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答應我的(1/3)

他十分正經地告訴我,論文答辯結束之後他就算是畢業了,之後會在家裏的分公司上班,所以估計會很忙。對此我表示理解:“那你以後就不用上下班接我了啊,我自己走就行。”

“為夫不能讓人趁機而入。”

我知道他說的是程一澤,但是昨天參加宴會,周行之就相當於把事情公之於眾了,生米基本上已經煮成熟飯了,他還能怎麽樣?

可是到了單位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我們實習是先轉科室,我去的第一個科室是心內,好巧不巧,程一澤居然跟我是一個小組,因此實習的科室都是和我一模一樣。

推開醫生辦公室的門看到他,尷尬多過驚訝。

“早。”他露出了一個八顆牙標準式微笑。

“早啊。”

身為一個新來的實習生我還不知道該幹嘛,於是穿上白大褂撿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耐心地等待老師的派遣。

辦公室裏除了我們兩個之外還有一個人,過了一陣子他就端著水杯出去了。程一澤見狀湊了過來:“聽說你昨天參加宴會了。”

“是。”我拚命地想要尋找話題,於是問道,“哦昨天怎麽沒看到你啊?你沒去?”

“昨晚我有事。這個不重要,但是聽說溫羽宣布了你們兩個的關係?”說完這句話他自己改了口,“哦不,應該說是周行之才對。”

我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表達一個怎樣的情緒。

等了一會兒他又說:“昨天安若挺難受的,據說是跟她閨蜜喝酒去了,喝了一紮啤酒,最後醉得不省人事,還是她閨蜜找人把她送回家的。”

“哦。”

昨天周行之的態度是冷淡了一些,說話也是欠揍了一些,但在我的印象裏他基本上對於陌生人都是那麽說話的,所以也沒覺得多麽傷人,但是現在一聽安若的反應,對她同情的同時不由得覺得她有些神經過敏。

“可是我也沒什麽辦法啊,你知道的,溫羽已經變了太多,和曾經不一樣

了。”我幽幽地歎息道,“隻希望安若以後能夠遇到一個好人,從而不再糾結於這些過去的事情。”

“不可能。”在聽到了腳步聲之後,程一澤假裝翻看病曆,飛速地說,“安若是溫家公認的兒媳婦,如今兒媳婦受了委屈,溫家就一定會想方設法說服溫羽,你真的認為你們會在一起嗎?”

“為什麽不?”

醫生陸陸續續地進來準備交班,我和程一澤也就沒有再說話,剛剛他的話就像是一根魚刺橫在了我的心上,拔不下來又陷不下去,隱隱的痛楚從胸腔傳來。

從一開始見麵我就知道溫媽媽是一個強勢的人,商業家族的聯姻以前也沒少看過,別說是安若喜歡溫羽了,就算安若對溫羽沒有一星半點的意思,憑借他們家族的勢力也非要整出點氣氛出來,非要兩個人結成連理。

畢竟這是關乎於兩個家族利益的事情,又不是簡簡單單的兒女情長。

看來周行之選的這個肉身,是在帶給我良好物質生活的同時,也帶來了精神上的苦惱。

下班之時周行之還真沒有食言,我真的接到了他的電話,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正巧看見他的車停在道路旁邊。他招了招手讓我坐在後座上,帶著我回家。

我把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周行之抿唇笑了出來:“難道夫人直到今天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嗎?”

“更確切地說,是直到今天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這樣啊……”周行之望向窗外,漫不經心地說,“不然你以為為夫為什麽非要接送你上下班?”

我恍然大悟。

中午我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周行之又要往返於學校和我們的小窩之間,因此我們隻是簡單的吃了個飯就各自去向該去的地方。

說實話我們實習其實基本上就是在醫院消磨時間,畢竟很多事情我們都不懂,隻能從基層做起,比如打掃衛生替醫院的老師拿快遞。

我覺得無聊,下午特意拿了一本書過來學習,學一會兒覺得

無聊了就玩會兒手機。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所以大多數時候我會托著腮對著門口發呆,看著病人家屬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但是今天居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了視野。

這個人我見過的,就是宴會之時看到的褚泉。

他沒事幹到住院部來做什麽?難道是來看病人?

我好奇地探過頭去瞄了兩眼,褚泉在走廊上兜了個圈去了護士站,四處看了看,好像是在找人。我倚著門密切注視著他的行蹤,本來就有些心虛,在碰上他眼神的瞬間,就更加心慌。

我盡量地忽視自己咚咚跳的小心髒,淡定地看向對麵的病房,眼角的餘光卻是瞥見褚泉大步向我走來。

“你好。”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態度還算禮貌。

我跟他裝傻:“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我找你。”

這麽直白的話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我跟他又不熟,他沒事幹找我幹嘛?我遲鈍的腦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思慮之下說道:“可是我不認識你。”

褚泉似乎並不著急,聽我這麽說也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隻是遞過來一張名片,彬彬有禮:“我們見過的,我是褚泉。”

“抱歉,我這個人臉盲,對於不熟悉的人可能印象都比較淺,所以……並記得見過褚先生。”我稍微瞧了瞧名片上的文字,不禁有些驚訝,原來褚家是本市有名的地產家族,瞬間我有些恍惚了,覺得自己該對這名褚先生態度好一些,說不定還能給我點好處什麽的。

褚泉身體前傾靠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後退,但後背已經抵在了門板上,沒有退路了。

他距離我很近很近,近到能夠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我有些緊張地說:“褚先生,這裏是醫院,請你自重。”

“你答應我的,難道反悔了嗎?”

他說話的聲音幾不可聞,但我確實是聽到了,而且是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自覺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什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