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醒來,我就想盡辦法對付著手腕上的玉佛珠,但是我咬也咬過了,打也打過了,絞盡了腦汁,可玉佛珠依然還是那樣頑固地套在我的手腕上,沒有一絲要裂開的意思。

果然沒有那麽容易,如果要想打開玉佛珠至少要比禁錮舍利子更強的力量吧,當初作玉佛珠的人好象成佛了,那就是說天啊!至少我也要成仙才可以啊,那至少還要個幾百年吧,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陣鬱悶。

哎!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玉佛珠,正抬頭準備站起來,忽然發現青鬆不知道什麽已經醒了,正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我。

糗了!一定是被青鬆看到自己對付玉佛珠的手段了,但青鬆看不到玉佛珠,一定以為我瘋了吧,我強作鎮定,對著青鬆喝道:“你那是什麽表情啊!”

青鬆盯著我道:“小師叔,你的左手和你有仇嗎?怎麽又是打又是咬的?”

我翻了翻白眼,道:“是啊!怎麽地,快和我去大師兄那,我有事問他!”

青鬆見我如此態度,倒也不急,作出一副沉穩的態度,道:“小師叔,那些淺薄的修真知識問我就行,何必去麻煩師傅,他老人家身體還未康複。”

我看了看青鬆那副怪樣,心道:原來和人呆多了也有影響,和大師兄呆多了就老想著教書育人,不過問問也好,省得我跑幾步路。

“小師叔有什麽事就快問吧。”青鬆見我半天不說話,連忙催道。

“哼哼!你若是回答不出來我就懲罰你!”我對著青鬆揮了揮拳頭。

青鬆一臉自信道:“小師叔莫小瞧了我,我也指點過門中一些小師弟的。”

看著青鬆的自信,我笑道:“那好吧,我的問題你可要聽清楚了。”

“小師叔請說。”

“丹田在哪?”

青鬆聽了這個問題,哈哈大笑道:“小師叔,我昨天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丹田就在在肚臍正中直下一點五寸。”

哼!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微笑道:“我資質愚鈍,不知道在肚臍正中直下一點五寸是在哪,不知道你可以不可以過來指點一下。”

青鬆一臉不屑道:“指點就指點,有什麽大不了的,想當年”當青鬆手指穿過我的靈體,後麵的半句話硬生生卡在口中,說不出來。

“想當年你怎麽了?”我一臉玩謔的口氣道。

青鬆用手指在我靈體轉了幾轉,才依依不舍的拔了出來,愁眉苦臉道:“想當年,我也沒遇到過靈體。”

“早就說你不行了,浪費時間,快帶我去大師兄那!”

“哦!”青鬆這會老實多了,低著頭領著我向外走去。

我跟著青鬆來到一處浮島,這裏小橋流水,青鬆常綠,鮮豔的花,翠鳴的鳥,一有盡有,好一處人間仙境。

“青鬆,大師兄就在這裏修養嗎?”

青鬆點頭道:“恩!此處名叫養心殿,鳥語花香,一派自然景色,是最適合修養生息的地方,師傅他老人家就在裏麵調息。”

“哦,這樣子啊!”我一邊欣賞著四周的景色一邊和青鬆閑聊,不知不覺中就來到養心殿內,這裏與其說是養心殿,還不如說是養心小茅草屋,看著眼前這不起眼的小草屋,我心道:怎麽和老雜毛一樣,難道修真都對茅草屋感興趣。

“小師叔在這裏稍等,我進去通知師傅一下。”

我點了點頭,道:“好的。”

等青鬆進去,我獨自一人欣賞著悅人的景色,聽著耳邊叮咚的泉水,聞著馨馨入肺的花香,任憑鳥兒在身邊恣意飛翔,忍不住感歎道:“真好啊!”

“什麽真好啊?”耳邊傳來無塵子的那不緊不慢的聲音。

我連忙轉身,躬身道:“大師兄好!”

“嗬嗬,小師弟不必過多禮數,我們之間如兄弟一般即可,你不是對鬆兒也這樣說嗎?”

