人撐腰,他臉『色』傲然的說道:“我是警察,我說那些記者證是假的就是假的,這還需要什麽證據嗎?”

劉飛冷冷的說道:“那我還說你這個警察是假的呢,因為我們警察隊伍中,沒有你這樣的敗類。”

蔣漢友聽完之後不屑一笑:“你以為你是誰啊,組織部部長嗎?就算是組織部部長,我也不怕,因為我這個警察局局長是貨真價實的。”

劉飛一笑,“既然你說你是貨真價實的,劍雷,給他看看你的證件。”

周劍雷點點頭,把手向懷中申去。這一下可嚇壞了不少警察,紛紛把槍口對準了周劍雷的腦袋,生怕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把槍來。

周劍雷隻是冷冷一笑,然後伸手從口袋中緩緩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來,啪的一下丟到蔣漢友手中說道:“既然你是貨真價實的局長,那你應該認識這個東西吧。”

當蔣漢友的目光落在那個紅『色』本本上的幾個大字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慘白的,雙手也顫抖起來,尤其是當他翻開那個紅『色』的本本,看到本本裏麵那個絕對無法假冒的鋼印以及用特殊字體寫上的有關這個紅『色』小本本的證件類型的時候,蔣漢友的腿都開始顫抖起來。他的目光充滿了畏懼的看了周劍雷一眼,聲音顫抖著說道:“你……你這個是……是傳說中的殺人執照?”

周劍雷一伸手取回證件,然後冷冷的說道:“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殺人執照,有先斬後奏之權。”說著,周劍雷又從腰間緩緩的把那支槍也取了出來,遞向蔣漢友說道:“要不要看一看證件上登記的槍支類型與實際是否相符?”

蔣漢友連忙說道:“不……不用了。”蔣漢友心中清楚,就算執照上登記的槍支類型和實際所持有槍支類型不一樣,對方照樣有先斬後奏的權力。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方是具有特殊身份的國家安全人員,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更加麻煩了。因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有殺人執照之人很明顯是這個看起來很有氣勢的人的保鏢,能夠配備這樣保鏢的人,絕對不會是一般人。想到這裏,蔣漢友腦門上的汗珠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這時,劉飛冷冷的說道:“怎麽著,蔣大局長,你難道還要把我們都拷走嗎?”

蔣漢友連忙說道:“不不敢不敢。”

“不敢就好,那我們走吧。”說完,劉飛轉身就要上車。

這時,蔣漢友雖然心中害怕劉飛的身份和地位,尤其是害怕擁有殺人執照的周劍雷,但是想想那些記者手中的那些證據,他的心中膽子就更加壯了起來,他咬著牙說道:“這位先生,我希望那些記者們把攝像機和照相機、手機交給我們檢查一下,等檢查完之後在放他們走。”

劉飛聽到此處不由得一皺眉頭,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堂堂的公安局局長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之下還想著把那建築工地的照片和資料拿走,臉『色』也漸漸陰沉了下來。轉過身來冷冷的說道:“蔣大局長,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那些記者證還在你手中扣著呢是吧?你難道真的認不出來那些記者證是真的還是假的嗎?還有,索要記者的照相機和攝像機、手機不知道這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上級領導的意思?”

蔣漢友聽到劉飛竟然再次提出此事,腦門上的汗珠再次劈裏啪啦的往下掉,他現在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弄不好是體製內的人,很明顯對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目的是清楚的,所以雖然是上級領導讓他辦的這件事,他也不敢把領導供認出來,隻能咬著牙說道:“是我個人的意思。”

劉飛點點頭,冷冷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堅決索要記者們手中的照相機、攝像機和手機等相關通訊工具了?”

蔣漢友咬著牙點點頭。

劉飛笑了,拿出手機撥通了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陸大偉的電話:“陸書記,麻煩你一件事情吧?”

陸大偉接到劉飛的電話,笑著說道:“劉部長,啥事盡管說,我一定盡力辦好。”

劉飛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我的一些華夏時報的記者朋友被湖州市公安局正明區分局局長蔣漢友同誌扣住了記者證,並且蔣局長像他們索要照相機、攝像機和手機等通訊工具,並且說他們是假記者。這件事情還請你幫忙出麵疏通一下啊。”

陸大偉聽到劉飛的話之後,心頭就是一顫,心說這又是哪個倒黴鬼撞劉飛手中了啊,聽說最近劉飛心情不太好啊,尤其是他的人在惠寧市那邊被人綁架了還沒有放出來呢,現在竟然有人又想打劉飛朋友的主意,這人是不是膽子也太肥了一點,不過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小事一件,他連忙說道:“好的,沒有問題,我馬上跟湖州市公安局局長聯係,讓他出麵。”

