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航
“截止到今天為止，第一艦隊深入海洋400海裏並探索周邊200海裏範圍內區域，殲滅深海驅逐艦366艘、巡洋艦……”一組組詳盡的數據被俾斯麥如數家珍般的娓娓道來，天知道她為了今天的匯報按照下了多少的功夫如此勤懇的樣子倒也的確符合她秘書艦身份，雖說看了未免讓人有些心疼……
“恩好吧……”葉羽其實一點都不太關心這些東西，對於深海的掃蕩說到底隻不過是例行的公事罷了，先不提深海艦隊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複生的問題，單單是這些家夥那難以計數的數量就足夠讓人頭疼了，葉羽估計她們都快要形成一種獨特的種群形式了……有點類似於螞蟻或者蜜蜂那樣子，有一個最高意誌來控製整個種群，其餘的既是個體又是整體的一部分，否則很多怪異的地方都無法解釋。
“俾斯麥，我們的預定目標是什麽？”在俾斯麥匯報完了全部的數據之後葉羽有些突然的問道，然而俾斯麥她卻連一絲停頓都沒有就繼續回答，完美秘書的氣質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我們原定的計劃是讓包括黎塞留號在內的全部艦娘，等級達到40級並且獲得足夠令提督晉升為中校軍銜的功勳。”因為葉羽並非是從海軍院校直接畢業的，所以他的軍銜僅僅是由黎塞留那次迎擊深海戰隊的戰績所決定，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上尉而已……而想要成為受到全部海軍承認的提督身份，那麽中校軍銜是必須的。
“那現在目標完成的情況如何了？”葉羽再次問道，相比於那些所謂的數據這兩樣目標才是最為現實的問題不是麽，前者關係到艦娘的實力問題而後者更是葉羽之後計劃的關鍵。
“已經全部完成！”這一次就連俾斯麥那有些緊繃的小臉上都微微翻起了笑意，身為艦娘能為自己的提督帶來榮譽就是最令她們開心的事情不是嗎，除此之外能與之媲美的恐怕就隻有無限量供應的鋼板了……
“啊是麽，那就好~~”葉羽再次滿意的點點頭，從俾斯麥那裏得到的準確消息令他感到舒了口氣，畢竟這意味著……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可以返航回家啦~~這樣想著葉羽從甲板上站了起來，隨之輕快地拍了拍手掌。“好了姑娘們都到甲板上來一趟，我有事情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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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確定了返航，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就此便安全了，因為依舊身處於海洋之中的緣故所以無論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樣的意外都一點不會令人感到奇怪。抱著這樣的想法天剛一擦黑，葉羽就把自家女孩們趕去船艙裏讓她們休息去了畢竟白天的時候已經戰鬥了一天，就算是艦娘也是會覺得勞累的。如果得不到充分休息的話，萬一遇到點其他的意外那可就慘了。
而葉羽自己則有些自告奮勇的擔負起了守夜的職責，艦娘們在勸阻無果的情況下也隻好接受了他的好意……不過太太卻說如果自己晚上醒過來的話會來幫忙換班。葉羽想了想沒有再繼續拒絕，隻是在心裏暗暗決定等她們都回去之後就放一個催眠性的術法讓她們都好好地睡上一覺。
好吧……說到底葉羽也僅僅是想要為她們做些什麽罷了，一開始還覺得擁有一群願意為自己去跟敵人戰鬥的艦娘絕對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但在慢慢融入到這個世界之後葉羽卻發現幸福是幸福了，可他更多的卻是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那種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們走上戰場，而自己卻隻能待在後方等待著她們勝利歸來的感覺實在是太差勁了。誰都明白勝利不是那麽容易獲取的，麵對十倍、幾十倍於己方的深海艦隊，任誰都不可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出現意外，而在戰場上一點點的偏差都意味著有可能導致死亡……
像是那種白天送自家艦娘去出征，而在幾天後甚至於就在當天傍晚就得知她們沉沒的狀況。葉羽想一想都覺得要發瘋……或許對於這個世界的人而言這種狀況是他們不得不接受的狀態，但葉羽不是啊！他有能力去戰鬥，但卻因為遊戲的規則被束縛了一切……以至於每次見到他家的女孩們出征、與敵人廝殺的時候葉羽就覺得很是對不起她們。
“大概這才是這場遊戲最為困難的一個地方吧，不是對於現狀的判斷以及自身力量的積蓄，而僅僅是去逼迫自己融入到這個世界什麽的……不光是身份就連想法、習慣也要徹底的代入進去嗎？特圖……現在你又是怎麽做的呢？”
葉羽的問話自然不會得到答案，不過他卻知道萬一哪天他家的孩子被深海打的狠了，他是絕對不會再去顧忌什麽勝負之類……“惹急了老子，信不信我把這個星球直接給烤幹掉？！看到時候深海什麽的還能藏到哪裏！”身為太陽神的葉羽在說這話的時候可是理直氣壯極了，不就是烤幹個把星球嗎？是那麽困難的事麽！
“戰爭啊……我討厭戰爭。”端著晚上沒有吃完的魚生跟酒壺來到甲板上的葉羽這麽喃喃自語著，坐在月下他總是能讓自己處於一種特別的沉靜之中。想來這大概和月光的清冷不無關係吧。
嘴上那麽念叨著，葉羽他從隨身空間裏掏出一個本子，用毛筆在上麵寫寫畫畫的……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嚐試著去寫日記，不過雖然是叫日記但也僅僅是在想寫點什麽東西的時候才會稍作記錄。畢竟說到底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沒有什麽值得記錄的地方……除了吃東西、喝酒、發呆以及睡覺之外，對於一頭龍來講這一整天還有其他的功夫去做些別的事情嗎？
在本子上寫好那句剛剛念叨出口話之後，葉羽就習慣性的咬著筆杆不知道應該再繼續往下寫什麽了。戰爭啊……他經曆了不少，幾乎自己每到一個世界之後都會接觸到這些，區別就在於規模的大小而已……而接觸得多也就覺得厭煩了，像是【戰爭是讓科技跟哲學激烈碰撞並快速發展的沃土】之類的屁話葉羽隻會對此嗤之以鼻。在他看來戰爭終究也就僅僅是令生命大量消亡的過程罷了……
從來都沒有什麽值得提倡以及歌頌的地方！哪怕像是現在這種人類與深海之間進行的關乎於生死存亡的戰爭也是一樣。
“也不知道疾風她們怎麽樣了？話說她們那裏也不是太平靜啊……”一提起這個葉羽就有些想念故人了，說起來在葉羽認識的人之中就要數她們幾個最不讓人放心。時空管理局的總之就是消弭犯罪，不過方法卻依舊是通過戰爭來來製止戰爭，這也就導致了女孩們會時刻處於危險之中。而也正是基於此，葉羽當初才極力反對她們加入管理局來著，不過完全沒有成功就是了……
這樣想著葉羽他拿起筆開始準備給她們寫一封長信，在提醒她們注意身體的同時也在那信件上留下一個觸發式的法陣，或許能夠在危險的時候救她們一次吧……雖說有愛彌兒在她們就算是死了也能複活，不過終歸死亡的經驗能沒有還是沒有的好。
借助著頭頂的月光，葉羽他就開始在這甲板上寫寫畫畫，完全沒有察覺在這夜間的海麵上霧漸漸地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