這個死青鬆,果然肚子裏藏不住話,不知道紫宵的事有沒有告訴大師兄,我橫過一眼,掃過青鬆,青鬆連忙將眼一斜,裝作沒有看見。

“小師弟,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話呢。”

我看著無塵子那笑眯眯的眼神,微笑道:“沒什麽,隻是這處景色獨好,忍不住誇了幾句。”

“嗬嗬,小師弟可不要弄錯了,這些風景可不是獨好,想百多年前,這結界內外景色可是一般無兒,隻是近百年,卻是滄海桑田,哎!”大師兄說到這,長長歎了口氣道:“如若不是形勢逼人,又有說會把自己困在結界之內呢,如果外麵環境再惡化下去,我們少陽也準備如其他幾個門派一樣,遷徙到其他星球了。”

我本來以為少陽的結界是為了不被人發現才設立的,聽了大師兄的話,我才了解原來其中還有這番原由,忍不住好奇道:“大師兄說其他的門派,難道修真門派有許多嗎?”

“修真門派何止許多,用千與萬來衡量都不為過,但那隻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無塵子的眼裏閃過一絲向往,繼續道:“想當年,修真與俗世之間關係十分密切,更本沒有什麽障礙,大家彼此照應,彼此關心,碰上災年,修真還會出力降雨,排澇,而且世間也流傳下不少修真佳話,如八仙過海,牛郎織女,月下老人,等等,但這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隨著時間的流逝,凡人掌握了更好的科技,為了一己私欲讓環境變等越來越不適合修真,不少小的修真門派已經遷徙到宇宙其他地方,剩下的一些都是些比較大的,而且留連自己的出生地不願走的,也都設起結界防止世間濁氣,但時間越久,剩下的這些也就越少了,現在已經屈指可數。”

看著大師兄眼中的失落,我心中歎道:看來不是修真拋棄了人類,而是人類拋棄了修真。

“你看看我,我怎的又回憶起從前來,小師弟還是和我到屋裏去說,青鬆,你就守在這外麵。”說完,走進茅屋,我也隨之跟了進去。

茅草屋裏卻別有一番風味,中間古老的香爐鼎散發著陣陣麝香,四周掛滿了詩詞壁畫,我好奇得看那些看看了落款,我得個乖乖,我第一眼看到一副百虎圖,下麵的落款居然是唐寅,第二副詩詞落款是青蓮居士,那不就是李白嗎?而後的幾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什麽白居易啊,杜埔啊。

大師兄看著我吃驚的樣子,笑道:“小師弟,這些不過是以前幾位掌門的好友所贈,反正也沒地方放,放在這裏也好附庸風雅。”

說的好象並不把這些畫放在心上似的,要知道這裏隨便拿出去一張不把那些考古的老頭嚇死才怪,都是些珍品啊。

我再環顧了下四周,這個茅草屋看來除了那幾副詩詞壁畫以外卻也沒有什麽驚人之處了,實在是簡單得可以,怎麽看也配不上養心殿這幾個大字啊。

大師兄見我疑惑地表情,道:“小師弟又怎麽了?”

我聽見大師兄問我,一時嘴快,也就口無遮攔道:“這個破茅草屋,怎麽叫養心殿,也好拆了重蓋個氣派點的房子。”

大師兄聽了我的話,愣在原地,好一會才放聲大笑起來。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

大師兄好不容易止住笑,道:“小師弟,你可真是語出驚人啊!若是讓師祖知道了不知道該做如何感想,你要知道這些琳琅草可是他費勁曆盡艱辛才找回來這些,卻被你說成垃圾,哈哈哈。”

“琳琅草?那是什麽?”

大師兄耐心地解釋道:“琳琅草生長在天之極,地之涯,本性溫和,最適合固神,當初老祖費勁心機取得這些琳琅草,為的是凝元嬰,有了它的幫助,對元嬰來說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啊。”

“元嬰?”已經聽人說過多遍的元嬰了,但元嬰到底是什麽我卻不知道。

“元嬰就是修真之人,到了一定的修為,自己的一部分神誌和體內的天地之氣相融合,產生的純能量體,即使本體被毀滅,但隻要元嬰不被傷及,修真可以那意識轉到遠嬰上做為第二生命生存下去。”

“純能量體?那不是和我很象?”我囔囔自語道。

大師兄聽到我的話,驚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