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太多人居心叵測(1/3)

看他這麽柔弱可欺,我的心頓時柔軟起來,用哄孩子的語氣說:“乖,回去好好躺著,等會兒我幫你洗腳,等洗完了腳就睡覺,好不好?”

“不好。”他嘟起嘴來,皺著眉堅決地說,“我就要這麽抱著夫人。”

“你這麽抱著我,我沒法脫衣服也沒法洗腳。”我試圖掰開他的手,“聽話聽話。”

某人繼續耍賴,蹭了蹭我的頭發,冷不丁地來了句:“說你愛我。”

“很愛很愛你。”

周行之忽然笑了起來,這麽清醒的笑聲讓我不由得產生了懷疑,刷的一下扭過頭去看他,恍然大悟:“你這家夥騙我呢!就知道那麽幾杯酒你不會喝醉!”

“好了好了,去洗腳吧。”

周行之歪著腦袋擺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這樣看來更像是一個孩子,可惜隻是外表生得可愛,內心卻是黑色的,黑色的!

我一巴掌扇過去,起勁的時候很重,等真到了他臉上卻是力道極輕,基本上是擦著他的臉皮過去的,周行之卻捂著半邊臉“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前一秒還說愛我呢,轉身就打我?”

我理直氣壯:“打是親罵是愛,我就得讓你領教一下我究竟是多麽愛你!”

“說吧。”周行之盤腿坐在**,認認真真地等著我的控訴。

看著他這副模樣,很多的脾氣就硬生生地被塞在了肚子裏,說出來的話早已經變了味:“以後不要裝醉,弄得我怪擔心的,除了我爸爸之外,我還沒照顧過哪個喝醉酒的男人呢!”

“小丫頭。”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讓我有點懵逼,他卻是伸出雙臂從正麵抱住了我,深情地說,“隻是想抱抱你。”

暖心。

沒想到他下一句就又把我拐進了坑裏:“你看人家宣巧和青隱都定了婚期,我們什麽時候成親呀?”

我非常正經地回答:“總裁大大,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是兩個人拜了天地就算是夫妻的時代了,兩個人想要成為合法夫妻必須去民政局領結婚證,領證的這個過程就複雜了,需要我們家和你們家

的戶口……”

周行之煞有介事地聽著,等我說完用指甲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說:“等你畢業,我們就去領證。”

“臥槽?”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有沒有搞錯?我媽還沒同意呢,你就已經準備好去領證了?”

周行之繼續打他的如意算盤:“現在距離你畢業還有一年,這麽長的時間足夠搞定嶽母大人了,之後我就可以去提親,按你說的去領證……”

我環抱雙臂聽他異想天開,不等他說完就一盆冷水澆過去:“你能不能實際一點?上一次跟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可就說了,想讓我一腳踹了你,所以你現在想得的確是好,隻怕到時候真正實施起來,艱難得很。”

某人神秘一笑:“有為夫在。”

我把嘴角撇得快能吊瓶子了,然後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畢竟周行之待我不薄,我媽又不瞎肯定能看得出來,沒準感動之下就同意了。

再說了,就算我媽不同意,我拚命堅持,她又有什麽辦法?

遇見周行之之後我還真沒想過以後如果不和他在一起會怎樣,此身此心都隻屬於他一個人,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如果不能嫁他,我情願一輩子孤身一人。

我沉浸在臆想之中,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木桌的棱角,冷不丁地一隻手從我眼前晃過去,伴隨而來的是一聲詢問:“想什麽呢?”

“想著我要是不能嫁你,那就找個比你帥比你有能力的,此生此世就都不用愁過不上好日子了。”

“你真這樣想?”

“嗯,真的。”

“你要敢嫁別人,我就弄死你。”某人得意洋洋。

“然後我就可以回神界繼續去尋找我應該守護的幽冥菩提了?”

“非也。然後你就該去冥府永永遠遠地陪著我了。”

看著他這得瑟的樣子,我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大手上,周行之趁機將我的手一把握住,吊兒郎當的神色瞬間褪去,換成了滿臉的認真:“今天韓宣臨說從他身上取走冰裏紅的是雄伯。”

他這麽一說我倒是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之前聽

宣臨說的時候沒有想太多,隻是聽到他說有個人救了他,經周行之提醒我才仔細想了想,他說的那個名字好像真的就是雄伯。

一團疑雲籠罩在心頭。

“冰裏紅有什麽用?雄伯為什麽要取出那個東西?”

周行之一手托著下巴,亮出了他的分析:“雄伯在大戰之後受了傷,肯定需要東西來進補,但冰裏紅是一種毒藥,那種情況下他吞食此藥不異於自殺。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時候雄伯身中劇毒,而且這種毒隻能用冰裏紅來壓製,所謂以毒攻毒。”

不得不說,他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會是誰給雄伯下了毒?”

周行之的薄唇抿成一條細線,劍眉深鎖:“父王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定然不會為了勝利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手下人做的。”

“你懷疑是誰?”

周行之搖搖頭:“太多人居心叵測,很難猜出來是誰。”

我由心底生出了一種涼薄之感。

古時候的皇帝大概也是這樣吧,身居高位但終日不得安寢,因為他永遠不知道到底誰想要篡奪他的王位取而代之,太多人想要站在權威之上號令眾臣,哪怕是看起來盡職盡責的忠臣,下了朝堂很可能就換了一副嘴臉。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韓宣臨應該是普通人一個,是誰會那麽恨他,在他身上投下冰裏紅這種高級毒藥?宣巧之前不是說她都沒有看出來宣臨是中毒了,還以為他就是體質不好。”

“冰裏紅是一種特殊的毒藥,必須要種植在人身之內,以人的精氣作為養料存活……”周行之歎息一聲,“所以韓宣臨實際上隻是一個花盆,一個工具而已。”

我好像明白了周行之的意思:“你是說有人發現韓宣臨體質特殊,適合種植冰裏紅,隨後就把這種毒藥種在了他的身體之內?”

周行之居然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們決定等明天一早再去問問宣臨,不為別的,隻是直覺上認為他這件事情並非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很有可能跟韓家背後那些勢力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