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這是給她立的規矩(1/3)

劇烈的撞擊令我頭暈目眩,我根本來不及想她這個問題,隻能憑借著本能回答:“我怎麽知道!”

我沒有曾經的記憶,如果我提前知道褚泉會殺人肯定不會答應他,可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根本沒有後悔的餘地。

“為什麽!你這是縱容!你是幫凶!”

好像有什麽滲入我的身體,很難形容那種感覺,總是感覺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控製了,現在我就像是一隻僵硬的木偶,正在別人的意誌之下一點一點的移動。

又被附身了。

覺察到這個之後我反而平靜下來,感覺有一股來自於體內的力量正拖著我的身體疲憊前行,一步一步走得很是沉重,然後出了電梯。

是十樓。

對麵的鏡子映出了我的身影。

我低垂著頭顱,嘴角帶著一抹陰森森的笑,幽深的瞳孔裏充斥著怨毒,仿佛一個巨大漩渦一般,能把每一個和我對視的人吸引進去。

“篤篤篤。”

發白指節在門上輕叩,得到了允許之後邁著沉重的腳步進去,視野之中周行之正在刷刷刷畫建築圖。他似乎很忙的樣子,頭也不抬就問:“有事?”

我猶猶豫豫,不敢坐下就在距離周行之兩米遠的地方僵硬地站著,雙唇幾度張開又合上,最終生硬地喚了周行之一聲:“大人。”

“嗯?”周行之迅速抬頭,鷹隼一般的眼眸在我身上掃視著,很顯然他發現了不對勁,他也沒多說什麽,右手腕微微翻轉,隻是做出了一個拍打的姿勢,我便是覺察到了那強大的氣流襲擊而來。

像是動物嗅到了天敵的氣息,我拚命地後退,但那氣流來得如此之快,我躲閃不及還是被打中了,有什麽東西從體內漸漸消失。

半分鍾後我的身體恢複了正常。

“溫總,怎麽不讓這姑娘坐下啊?”一個人端著水杯經過,壓根沒有注意到之前的異常情況。

既然如此我們兩個也就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周行之繼續埋頭畫建築圖,順便說:“你

隨便坐。”

有人聽到了動靜往這邊看過來,似乎是認出了我,激動地趿拉著鞋跑過來:“哇哇哇,這就是溫總的夫人?居然來了公司?”

此話一出,更多的人紛紛出動,就是為了圍觀我這個吉祥物。

我扶著額艱難地望著窗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黑壓壓的人頭之後又覺得不好意思,就想扒拉一本書來看,可這是公司,翻來翻去就隻有一些建築書。

周行之大約覺察到了我的尷尬,徒步到了我的跟前,低了頭溫柔地問:“想找什麽?”

“找你啊。”我給他遞了個眼色,充分表達了我現在的複雜心情。

“您喝水嗎?”

“謝了。”

周行之剛回過頭,那杯水就已經遞到了我手邊,分明是給我的好嗎!

然而周行之是誰,眼風從那水杯上麵掠過,順手就把水杯拿走了,還振振有詞:“這個杯子不幹淨。”

我的手還保持著接過杯子的姿勢,一臉懵逼地看著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個白瓷杯,一本正經地倒滿水塞進我懷裏。

很漂亮的瓷杯子。

眾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敢多喝,就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有意無意地瞧了瞧周行之的辦公桌,發現桌麵上堆放的東西雖多,但整整齊齊,絲毫不顯得淩亂。

電腦邊上赫然擺放著另一個白瓷杯,乍看上去和我手裏拿著的這個一模一樣。

不對,我低頭把杯子轉了轉,一枝桃花呈現在眼前,然而那個白瓷杯上麵的印花是竹子。

所以這是一對情侶杯?

“哇哦……”

周圍的人顯然也發現了這件事情,頓時弄得我更加不好意思了,趕忙把帶印花的那一麵掩在手心裏,看著周行之認認真真地畫建築圖。

“什麽時候下班?”

“等我畫完。”他抬頭瞟了一眼掛鍾,“十分鍾。”

十分鍾,在大家的注視之下的確是太漫長太漫長了。

我坐在凳子上,大家可能覺得沒什麽意思,看了一會兒就走了,卻是有一個長得白

白嫩嫩翹著蘭花指的娘炮八卦地問:“妹子,你和溫總是怎麽認識的呀?”

這倒是個艱難的問題。

我絞盡腦汁搜索著和溫羽之間的交集,正欲開口說是他搶了我的手機,周行之忽然停頓一下:“不準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此話一出原本正在遠離的人立刻收住了腳步,齊刷刷地看向周行之。

娘炮覺得挺不好意思,嘟著粉紅嘴唇不情不願地說:“哎呀,溫總還真是護妻,不過……人家不就是問了妹子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嘛,怎麽不能滿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

“這是給她立的規矩。”

所有人都不敢多說話了,估計從今往後公司裏會盛傳一直冰冷如山的溫總居然是個妻控,而且還是個占有欲極強的天蠍男。

大家散去之後,我忽然又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跟之前那女鬼靠近我的感覺一模一樣。

白棉還沒走。

我緊緊捧著白瓷杯,汲取著透過杯子傳遞過來的暖意,希望借此趕走剛剛被附身的陰霾。

周行之清了清嗓子,見周圍沒有人了,才輕聲道:“你有何事?”

“大人。”一個細弱的女聲從牆角傳來,我聽得是清清楚楚,可附近的人敲鍵盤的敲鍵盤,寫報表的寫報表,愣是沒有一個人覺察到任何異常。

於是我判斷這裏很可能被周行之設置了一個結界。

想起剛才的經曆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把杯子摔在桌上,問:“你能不能別這麽隨隨便便就附在我身上?知不知道我很難受的!”

其實這些都是小意思,關鍵是萬一這隻鬼用我的身體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我該怎麽辦?

“屏幽……”白棉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溢滿了整個空間,我一時分辨不清她在哪個方向。

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紛紛起來,我摸了摸那凹凸不平的皮膚,說:“有什麽話好好說。”

“是。”在周行之麵前她倒是乖巧了不少,說起話來也是恭恭敬敬,“大人,我想請求您的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