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妹抖醬
看著葉羽手上那根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光芒的金條，藍染覺得自己的心髒開始不由自主的加速……那可是金子啊喂，人類對金子的渴望可是早就銘刻到了基因裏麵，就算少女在就已經死了也一樣。
經過一番權衡，或者說完全被金子晃瞎眼的少女最終還是做出了出賣自己的決定，所以說少女這種生物根本就是與金錢掛鉤的啊，買不到完全是因為你的錢不夠（大霧！）。
不過一旦決定下來後少女反而就像認命了似的鬆了口氣，她也清楚以自己的狀況出去做工什麽的完全滿足不了日常消耗，可不吃東西的話又會慢慢虛弱……已經經曆過一次死亡的她可完全不想再一次的麵臨那種大恐怖，尤其是慢慢餓死什麽的……想想都覺得好難受啊。
少女完全不懂為什麽明明其他人隻要喝點清水就能夠平靜度日，而自己卻要消耗那麽多的食物，對此抱怨當然是有的，可僅僅如此又能如何呢？為了不餓肚子隻好努力的去做工，做工不成的話，難道還要去偷？僅僅是這一次就差點把命都搭上她可不認為日後次次都會有這樣的好運氣，那麽如此看來葉羽給出的條件反倒是優渥的可以，再說侍女什麽的……看對方那副完全小孩子的模樣，就算是想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恐怕也有心無力的吧……（葉羽莫名的感到一陣憤怒）
總之不管怎麽說，藍染這位未來差一點就顛覆了整個屍魂界的大BOSS，目前算是以一個月1根金條的工錢被葉羽雇傭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合同的期限將是……一萬年！
至於說葉羽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無論怎麽看都有些超現實的金條的……喂，你難道不知道所謂的真是幸運這種東西啊，那可是意味著出門隻撿到鈔票算運氣差，見到金子算還可以……而撿到什麽天才地寶，不出世的神器什麽的才算是運勢正常的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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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春去冬來，草長鶯飛，不知不覺間葉羽已經在這個世界度過了20年的光陰，大概也許是化身為長生種的緣故，時間對他而言早已經失去了意義，20年也好20秒也罷，在葉羽看來都隻是一發呆就會“唰”的一聲就閃過的光陰而已。
相比較之前以人類身份度過的25年而言，這20年的時間根本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所謂的歲月的痕跡，除了自身的力量憑空增大的了不少之外和20年前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不光是他就連藍染這個小小的遊魂都不太在意所謂時光的流逝，20年前兩人的相遇在現在看來也不過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般，當然這也與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平靜的生活沒有出現什麽波折不無關係。
“藍醬~~茶水沒了！”依舊是那處木製的走廊之上，最近一二年葉羽都快要把這裏當成自己的臥室了，每天不是躺在這裏喝茶發呆，就是一邊喝酒一邊不間斷的吃著下酒菜……最主要的是，酒的消耗和下酒菜之間根本不成比例，往往當他喝掉一小壺的梅子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吃掉了10人份的食物……嘛，反正這邊的食物都是由靈子構成的，吃下去也隻會變成能量就是了。
大概是前天的時候吧，院子裏的那顆櫻花樹差不多就完全開放了，雖說葉羽在來到這屍魂界之前並未親眼見到過這種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氣的樹種，但當他第一次親眼見證過那種櫻花瓣隨風四散的場景後就徹底愛上了它。
尤其是在月下，和著被晚風吹散在空中的櫻花，穿著素色的和服舞弄武士刀的少女實在是給人一種頗為豔麗的感覺呢。明明櫻色的花瓣單看起來還頗為文靜，但不知怎麽當它們被風吹的飛舞起來時就變得格外嫵媚了。隻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藍染並不會用刀，就連她日後那把著名的鏡花水月也根本不知道在世界的那個角落裏遊蕩，這讓葉羽微微的有些惋惜。
不過好在月下看美人也是蠻不錯的一個選擇，雖說葉羽更喜歡枕著美人的大腿睡覺來著……為了他這個習慣，藍染都快要不敢在他麵前正坐了呢，畢竟那樣被枕上去的話實在是會很累。
“來了來了……”聽到葉羽的招呼，藍染小跑著從屋子裏出來，然後重新給他的茶壺裏麵蓄上水，接著她看著已經快要空掉了的茶點盤子想了想後，又從屋子裏拿出幾塊仙貝重新擺放到上麵。
