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SAO的本質

“克萊因！”妖夢的劍實在太快，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樓劍的劍刃已然貫穿了克萊因的胸口，桐子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衝了上去但最終卻也僅是堪堪接住了自己好友癱倒在地的身體。

身為攻略組的一員像是這樣麵臨生死訣別早已不是第一次發生，可眼見著好友在眼前隕落桐子還是悲從中來，明明就在前一刻她還安慰自己克萊因隻不過是試探下對方的身手絕對不會出什麽事情來著，誰能想到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要天人永別了……

桐子死皺著眉頭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過於悲戚，畢竟無論是誰都好在這場遊戲之中都有著殞身的可能，即便是自己的好友也不例外……這樣想著到最後桐子也隻能是死死地摟著已經失去了克萊因那活力盡失的軀體……

恩？等一下！不是說在遊戲裏麵死亡後身體會變成片片粉碎的麽……這是網絡延時了？

渾然意識到不對，桐子慌忙查看了下克萊因的狀態，之間此刻他的生命條竟然還維持在90%以上，那麽也就是說……自己白擔心了？！而且看他呢一臉享受的樣子……去死啊！人渣！

桐子把剛還摟在懷裏的克萊因的腦袋重重的摔倒地上，伴隨著咚的一聲巨響在場的玩家全都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後腦勺……光是聽那個聲音就知道實在是太疼了。

“如果在下願意的話，用白樓劍可以隻斬斷執念而不傷害到身體本身……但是會很疼。”來自於妖夢的解說這時候也恰到好處的傳到了桐子耳朵裏麵，由此也就更加斷定了克萊因剛才的的確確是在占便宜啊！像這種玷汙了少女純情的家夥，幹脆死掉好了。

說著話的時候，妖夢用眼睛掃了一下倒在地上估計是一時半會起不來的克萊因，然後她再次說道。“這位克萊因先生應該是不能再戰了吧，所以說接下來還有人要上來嗎？先說好……白樓劍雖然不會傷害到你們的性命，但是被砍到了的話的確很疼的。”

“我來吧……”毫不客氣的將克萊因踢到一邊。這一次不打算再讓別人去進行試探的桐子，很是幹脆的就抽出了自己的雙劍。見到她那副二刀流的架勢妖夢也難得的提起了點興趣，想要駕馭雙劍可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呢。

這樣想著妖夢她也很是幹脆的抽出了佩在腰間的另一把樓觀劍，作為對對手的一種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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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相比於克萊因那種大開大合式的打法，桐子這樣技巧型的劍術更加適合與人進行纏鬥，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有20分鍾，但看她的樣子反而是越打越精神一樣。

雖然被白樓劍砍到身上真的很疼……

但漸漸地桐子也發覺這樣的疼痛並非不可忍受，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之她還感覺到白樓劍給自己身上施加的痛苦在一點點消退著，而體會到這一點之後也讓她的劍勢逐漸減少了防禦的意味。轉而開始慢慢反攻。

“這是……”桐子的轉變自然瞞不過作為她對手的妖夢，可相比於白樓劍效果衰退的事情而言，她更加關注的卻是對方竟然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適應著雙方戰鬥的節奏，明明速度並不快可卻每一次都能夠恰到好處擋住自己的劍擊並且趁勢反攻呢。

“她在借著這個機會彌補自己一直以來的基礎不足麽？想法是不錯，可不覺得有些太想當然了嗎！”盡管以前在現實中也修習過劍道，但桐子真正接觸這些還是在進入到了sao之後。在遊戲裏麵因為是通過加點的方式來提升身體素質，而劍技的聯係也是依靠熟練度，這樣一來就算是一時間進步很快卻也等於荒廢了基礎。

要知道在妖夢剛剛開始學習劍道的時候，妖姬就僅僅是讓她練習那幾個基礎動作而已，而且一練就是一百年。經過時間與大量的練習堆砌之後。妖夢才終於能夠做到將基礎劍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一出劍都是最為標準的動作，而這才是修煉上乘劍術的基礎。

像是桐子這樣說她是基礎不牢都算得上誇讚了。如果讓妖夢來說的話她應該是連一點基礎都沒有才對。隻不過現在憑借著對戰，來有意識的彌補這一點說明她還並非差勁到無可救藥。

即便如此妖夢依舊還是覺得她太天真了一點，那些千錘百煉出來的身體記憶可絕非一朝體悟就能夠領會的啊。

“吼~~妖夢要動真格的了~~”在投影魔法前見到妖夢不經意擺出了那麽一記架勢之後，幽幽子很是激動的在那大聲嚷嚷了起來，那感覺像極了觀看拳皇比賽時見到一方打出必殺技的興奮感，“看來那個人類小丫頭要輸了喲~~”

“那可未必……”葉羽老神在在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從剛才開始他就發覺桐子身上出現了某種令人意外的變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無視白樓劍帶來的痛苦是什麽的……說到底這可是個遊戲的世界而並非現實啊！

“恩？”幽幽子有些疑惑的望向葉羽這邊，然後在發覺他並沒有解釋的打算後。則又重新將目光轉回了畫麵上，而在此刻妖夢那短暫的蓄力也已經結束。

“現世斬！”於瞬間完成的三次斬擊一下子就將桐子躲閃的餘地全部封鎖。同時她揮劍的速度也達到了一個極致的範疇，別說去躲閃就連稍稍招架桐子都覺得實在是太過困難。

“要輸了？！”目視不到對手進攻的軌跡。唯一能夠體會到的就是那在飛速臨近的劍壓，不出意外的自己這下子肯定要被砍成6段才對……而且不像剛才克萊因那樣，這一次妖夢沒有留手說不準失敗就等同於死亡。

但在劍刃臨近的刹那，桐子卻忽然安靜了下來之前一直困擾著她的白樓劍所造成的傷痛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就像是猛地抓住了什麽一樣不再去刻意追逐妖夢揮劍的軌跡，而是透過這些去試圖看穿一些更本質的東西……

說到底這隻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由數據模擬的遊戲，無論是玩家還是眼前的這些gm其實不過都是一段段的數據投影罷了。哪怕是再強韌的大招，終究還是要依靠數據來描繪，那麽既然看不穿招式去看數據流不就可以了？

體會到這些的瞬間，桐子對於整個遊戲的理解便瞬間上升了一個層次，那樣子的區別就好似領悟了法則的大妖怪和之前的普通生靈一樣。看破世界的本質，可是超脫世界的第一步，無論是現實亦或是遊戲全都如此。

而如此一來，看透數據本質然後來對數據進行篡改的話……能夠做到一些之前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