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居然敢拿槍射我,還真疼啊!”我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盯著一臉奸笑的邵飛看去。隻見他拿著槍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靠!有槍了不起嗎?我就不信你敢殺了我,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的厲害。”說完我揮拳向他衝去,邵飛仿佛沒有看見我的拳頭似的繼續奸笑著向我走來,“見鬼去吧你!”夾雜著淒厲的拳風,用力向邵飛打去,在拳頭就快擊中他的時候,我不忍心看見邵飛又一次變成豬頭被打飛出去,好心的閉上了眼睛。

“恩?怎麽回事?”沒有我想象中擊中實物的手感,揮出的拳頭似乎落在了空氣處,巨大的慣性帶得我一陣趔趄。看著必中的一拳被邵飛閃過,我驚訝道:“豬頭男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捷了?”我回頭看著邵飛,邵飛似乎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繼續向前去。

“喂!豬頭,我在這啊!”看見邵飛無視我的存在,我心中極度不爽。然而邵飛仿佛沒有聽到叫喊,向前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什麽東西,然後笑道:“你小子在給我囂張啊,操!”

“?”我奇怪得看著邵,心道:“這小子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大哥!你殺人了!”邵飛邊上的一個小混混驚恐道。邵飛轉身對著他就是一個耳光,小混混被打的莫名其妙,邵飛狠狠對他道:“你看到是我殺的嗎?這小子是黑幫火拚被打死的,關我們什麽事?我隻是來這裏喝酒消磨時間的。你聽到了沒有?”說完拿著手槍點了點小混混的頭。小混混嚇的連連點頭。

“殺人了?什麽時候殺的?我怎麽不知道?”一連串疑問冒上腦門,我趕緊走到邵飛邊上看了看,地上果然躺了一個人,左手捂住流著血的胸部,看樣子是活不久了,我看著皺了皺眉道:“是誰這麽倒黴!”然後再仔細的向上看去,“恩!這小夥子長得還蠻帥的,真是可惜了,哎!”我歎了歎氣,目光突然停在了他的臉上:“啊?怎麽長得和我一樣?”我不可思意得盯著地上已經蒼白的臉,好象就和照鏡子一樣,再看看他的衣服,也和我一樣是黑色的西裝,我突然意識到什麽,大腦一陣轟鳴。猛得搖了搖頭,自我安慰道:“怎麽會是我呢?不要說我現在是鬼啊,哈哈哈哈,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那種東西,既然沒有鬼,那我就是人了對不對?”我下意識的拍拍邊上的豬頭男,就在我的手接觸到邵飛的那一刹那,我清楚的看到自己手穿過了邵飛的肩膀,就好象穿過了空氣一般。我不可置信得看著自己的手,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我不得不麵對這樣一個事實,現在我隻是個靈魂。我麻木得站在原地,四周的一切已經與我無關,我不知道邵飛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隻是聽到急促的警笛聲,和徐慧悲痛的哭聲我才從震驚中驚醒。

看著抱著我的屍體痛哭的徐慧,我站在她的身邊多想去把她抱在懷裏,擁著她安慰她我還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但是看著自己已經虛無縹緲的身體,我知道自己作的一切都隻是徒勞,心裏不禁一陣淒涼,現在我什麽都不是了,隻是一個靈魂,或者說是個鬼吧。

四周擁進得警察迅速地封鎖了現場,看著蜂擁進來的警察,我無奈的心裏突然冒出一絲亮光,心道:“我要親眼看著警察是怎麽辦案的,看著邵飛下來陪我!”此時我心中的痛苦仿佛找到了一個宣泄點,對邵飛的仇恨已經充滿了自己的胸膛,現在我唯一的一個目標就是看著邵飛被繩之以法。

就在警察在勘察現場的時候,門外突然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一個警察忙迎了上去,那人附耳對警察說了幾句什麽,警察皺了皺眉頭,猶豫的點了點頭,回頭進門對著隊長說了幾句,隊長麵色鐵青的嘟囔了一句:“操!”然後回頭對大家喊道:“大家別查了!上麵定性了,這是黑色會火拚,凶手已經逮住了。收隊!”說完狠狠得摔門離去。

“什麽?黑色會火拚?”聽了隊長的話,我突然想起邵飛那時對小混混說的,心中已經有幾分了然,怒道:“靠!老子死了都報不了仇,既然你們不幫我,我就靠自己!”看了看還在地上痛哭的徐慧,我走到她身邊對她輕輕道:“慧,忘了我,就當我們之間是個美麗錯誤,我注定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說完我離開了她的身邊,向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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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做鬼還真煩!”看著外麵強烈的陽光,我一陣頭暈目眩,隻有躲在陰暗的角落,靜靜得等待天黑。離我死去已經有差不多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裏,我躲在車裏看了看自己的葬禮,看著昔日的好友對著我哭,我心裏一陣揪疼,看了一眼,我就匆匆離開了。然後開始了我追尋邵飛的道路,上海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我做為鬼可以穿牆走避,但就這麽一間一間得找還真是忙不過來,問人嘛,至少現在我還沒見過有人可以聽到我說的話。再還有點很奇怪,好象做了這麽些天鬼,我還沒發現其他的鬼呢。既然找不到他,我就隻好守株待兔,最近這十天我一直藏在上次和慧見麵的那間酒吧,希望哪天可以碰到邵飛。然而這兔崽子仿佛知道我在等他,到現在還沒出現。哎!無奈地我又在酒吧裏等上一天吧。

“操!上次那小子死了,害得我現在才敢來!”就在我睡得昏昏沉沉地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邵飛的聲音。我心中一陣暗喜,機會來了,忙振作起來。盯著門口。

“大哥,小飛的安家費還沒給齊呢,這兩天他弟弟又來要了!”邵飛身邊一個混混小聲道。

“沒見老子這兩天手頭緊嗎?再說了那小子的事搞得我頭昏腦脹的!不過小飛他幫我頂了一回,我也不能對不起兄弟,明天你去拿1000給他弟弟。”

“大哥,才1000是不是太少了點?我們當初和他說好的頂1年給2W,這次他給判了20年,一共是40W。才1000這不太好吧?”

“操!你是大哥我是大哥?還教訓我?我靠!”邵飛說完給身邊的混混一腳,把混混踢得往地上一滾,半天爬不起來。

另一個混混見狀,忙討好道:“飛哥別生氣,這些天沒出來玩,難得出來別和我們這些小的計較了。”

邵飛啐了一口道:“操!這幾天悶死我了,我老子這些天非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來,還不知道到拿請了個道士給我做法,那個鳥道士說什麽死人頭七怨氣最重,隻要過了頭七,就會被牛頭馬麵逮走,要不然下世趕不上投人胎隻能投畜生胎,完了還給我一張護身符,你看!什麽破東西?”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個紅錦囊。

我站在邵飛不遠處,隻見邵飛拿出紅錦囊,突然感覺到錦囊上散出一片紅色的蓮花,蓮花一碰到我的靈體,我身體就好象被刮去一塊,十分難過,我急忙遠離邵飛的身邊。邵飛和手下的混混也發現了錦囊發光的異狀,小混混緊張道:“飛哥,我看這裏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邵飛還沒有等小混混說完,就急忙向門口走去。

我無奈地看見邵飛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心中沮喪地想道:“哎,想不到他還有護身符,這該怎麽辦才好?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不能就這麽去投胎!”想到這裏我看著邵飛開走的汽車,冷冷的笑道:“豬頭!我總有一天會把你拉下來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