“藍醬從剛才開始你就在幹什麽呢？一大早的就不見人，還忙忙碌碌的樣子……”按理來說有了葉羽的財務支持，藍染根本就不用再出去做什麽繁雜的工作了，一整根金條光是少女自用的話足夠她活上很久，就算是有葉羽這個大胃王外加愛好奢侈的家夥在也是很富裕的，所以突然變得忙碌起來的藍染讓葉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在學書法！最近不知怎麽的突然就喜歡上了~~”少女的臉上寫滿了雀躍的神情，好像是在等著對方誇獎似的。經過了這麽久的調養，原本那個有些枯瘦的小女孩早就變了個模樣。身體完全張開後，除了麵容還是如同往常一般文靜之外，身材倒是變得極有女人味了個子也長高了一些。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再回憶之前，總是讓葉羽有一種自家女兒長大了一樣的錯覺。
“書法啊……到是挺適合你的。”即便是沒有親眼觀看，但葉羽還是很輕易地就腦補出了她挽著袖子用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場麵，老實說書法什麽的實在是超有文學氣息的啊，和藍染很配。“多練練靜靜心也好。”
從一開始葉羽其實就沒有讓對方做自己侍女的打算，隻不過是他需要一個能幫他梳頭發的人，並且在那時藍染也的確很需要他的幫助。或許他還有那麽一點想要將她束縛在自己身邊的感覺，隻不過這些年過來他也想明白了……反正自己終歸是要離開的，到那時不照樣還是什麽都做不了？所謂的束縛，隻是一廂情願罷了。
不過好在，少女尊重他、喜愛他、珍視他卻唯獨不曾對他產生過畏懼，由此出發讓他們的關係並未因為身份而疏離，經過時間的磨合彼此倒是更為融洽了。
“是麽……不過我倒是覺得自己天分不是很高，但既然葉君都這麽說了，那不妨就堅持看看好了……”說話時少女在葉羽的身邊坐下，然後習慣性的將他的頭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倒是葉君你啊，光是躺在這裏看櫻花，都看了20多年了真的很有意思麽？”
“不知不覺都20年了啊……”葉羽有些不知所謂的感歎道，然後轉過頭把臉往少女的大腿上蹭了蹭，順便將嘴角上的仙貝渣滓擦幹淨……他這種行為少女自然是感覺到了，但也僅竟是用手扯了扯他的臉頰以示抗議就沒有了過多的表示，明明這件水藍色的和服還是她最近新做的呢。
“藍醬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是時候要離開這裏最外麵轉一轉了，再待下去的話我怕就連我的骨頭都會被這種安逸給腐蝕掉了呢。”
“離開？！為什麽！”葉羽說的淡然可落在藍染的耳朵裏就不一樣了，哪怕是過了這麽久當初的那個有些畏縮的少女已經變成了如今這個豔麗女子，可她那份藏於心底的渴望平淡度世的願望卻從沒變過。她因為討厭改變所以甘於平凡，因為不想失去所以不願擁有，這一點葉羽也很清楚。
“就呆在這裏不好麽……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還是說還是說錢不夠用了？沒關係的我這些年積攢下不少，所以……所以……”
葉羽輕輕把手放到少女的嘴巴上止住了她有些慌亂的呢喋喋不休，“好啦別猜了，沒什麽原因隻是我想出去走走，另外想去真央靈術學院一趟。”
“真央？！”作為整個屍魂界平民唯一可能出人頭地的地方藍染怎麽會不知道那裏，可是這樣一來的話……“葉君是想去做死神麽？”
“死神啊……如果可以的話倒也想當當看呢。”
少女沉默了，她知道對於別人來說很困難的真央靈術學院的門檻對葉羽來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隻要他想沒有什麽是做不成的。盡管沒有任何證據，可她一直是如此認為的，隻是這樣一來……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要分開了啊……”如果是他要去其他的什麽地方，哪怕在危險在艱苦也好，她都能夠厚著臉皮跟在對方的後麵，可真央不同……她一個平民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那裏的……“想想也是吧，像我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跟他呆一輩子啊。”
不管兩人的距離再怎麽貼近，在藍染的心理始終是有一些自卑的，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這份自卑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加擴大……她喜歡現在的日子，衣食無憂什麽都不用去管，可越是珍惜它就越能深切地體會到這份日子並不會長久的過下去……看來現在終於是到了分別的日子了麽。
“藍醬~~藍醬~~你在想什麽呢？喊你半天都不理我。”
“啊！嘛……”回過神來的少女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葉君剛才說什麽？”
“我剛才說，藍醬要不要和我一起來啊……去真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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