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強走出去後不久,門一開,一個5o歲左右的老者邁步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市委秘書長潘誌強,酒場上兩個人倒是見過麵。

潘誌強是一個禿頂的男人,身材微微有些胖,看起來總是笑眯眯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文鄒鄒的。他進來的時候心中在暗暗的琢磨著,“今天我得好好『摸』『摸』這個新任書記的底,這個書記和前任書記看起來不太一樣,他的年紀太年輕了,年輕的有點讓人驚歎。在加上網上盛傳他背景強大,恐怕真的不好對付。一般來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劉飛來了肯定會對東寧市的人事進行調整,尤其是省委這邊,很多常委的位置恐怕都得動一動,自己要想保住秘書長的位置,絕對不能和劉飛太過於親近,否則肯定被羅霸道給陰了,但是如果自己不能擺平劉飛,自己的位置絕對是非常危險的。”一邊思考著,潘誌強一邊走進劉飛的辦公室。進屋之後,潘誌強有些恭敬的說道:“劉書記,我來向您匯報工作。”

雖然潘誌強比劉飛大2o歲,但是在劉飛麵前,卻不得不使用敬語,因為劉飛的職位擺在那裏呢。

劉飛淡淡一笑,根本沒有站起身來歡迎的意思,隻是點點頭說道:“嗯,坐吧。”

潘誌強看到劉飛對待自己的態度,心理便咯噔一下,不過他還是滿臉帶笑的說道:“劉書記,從今天開始,您就要正式上任了,您對市委辦的工作有什麽指示沒有?”

劉飛看著潘誌強那笑麵虎似的臉龐,感覺到有些惡心,想起那天在酒場裏這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在對比一下現在的態度,劉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潘誌強對羅霸道是想當忌憚的,但是對自己卻又不敢得罪,如果要是這樣的人做自己市委的秘書長,那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就在這一瞬間,劉飛便已經宣判了潘誌強的死刑,不過劉飛的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帶著三分笑容說道:“這樣吧,潘秘書長,你把整個市委副處級以上的幹部的名單,職務,簡曆都給我準備一份,我準備好好研究一下,另外在安排一件事情,從今天下午開始,每天下午4點鍾,安排市委各個處室的一把手來我的辦公室,我要與他們一對一的進行談話。另外,一下通知,所有常委今天上午1o點來市委開會,討論一下我們新的市委、市『政府』班子如何展開工作。”說完,劉飛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潘誌強則飛快的拿出記事本來把劉飛所說的每一個指示全都記錄下來,聽到劉飛這句話以後,連忙起身說道:“劉書記,那您忙,我先出去了。”

劉飛點點頭,笑著說道:“那就辛苦你了,潘秘書長。”

劉飛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潘誌強在走出劉飛的辦公室,感覺心理沉甸甸的,雖然剛才劉飛沒有對自己表示什麽不滿,甚至是十分客氣,但是越是這樣,他越感覺到一種緊迫的危機感,而且從劉飛對自己的下的這3個指示來看,劉飛還是遵循了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一套,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劉飛來東寧市恐怕很快就要燒起第一把火了。那就是對於正處級幹部的調整。而東寧市大大小小的幹部很多都是羅霸道一手提拔的,如果劉飛想要對這些幹部下手,恐怕將會遇到不小的阻力,自己這段時間必須得小心謹慎,爭取站在劉飛與羅霸道之間的平衡點上,如果劉飛能夠在第一把火中打敗羅霸道,自己就必須果斷的投靠劉飛,隻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常委位置。”

潘誌強在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殊不知劉飛對他早已經有了計較。

看著潘誌強離去的背影,劉飛拿下潘誌強的心意也就更加的堅決。在任何時候,一個牆頭草的人物隻能利用,卻不能信任,目前隻能先利用潘誌強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想到這裏,劉飛又拿起手機撥通了省委組織部部長孫鐵生的電話:“孫部長,我是劉飛,感謝您昨天來送我和曹市長。我想這個周六去省城向您匯報工作去,您看您有時間嗎?”

