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少投機
龍飛躺在沙發上看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突然聽到有敲門聲，爬起來去開門，門打開後，大吃一驚，王碩老師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口，這是他第一次來龍飛宿舍。王碩看到龍飛後說：“龍老師，打擾了，我找你有點事情。”
龍飛趕忙讓王碩進屋，給他倒了一杯開水，說：“王老師，有什麽事情，您電話一聲，我去您們家嘛，您怎麽親自來了。”
王碩喝了一口水，說：“沒事，反正也要出來溜達溜達，順便過來找你。”
龍飛說：“王老師，什麽事情？”
王碩說：“事情是這樣的，晚報想與你簽訂獨家排他性協議，讓我來問問你，是否願意，他們非常誠心，餘博飛總親自給我打電話的。”
龍飛問道：“獨家排他性？什麽意思呢？”
王碩說：“意思就說，他們與你簽訂一份協議，簽訂協議後，你就不能給他們直接競爭對手寫稿了，比如日報、快報等這些省內的報紙，省外的就無所謂了，你想怎麽寫就怎麽寫，他們不會幹涉。”
龍飛聽後總算明白，問道：“他們與您也簽訂了？”
王碩說：“嗯，幾年前就簽訂了。”
龍飛說：“雖然這個協議有失公允，但聽起來還不錯。”
王碩說：“至於報酬問題，餘博飛總編承諾，絕不會虧待你，他們會在合同上注明。你與他們也合作這麽久了，我想這個已經不是問題了。”
龍飛說：“報酬的事情我倒沒有什麽擔心，反正咱們也是業餘時間給他們寫，就怕簽訂協議後出現什麽變故，也怕因為這些耽誤學校工作。”
王碩說：“這個你可以與他們談嘛，我想餘博飛總不會難為你的。說白了，晚報最大的競爭對手是日報，隻要你不給日報寫稿子就成了。”
龍飛說：“那還可以試試。”
王碩問道：“你答應了？不用考慮考慮？”
龍飛笑著說：“王老師都與他們簽了，我還怕什麽呢？是不是，嗬嗬……”其實，餘博飛讓王碩找龍飛的原因就是這個，他覺得，龍飛會受到王碩的影響，答應與報社，看來餘博飛的目的達到了。
王碩說：“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每個人的實際情況不一樣，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如果簽訂合同後，必須按照合同辦事，不然就違約。”
龍飛說：“王老師，您放心，我會按照合同辦事的。再說，日報、快報等這些報紙不一定找我，也許我的文章風格不適合他們報社。”
王碩說：“那倒也是，畢竟體製不一樣，晚報敢刊登的文章，他們不一定敢登出來，這就是為什麽現在大部分人都喜歡晚報的原因。其實，我也不喜歡日報，成天官話套話，看都看煩了，即使有一點意外，也都是為某些人歌功頌德的。”
龍飛說：“是啊，現在很多人都利用報紙、電台、網絡等，為自己歌功頌德，做一點點事情就成天宣傳，好像別人不知道他做過這件事情似的。退一步說，竟然在這個工作崗位上，做這些都是他應該的。做好了是本職，做不好是失職。可現在，做了就表揚，沒做也不會追究責任。”
王碩同意龍飛的觀點，說：“說得非常好，現在某些人做某些事情，不是為了老百姓，而是為上爬搭階梯，上去後，再讓他做這樣的事情，門都沒有，這就是現實。”
龍飛與王碩兩人整整談了兩個多小時，從現在談到未來，從現象談到本職，從做人談到做事等等，他們兩人越談越投機，越來越覺得對脾氣。龍飛感謝院裏讓他跟著王碩，而王碩感謝院裏將龍飛分給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