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老男人之間的對話
第二天一早葉羽所住的酒店裏麵就迎來了一位很是特殊的客人，說是特殊除了這個人的到來很出乎葉羽的預料以外，更主要的是這個家夥竟然還提了一瓶酒過來，而且看他醉醺醺的樣子顯然是從昨天晚上一直喝到了天明才對……隻是明明葉羽記得，他從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因為遠阪葵不喜歡喝酒的男人……
“這是怎麽了？因為突然意識到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不光跟自己翻臉而且還跑去另一個混小子家裏常住，所以精神崩潰了？”如此頹廢的雁夜沒有引起葉羽絲毫的心裏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說起來這個男人會變成這樣子自己可是有著一半的功勞呢~~~
“你這個混……”酒醉再加上心情的無限鬱結，雁夜此刻早已無法維持住自己刻意修習的貴族禮儀。盡管他平時也不過是在應和遠阪葵而做的花架子，但至少也能夠保持一定的風度，哪像剛才那樣……如果葉羽沒聽錯他似乎是想要罵自己來著？
隻可惜如今葉羽可不是對方熟悉的那個他了，換回了本體之後葉羽如今看上去也不過是個小孩子的模樣。由此一來雁夜口中的咒罵就被硬生生咽回去了一半，但也正因如此葉羽反而將其讓進了屋子。
能在醉酒時候還可以保持克製的家夥已然不多了，哪怕僅僅是最後的底線也無妨……
想也明白雁夜自然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除了他所召喚出來的英靈斯卡哈之外，暫時跟雁夜結成同盟的藍染也是隨他一起來到了酒店裏麵。隻不過跟履行護衛職責的斯卡哈不同，藍染純粹是跑來見葉羽的。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啊雁夜，真是淒慘到了讓人不忍直視的地步。”把雁夜讓進屋子裏麵，自然有巫女幫忙端上招待用的瓜果和水酒，葉羽把倒滿酒的杯子往雁夜的麵前一方隨之跟他說道，“明明獲得了你想要的一切，但……你怎麽看著要比十年前還落魄啊。”
“你……你懂什麽？”接過杯子連裏麵究竟是什麽都不問一句，雁夜一仰脖子就把裏麵的東西全都咽進了肚子……葉羽估計就算自己剛才給他的是一杯水，這家夥也根本區分不出來才對。
“啊我的確不懂，像你這樣失敗的人生我可從來都沒有經曆過。”葉羽聳聳肩膀直接承認了對方的說法，倒不如說這時候如果反駁了反而不妙吧，“不過話說回來，雁夜你現在糾結的究竟是什麽呢？說到底你想要的東西其實已經全部得手了吧。無論是遠阪葵還是諸如社會地位之類的……”
“是啊……我得到了一切，但為什麽我反而沒有感覺到半點的開心呢……”過量的酒精攝入讓這個男人就連神誌都開始變得不清醒起來，但恐怕失去了理智的束縛之後，現在在葉羽麵前的才是他最為真實的樣子。
“會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你自找的……”葉羽相當冷淡的吐槽了一句，“不說起來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讓你可以完成自己的自我滿足哦~~”如同每一次想到了無良點子時的那樣，葉羽的嘴角以一種古怪的角度翹起，單單是看到這一幕無比熟悉他的藍染就隨即明白，自己這位合作夥伴顯然是要倒黴了。
“自我……滿足？隨、隨你吧……隨你……”也不知道葉羽給他喝的究竟是什麽，總之沒過一會雁夜終於是口齒不清的醉倒在了桌子上，或許隻有在失去意識的這短短幾個小時裏麵，他才能夠得到暫時的安寧吧。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哦~~”反正醉倒過去的人也不會否認，葉羽索性就順勢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了眼前這個家夥，說到底反正他應該也早就習慣了被人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各種枷鎖才對，“順帶……那邊的那位英靈小姐，就請你為剛才這場對話作一個見證好了。”
“英靈……小姐？”久違了的稱呼讓名為斯卡哈的半神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毛，由此臉上浮現出讓人看了會情不自禁生出親近的笑容，貌似對此相當中意的樣子。
“嘛別看我這個樣子，但其實我的年紀可是比這個世界上人類的曆史還要長上不少呢。”幾乎是慣例性的解釋，原本葉羽也不指望這樣根本不覺被說服力的話語會博得對方的信任，可偏偏斯卡哈竟然理解似的點了點頭，這讓葉羽頓時好感大生。
“我理解您的說法，畢竟縱觀曆史都找不到任何一位符合您身份的偉大神明，但偏偏就算是眾神之父達格達都及不上您的萬一，所以雖然難以置信我也不得不承認您說法的正確。”掌管著影之國門扉的半神微微低下頭，對於強者的尊重讓她展露了自己的謙卑。
“嘛嘛嘛……那個這種事情知道就行了，不用特地說出來的。”葉羽尷尬的用手指抓抓自己的臉頰，如此直白的讚美縱然是他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君不見就連藍染都忍不住在那用手掌掩著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音。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像您這樣的存在為什麽還要來爭奪這個所謂的聖杯？而且您和藍染大人……”斯卡哈的眼神在葉羽個藍染之間不住的遊走，從他們之間的表現來看顯然是互相認識的，那麽這就更加讓她搞不懂目前這種狀況了。難道是因為覺得無趣所以才決定上演一場自己人互相爭鬥的戲碼麽……
“額這個嘛……那可就是一個比較長的故事了。”說這話的時候葉羽看了下仍舊在昏睡之中的雁夜，“不過時間還早，在他醒過來之前就請你當聽故事一樣，聽聽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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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並不覺得將事情的真相透露給斯卡哈有什麽不合時宜的，就算因此引發出什麽意外來……額說到底對目前的葉羽來說，還有什麽東西值得被稱之為意外麽？
就當做是一個不錯的聽眾吧，隻是自己人單純的自嗨也根本沒什麽意思不是，多那麽一兩個可以發自真心來對自己敬畏的對象也實在是很不錯的一件事情~~說到底雖然掌控著所謂影之國的大門，但論及對死亡和靈魂的理解她根本比不上藍染這個擔任死神近千年之久的死神隊長，而也正因如此她們的相性很是不錯的樣子。
兩個人目前的狀況大概可以算是亦師亦友，畢竟就算斯卡哈保持有麵對強者時應有的尊重，但那並不意味她會如同敗家犬那樣對著強者搖尾乞憐，不過正是這樣的狀況反而更加利於彼此的接觸。
差不多等到了黃昏時分，酒醉的雁夜才算是重新恢複了清醒，在這段時間裏麵葉羽的故事早已結束而最重要的是……當日頭徹地落下的時候也就意味著，這場變味了聖杯戰爭也即將再次展開。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清醒過來的雁夜沒有在此多加逗留，在匆匆離去之前他還曾頗有深意的看了葉羽一眼，天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醉酒時的事情，不過不管他是否記得葉羽其實都打算將那個計劃推行下去了……
為了間桐雁夜，也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