孫鐵生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在燕京高層也是有自己的人脈關係的,對於劉飛的背景雖然沒有太深刻的了解,但是劉飛是劉係第三代***人的身份卻也是知道的,在加上他對劉飛在嶽陽市做出的政績曾經做過詳細的分析,認定劉飛是一個真正幹實事的幹部,所以對劉飛十分欣賞。對於劉飛這次主動向自己匯報工作的舉動十分滿意。而且他最近處境比較艱難,手下劉子光早就盯上了自己這個組織部部長省委常委的寶座,所以一直在運作著想要把自己搬走。甚至還暗中使用了一些伎倆,讓他現在很難受,而自己現在當組織部部長不過才2年而已,還有3年的任期,如果中途就被劉子光給弄走,自己的仕途可就非常不妙了。而真正讓孫鐵生鬱悶的是,因為自己和劉子光都屬於同一派係的,而自己的『性』格又決定了自己做事不喜歡用陰謀詭計,所以他非常頭痛。現在已經有傳聞說高層準備對自己進行調整了,雖然消息還沒有確定,但是最近很多以前經常來向自己匯報工作的幹部來的次數已經少了很多,有些人已經開始刻意和劉子光親近起來,這讓身為省委常委的孫鐵生十分失落。

劉飛在這種形勢下還能主動來向自己匯報工作,這讓孫鐵生對劉飛頓生好感,便笑著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劉飛啊,你來之前先給我打電話,我提前安排好地方,咱們哥倆好好喝一杯。上次在你們東寧市因為人太多,咱倆沒有喝盡興。”言語之間,孫鐵生主動拉近了和劉飛之間的距離。

對於孫鐵生語氣上的變化,劉飛自然心知肚明,也就順破下驢道:“那好啊,孫哥,那兄弟到時候可就去叨擾你了!”

就在劉飛跟孫鐵生聯係的時候,對麵的市『政府』辦公室內,曹晉陽也沒有閑著,他正在和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劉子光聯係,他也聽到了小道消息,說劉子光很有可能要代替孫鐵生成為新任組織部部長,在***在東寧市不能依靠家族力量的前提下,自己主動尋找白雲省高層作為靠山,這是在白雲省立足的主要舉措。他的想法和劉飛基本上是一致的。隻是他和劉子光約定是周日去省城。

此刻,就在劉飛與曹晉陽紛紛想辦法尋找各自靠山的時候,在燕京市,一座守衛森嚴的別墅小區內。老劉頭在警衛員的陪同下在初春的陽光中散步,走著走著,迎麵走過來一個同樣在警衛員陪同下散步的老曹頭。

兩個華夏政壇上的巨頭不期而遇,兩個人並沒有兩個派係之間爭鬥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火爆,而是很熱絡的走到一起,這個時候,警衛員便便稍微拉開了一下與兩人之間的距離,對於他們這種級別的人物之間的談話,那是需要想當保密的,也許三言兩語之間,一個重量級的人事變動就會產生了。但是給外人的感覺,兩個人之間卻是十分淡然的。

“老劉頭,咱那兩孫子在東寧市的事情你聽說了嗎?”兩個老頭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老曹頭便開口了。

老劉頭咧嘴一笑:“聽說了,這兩兔崽子還真是有魄力啊,剛去就給了當地勢力一個下馬威,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老曹頭也笑了,對於孫子的表現他也想當滿意,“嗬嗬,是啊,他們雖然處於和平時期,不過在當地那種***勢力極其囂張的情況下,還能有那種表現,的確很不容易,很有當年咱們兩個與那些偽軍戰鬥時候的彪悍勁啊!不過這兩兔崽子可比咱們當年聰明多了,他們是從容而來,從容而去,當天晚上還抓了幾個人,後來又給放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老劉頭點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現在我稍微有些擔心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背景,反而會成為阻礙他們前進的羈絆。”

“裝,老劉你就裝吧,難道你還想不到這一點嘛!不就是想要考考我嗎,老把戲了,關於劉飛和曹晉陽的背景問題,這在官方來說是秘密,一般知道的人都不會『亂』說的,而民間是不會了解多少的。即使了解,也是一些傳說傳聞而已,很少能夠得到準確的求證。這一點,相信有從政經驗的人都知道。一個幹部的背景,如果不是處在某個較高的層次上,你是不會了解的。所以,他們兩個到了東寧市以後,對於兩個人的背景,真正知道的大約隻有白雲省的常委級別的人層次,至於***親自點名讓他們兩個人前來之事,知道的人不會過5人。隻是讓這兩個孩子麵對那麽複雜的情況,真是有點讓人擔憂啊。”

“嗬嗬,老家夥,你又考我不是,擔憂是肯定的,不過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隻有讓兩個孩子在那種艱難的環境中經受住考驗,才能培養出統帥全局,駕馭全局的能力,這些,必須得讓他們自己親自去琢磨才行,***真是用心良苦***遠矚啊!”

此刻,羅霸道已經接到了市委秘書長潘誌強的通知,他的眼中中已經『露』出一絲冷笑,劉飛啊,曹晉陽,常委會上,我要讓你們看看,誰才是東寧市的真正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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