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夢中思愛

龍飛所在的車廂位於火車中部,四個床位,下麵兩位是一對年過半百的老夫老妻,都帶著高度近視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們一直拉著手坐著,非常恩愛,讓龍飛想起了遠在農村的父母,他們雖然不會像這樣拉著手,但他們會互相陪著一直到老。龍飛對麵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美女,生就一副瓜子臉,細眉大眼,額頭飽滿,清清秀秀,身形單薄,肩膀稍微顯得有點寬,她就是傳統中所說的那種小家碧玉。

離別的情緒一直影響著龍飛,他也沒有和幾位打招呼,脫掉鞋子就爬上床,用被子當作枕頭,想著在校園裏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傷心,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他翻了個身,將臉朝向裏麵,不能讓對麵的美女看到。其實,對麵的美女已經看到了這一切,她感覺奇怪,一個大老爺們無緣無故哭什麽呢,真是搞不懂,她最討厭男人哭鼻子。

龍飛不知道什麽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他夢到了小雅,一個非常漂亮、善良、可愛的姑娘,她也是他心愛之人。在夢中,龍飛帶著小雅在海邊嬉笑,在公園散步,在電影院看電影……他們的腳步幾乎踏遍了中國所有的地方,他們已經決定,等龍飛研究生畢業後就結婚。可一場車禍打碎了他們的美夢,小雅就這樣離開了。當龍飛聽到這個消息時,大腦猶如五雷轟頂,眼前一黑當場暈厥,同學們趕緊將他送到校醫院。當他蘇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市醫院的病**。後來才聽說,校醫院弄不醒他,醫生急了,立即將他送到了市醫院。其實,龍飛沒什麽病,隻是聽到這個消息後急火攻心,昏厥過去而已。

後來,龍飛見到了小雅的父母,兩位老人已經沒有眼淚,他們都哭幹了淚水,還一個勁安慰龍飛,說小雅沒福氣嫁給他,讓他節哀順變。龍飛看著兩位老人,抱著他們嚎啕大哭,告訴他們,他就是他們的兒子,他以後會為他們養老。兩位老人安排完小雅的後事,帶著她的骨灰回家鄉了。小雅的離去為兩位老人留下了無盡的痛苦,他們隻有小雅一個孩子,現在她沒了,他們也成為真正的孤寡老人,他們以後隻能拿著小雅的照片想念著她,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痛苦又有幾個人了解?

小雅走後,龍飛用了一年時間才慢慢恢複過來。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至愛之人突然離開這個世界,這樣的悲痛可以打垮任何一個人。一年時間裏,龍飛就是在這樣的痛苦中度過的。隨著時間的久遠,痛苦才慢慢消失。盡管如此,小雅已經帶走了龍飛的愛情,他在隨後的幾年時間裏,再也沒有和其他女孩戀愛過。雖然有時候也和她們“打情罵俏”,但從來沒有真正牽手。

讓龍飛遺憾的是,他沒有和小雅去照結婚照,他本來要求去的,但小雅簡直他研究生畢業後才照,龍飛也沒有堅持。如果知道這樣,龍飛打死也會堅持下去。萬事沒有如果,他隻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盡管小雅離開四五年了,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留在他心裏。有時候兩人也會在夢中卿卿我我,打情罵俏,隻要龍飛一睜開眼,小雅就消失了,留給龍飛的隻有痛苦。室友為了幫助他擺脫這種痛苦,讓他看了看心理醫生,經過醫生的調理,他才慢慢好了起來。

龍飛這次夢中又碰到了小雅,兩人手牽手在校園裏逛著,他向她訴說思念之情,她一個勁向他甜甜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