“謝了,陸書記。”劉飛十分誠懇的說道。

陸大偉笑了,能夠當得起劉飛一個謝字,自己這個電話絕對值了。他非常清楚,一般情況下,劉飛嘴裏是很少說出謝這個字的,而一旦說出來了,那這個字就價值千金,這說明劉飛承認欠了自己一個人情。劉飛的人情值多少錢,陸大偉心中非常清楚,那是無價的。所以他立刻給湖州市公安局局長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並且告訴對方,劉部長對這件事情十分關注,讓他必須盡快處理。

很快的,蔣漢友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來電號碼,他的心便顫抖起來,顫聲說道:“宋局長您好,我是蔣漢友。”

“蔣漢友,你在幹嘛呢?吃飽了撐的是吧?幹嘛要扣押華夏時報的記者,你是不是認為我們湖州市現在還不夠『亂』啊?”一個十分憤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對方顯然非常生氣。

蔣漢友聽到宋局長那憤怒的聲音,連忙說道:“宋局長,這個扣押記者……是……上麵的意思。”蔣漢友一邊說著,一邊往遠處走去,並且壓低了聲音,他不想讓劉飛聽到自己所說的話。

電話那頭,湖州市公安局局長宋春強聽到蔣漢友說扣押記者是上麵的意思,眉頭不由得一皺,不過想起省政法委書記陸大偉都親自打電話了,說是組織部部長的朋友被扣押了,那麽這種情況下,不管是上麵誰的意思,自己都必須把這件事情圓滿解決,否則同時得罪了政法委書記和組織部部長,那自己這個公安局局長位置就危如累卵了。所以他冷冷的說道:“蔣漢友,你聽清楚了,我不管到底是誰讓你扣押記者們的,但是我現在以公安局局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放人,命令我已經下達了,執行不執行你自己想清楚了,後果自負。”說完,宋春強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蔣漢友感覺自己頭都大了,從宋春強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宋春強對這件事情非常關注,而且在自己說出是上麵意思的前提下,他竟然還直接下令自己放人,而且說出了後果自負這樣的話來,很明顯是在把他自己的責任往外摘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在堅持,恐怕真的會很麻煩,想到這裏,他也隻能放人了。所以他掛斷電話之後,先回到車上把那些記者證全都拿了出來,然後走到劉飛身邊把記者證遞了過去說道:“真是對不起了,是我看錯了,這些記者證都是真的。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他現在想要把劉飛他們放走,但是劉飛反而不想走了,他接過記者證遞給謝雨欣之後,然後冷冷的用手一指甄自強那些人說道:“他們你準備怎麽處理?”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蔣漢友也隻能咬著牙說大手一揮說道:“來人啊,把這些人重傷的送去醫院救治,輕傷的和沒有受傷的直接帶到警察局去。”

很快的,那些警察便衝過去,把甄自強和他的那群手下給拷了起來。

甄自強一看頓時就怒了,指著蔣漢友的鼻子大聲罵道:“蔣漢友,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拷老子,你信不信今天晚上老子就滅你全家……”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壓進警車裏去。”蔣漢友氣得臉『色』鐵青,怒聲說道。

很快的,一名警察進警車拿出一條『毛』巾直接塞進甄自強的嘴裏,把他壓上了警察。

劉飛這才轉身上車,對周劍雷說道:“派幾個人送這些記者們先去新源大酒店休息休息。”

而蔣漢友那邊也上了警車,很快便離開了現場,剛剛走出不遠,蔣漢友便一伸手摘下甄自強嘴裏的『毛』巾。他剛剛摘了下來,甄自強便怒聲罵道:“蔣漢友,你這個王八蛋……”

“夠了,甄自強,你罵夠了沒有?”蔣漢友怒道。

“怎麽,你抓了老子你還有理了?”甄自強也怒了。

“甄自強,你好好想一想,老子為什麽要抓你,不是因為接了一個電話嗎?你知道那電話是誰打來的嗎?是市公安局局長宋春強,而且還是在我說了扣押那些記者是上麵的意思之後他依然強行下令放人的,這說明什麽問題?”蔣漢友冷冷的說道。

甄自強聽完之後,也冷靜了一些,然後對蔣漢友說道:“把手銬給我打開。”

蔣漢友立刻讓手下警察把手銬給甄自強打開,甄自強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瘦猴,你立刻帶人跟蹤著那些人,看看他們到底住在哪裏,都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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