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丶過去謎題

她,也就是死者,看樣子也是一件無法破獲的懸案。

可這件案子跟我又有什麽關聯,就算爺爺曾經去過那裏,又能代表什麽呢?

是血脈。

警察塞給我一封信,看來是事先準備好的。

我想他們叫我過來,根本不是協助調查,我的口述也隻是形式上的樣子罷了。那封信中的內容,才是這次會麵的主題。他們把信交給我後,就都離開了。

警察給我的信……

多麽有趣的事情,我能預示到,信裏的內容不僅和案情有關,同時也聯係到了我的爺爺。

回去的路上,蒙蒙的細雨從未停歇。

那封信正平放在我的正前方,我的目光總是忍不住掃在上麵。那股神秘的氣息,勾起我無法克製的欲望。於是我將車子停靠在路旁,把信端詳了一陣子,隨後將它拆開。

信裏的內容很簡單。

想要知道你爺爺是怎麽死的麽,按照地址過來,我們會慢慢地把一切都講給你。記住,一定要來,因為她就在你的身邊。

按照地址……

可是信上沒有標記任何的地址,於是我想起之前那幾封同樣的信件,難道發信的是同一人。

還有。

信中的最後一句話,令我無法呼吸。

因為她就在我的身邊……

那麽,她是誰?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層的閣樓,那個倒走的女人……

越亂想就越阻止,越阻止就越亂想。

放下這封信,拿起那封信,我是指昨天夜裏,出現在副駕駛上的信封。它靜靜地待著角落裏,裏麵所描述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打開信封,展開裏麵的信紙,同樣也是一行簡短的字跡。

四川省西昌市古胤鎮槐村。

這就是地址。

忘記介紹,我是四川人,居住在西昌市。這裏的山水風景我就不描述了,因為現在這種情形下,我沒有這樣的雅致。在西昌市的境內,確確實實有個古胤鎮,而古胤鎮的槐村,我真就不甚了解。那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我想起在警局的時,他們對我說過的話。

死者居住的山村,不斷發生離奇的命案,而且都成為不可告破的懸案。而且爺爺的死,也和那個地方有關。他們交給自己的信封裏,就隱約提及到了這個地方。古胤鎮,槐村,我忽然聯想到一座偏僻古老,陰森神秘的山村,夜間被墨色的山巒圍裹,昏黃的燭火,陰暗的鄉道……

我確實想知道爺爺到底是怎麽死的,但我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這個地方。

寧動鑰匙,離合油門,掛檔啟車。

行駛在返程的路上,那條s型彎道,是我最不想經過的地方,卻是回家的必經之路。經過s型彎道的時候,我總是習慣地垂落視線,避免視線觸及到那座公墓。可是每次都是失敗的,我的視線總會不由自主地挑起,之後很自然地落到了那邊。

什麽……

我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確切地說應該是一道背影。仔細眺望我發現是個女人,她有一頭烏黑烏黑的長發,那角度剛好是背對著我,看不見她的側臉,是因為她和公墓一樣模糊不清。之後我看見她慢慢地轉過臉來,慘白的,模糊的,我根本看不清楚,意識中我明白,她一定是發現了我,或者早知道我會經過這裏,一直在那裏等著我。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隨著經過s型彎道調整自己的視線。當我駛離了那裏,那張慘白的麵孔,也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她到底是什麽人,或許,或許她根本不是人。

也許隻是自己太敏感,她隻不過是個過路人,恰巧路過那裏而已。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都怪最近發生太多怪事,搞得自己神經兮兮的。現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冷靜,理智地麵對,就算真有事情要發生,也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

這是爺爺告訴我的,那時他是這樣說的。

周周,爺爺告訴你,等你長大之後,不論遇到什麽事情,一定要保持冷靜,因為有很多東西,是可以控製你的思維,讓你產生幻覺的,從而傷害到身邊的朋友,甚至是你自己。

當時我不懂,不過現在我明白了。

車子駛進了宅院,關上那扇沉重的鐵門後,我回到客廳之內。

青鷺瘋狂地碼著字,青胭又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客廳裏冷冷清清的,青鷺明知道我回來,卻連頭都不願抬一下。他就是這個樣子,工作起來就不會顧及到周圍的人和事物。我悄悄地來到他的背後,卻聽到他輕聲嘀咕些什麽。

這家夥寫起稿子來,實在是在癡迷了,於是我非常好奇,他書裏到底講述著怎樣的內容。

目光對準閃著微光的電腦屏幕,之後我看到兩個醒目的字眼——槐村。

我立時全身發麻,如同觸電一般。

又是槐村,青鷺的書裏怎麽也會有槐村,難道他去過這個地方。

由此我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青鷺將那封信撕碎,是不想讓我看到信中的內容,確切地說是不想讓我知道槐村。他為何不想讓我知道槐村,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青鷺,他差點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當看見我之後,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捂住電腦屏幕,這更加確定了我之前的猜測。

我掏出那封信,遞了過去,青鷺當時的臉都綠了。

他問我這是什麽,我說他是明知故問,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他勉為其難地拆開信封,於是他的臉綠得更加徹底了。

四川省西昌市古胤鎮槐村。

這樣的表情讓我明白,他就算沒有去過槐村,也一定對那個地方有所了解。所以我是打算從他這裏,問及一些關於那裏的情況。

這是什麽,你給我看這個幹嘛。青鷺還在裝瘋賣傻。

這是什麽你不清楚麽。我扒開他的手,指著電腦屏幕。

他找不到理由,於是胡編亂造,說裏麵是他瞎編出來的。他的表情愈發古怪,目光不斷地遊離,明顯是有事情瞞著我。於是我問他,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他知道我什麽意思,於是說正因為是朋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