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快去救她(1/3)

林笑的碎碎念戛然而止,她死死地盯住那個方向,好像這樣就能看見周行之一樣。

事實上就在林笑看他第一眼的時候,他就已經挪開了,現在坐在我的身邊。

也不知道林笑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居然對著那個方位擺擺手,尷尬地打招呼:“那個……你好。”

周行之對著我的包努了努嘴,示意我把骨鏡取出來,我才想起來林笑現在是聽不到他說話的,隻能像我們契約之前那樣,通過骨鏡交流。

“喏,他說的話會在上麵顯示出來。”

話音剛落,就看見鏡麵上出現了林笑的名字。

林笑對著骨鏡左看右看,恍然大悟:“我說你前段時間怎麽老是照鏡子,合著是在跟他說話啊!今天一看,這竹鏡子還挺別致。”

於是我明白了,周行之怕林笑害怕,所以骨鏡在她的眼中還是我以前看到的那麵竹鏡子。

“你看你看,又有字了!”林笑像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似的,高興得手舞足蹈,認真地念著上麵的句子,“看好我夫人。”

“什麽鬼?”

周行之答非所問:“我用骨鏡溝通,可以不用出聲。”

拜托,我在意的又不是這個,而是那句話!

“讓她和程一澤保持距離。”林笑嘖嘖嘖讚歎了幾聲,然後對著骨鏡翹起了大拇指,“厲害!連你和程一澤的事都能知道!”

“得,你們慢慢聊吧,我回房休息。”

林笑是什麽樣的人,聊天的好手,周行之偏偏又不喜歡聊天,正好讓林笑跟他磨一磨。他不是經常給我惹麻煩嘛,那我也隻好借林笑側麵報複他一下咯。

其實我也睡不著,就躺在**玩手機,

看了會兒視頻發現程一澤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讓我周一晚上去杏林湖邊,鄭如會在那裏等我們。

這樣的話,有很大機會是出事了,我們很可能會遇鬼,想到這一層,我就把周行之叫了過來。

“怎麽了?”

“韓婆婆說骨鏡的主人應該還有一把骨刀,我為什麽沒有?”

他眉頭緊皺,似乎這是一個讓他特別為難的問題,約莫掙紮了一分鍾,他才說:“被人拿走了。”

“什麽人?”

“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隻能赤手空拳上陣了,不過周行之還在,應該就沒什麽問題,至於骨刀,等以後碰上了再說吧。

林笑知道我沒睡,訴苦似的在客廳喊我:“小布啊!他也太難交流了吧!問他什麽都不說,要不就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說出來的全都是嗯啊哦之類的話,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周先森無辜地聳聳肩。

我由此得出結論:“他不想跟你說話!”

門外傳來了林笑的冷哼。

今晚上睡覺前,我撥打了媽媽的電話,一番寒暄之後,七拐八拐,我把話題轉移到了韓家骨器上麵。

我媽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說:“小的時候聽一些老人講過,說韓家有很邪門的人,通靈啊什麽的,至於骨器,記不太清了。這種事聽聽就過去了,誰還一直記著啊。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麽?”

“也沒什麽事,就忽然聽說有這麽一件事,覺得挺神秘,就證實一下。”末了我多問了句,“我姥爺他們知道嗎?”

“可能吧。小孩子家家的別整天想這麽多有的沒的,馬上該實習了,好好學學,挑實習點的時候爭取排到前麵。”

我唯唯諾諾地答應,很快就掛斷了電話。半個月之後課程安排就少了,倒是可以趁機回去問問我姥爺。

睡覺的時候周先森很老實,就躺在我旁邊,一手攬著我。

半夜,我忽然醒了,一看他還睜著眼,好像是有什麽心事。

是不是明天去找鄭如的時候,情況會很慘烈?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眯了眯眼,頭一歪又睡著了。

周末的日子總是過得如此之快,可惜的是,林笑一直吧啦吧啦地試圖跟周行之交流,卻一直沒能成功,過去了整整一天,就隻知道他姓周。

林笑就說,要是他還活著,高冷成這個樣,肯定是個總裁。

於此我也就笑笑,畢竟就是個鬼,還能怎麽活過來?

去見鄭如之前,我特意支開了林笑,夜晚的學校燈火通明,途徑圖書館,裏麵坐滿了人。

杏林湖就在圖書館的南麵,其實也就是一個小的人工湖,夏天的時候湖裏會有荷花盛開,這個時候荷葉已經露出了小芽。

程一澤就站在湖邊上等我,按照他的說法,鄭如今天晚上會上實驗課,下課之後過來。

我們等了一節課的時間,微寒的風細細吹著,程一澤怕我著涼想把外套脫了給我披上,我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下課鈴響過,遠遠地看見一名女同學背著書包朝這邊跑過來,應該就是鄭如。

可是走進了一看,並不是。這同學留著齊肩發,而鄭如是長頭發。

她跑得氣喘籲籲,慌慌張張地問:“你們是來等鄭如的吧?”

“是啊。”

我的心往下一沉。

女同學指著實驗樓的方向,粗聲粗氣地說:“快去救她!她被困在裏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