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程家那個小子來了(1/3)
聽著那辛酸的語氣，我再也抑製不住了，淚水模糊了雙眼：“你不用說對不起，沒什麽的，我已經原諒韓子歸了。”
“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的話，他不會鋌而走險，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陸延哽咽了，認認真真地說，“如果你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我們一定萬死不辭。”
沒什麽了，你們的故事已經告一段落，隻希望你們不要再和韓家有任何牽扯，能夠並肩走過剩下的日子。
這世上難得成全。
我顫抖著手掛斷電話，心裏泛起了異樣的情緒，周行之的飛機票也已經訂完了，現在距離睡覺時間還早，他搬過來電腦開始看股票。我取來一本書呆呆地看了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有看進去。
想了很多事情，葉鬆風陸九引，還有寧遠郡主。
他們的故事也算是終結了，也許以後都會過著平靜而瀟灑的生活，而我們又要奔赴雲南，去接受另一番狂風暴雨。
我幹脆放下書，枕著雙臂躺在**，閉著眼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第二天在飛機上，我和周行之坐在相鄰的位置上，程一澤在我前麵。周行之收好手機，忽然之間跟我說了句：“褚郊說他打算帶著鬆風古琴去遊曆天下，完成葉鬆風一直以來的歸隱之夢。”
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關注點完全不在這件事情多麽浪漫上麵，而是問道：“鬆風古琴可是文物，從博物館裏偷出來的，能讓褚郊……”
“噓。”周行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小點聲，你不說沒人知道。”
我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也許聽故事的各位，你們有一天從某處經過，會見到一個背著琴的男人，他有時會對著琴說話，有時候也會把琴擺好彈奏一曲。
他或哭或笑，時而癲狂時而正經，不要嘲笑他，因為那是他最真實的模樣。
他就是陸九引。
想到這裏，我禁
不住笑了起來。
在昆明下了飛機，看到那滿城的花兒我忽然有一種留在這裏旅遊的衝動，可惜程一澤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又怕時間不夠用，周行之就承諾說等解決了歲神就帶我來看風景。
我同意了。
快要到韓家村的時候我接到了韓子歸的電話，他說他們已經趕過來了，考慮到我們沒有韓家人的指引可能沒辦法打開結界，所以特意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再一次見到了韓子歸。
他確實滄桑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比先前老了十歲，但精神狀態還不錯，陸延倒是看起來挺好，劍眉星目的一個小夥子。
韓子歸步履蹣跚，在陸延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他的眼眶依然是兩個黑洞，空空如也。
“好久不見。”周行之跟他們打招呼。
陸延笑著說：“的確，我還沒來過韓家村呢，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樣子。”
我則是打了個嗬欠，拚命地打擊他的好奇心：“等打開了結界你們還是抓緊時間離開吧，興許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些都很難說。”
“是。”韓子歸默許了我的話。
陸延雖是不甘心，但看了看韓子歸估計也覺得韓家村不是什麽好玩的地點，也就隻能同意。
韓子歸熟門熟路地帶著我們到了一處小河邊，雙手結印往某個方向擊打過去，“吱呀——”一聲，像是古老的門被打開了，立刻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誰來了？”
還是當初迎接我們的那個女人。
我不禁啞然失笑。
周行之倒是大搖大擺地過去報上名號，女人愣愣地看了看他，又探過頭來瞧著其餘的人，有點不敢相信：“你們還敢來？而且……那一個是誰？”
她指的是程一澤。
我嗬嗬一笑：“他是你們歲神請來的貴客，如果你敢阻攔的話，小心歲神心情不好把你給大卸八塊！”
女人歪著腦袋似在回憶什麽，片刻之後她終於反應
過來，恍然大悟似的：“啊啊啊，你就是那個……那次進了歲神洞續命成功的那個！”
“正是在下。”程一澤文縐縐地回答。
女人當即放我們進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喊：“程家那個小子來了！還有文月和周行之！”
隔著結界，我看到韓子歸跟我們擺了擺手，陸延攙扶著他，兩個人緩緩慢慢地走向了遠方。
但願這一次，能夠把歲神給引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小跑著跟上周行之的腳步，我們在村子邊緣繞了一會兒，便是進入到了掌事人的房間，不過一個月，掌事人的精神已經沒有從前那麽好了，歪著腦袋，好像有點中風，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文月……你又來了……”她對我擺擺手示意我站到她的正前方，有些抱歉地說，“我現在眼睛不太好，你得站到這邊我才能看得清楚。”
她的皮肉很是鬆弛，臉上也長了一些老年斑，麵對這樣的老人我向來是十分心軟，於是聽話地站過去。
她粗糙的手撫摸著我的長發，口齒不清地說：“文月啊，我從來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你，小時候我待你很是嚴格，你不會怪我吧？”
那渾濁的眼珠裏寫滿了抱歉。
“不怪。”我搖搖頭，半是安慰半是真誠地說，“我以前也挺叛逆的，越是讓我往東我就越是往西，所以勞您費心了。”
她耳朵不太好，我說得聲音又不大，因此就沒有聽見我的話，問道：“這一次，你們是來做什麽的？”
“請您再做一次祭祀，稟告歲神她要找的那個人來了，希望她老人家能夠出麵。”
“好好好。”她拄著拐杖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朝門口走過去，“我呀，跟歲神纏了大半輩子了，等這一次祭祀過去，我就該移位給玄衣了，畢竟年紀大了，支撐不住那麽長時間的祭祀了。”
她說話挺囉嗦的，可能也是因為年紀大了感慨比較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