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天大的事情(1/3)

水鬼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半邊臉:“沒什麽,不過是受到了鬼冽大人的幫助,韓家掌事人親自把內丹還給了我,故而得以恢複原本的容貌。”

“還行吧。”宣巧上上下下地瞅著水鬼王這張臉,皺著眉挑刺,“就是鼻梁有點太高了,皮膚不夠白,不然我這顆少女心可能真的砰砰跳,整天被迷得七葷八素。”

我幹咳一聲,打趣道:“這麽說水鬼王大人你需要努力了,看能不能再變變臉,爭取長成宣巧喜歡的樣子。”

“現在也很喜歡。”宣巧垂了下了頭,用蚊子哼哼一般的音調說道。

合著我被強塞了一口狗糧。

故人相見,自然是免不了吃吃喝喝一頓,熱鬧歸熱鬧,我甚至也喝了一口酒,但看著那酒水在杯子裏晃來晃去,不覺有些悲傷。

宴席散去,我們估計也不會再來到這裏了,離別之後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隻希望他們都好好的,所有人都安然無恙。

途中水鬼王起身為周行之倒了一杯酒:“感謝冥羽大人幫助,不然我和巧兒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開心結,這杯酒敬大人。”

“我酒量不好,這杯酒……夫人代喝如何?”

周行之滿懷希望的小眼神落在我身上。

酒量不好?這樣的話虧得他還能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來,簡直就是不害臊。也不知道那天把我灌醉的人是誰。

我嗬嗬一笑:“是,冥羽大人。”

然後仰起脖子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其餘三個人都看得呆了,鬼冽忍不住向我伸出了大拇指:“嫂子好酒量!”

酒喝得太快太急,我當時就有點頭暈了,但還是勉強撐著笑了笑,周行之微涼的手覆在我的額頭上,然後果斷地說:“你嫂子有點醉了,我們先走,後會有期。”

“啊,剛剛還說嫂子酒量好呢……”水鬼王摸了摸後腦勺,眼見宣巧瞪了他一眼,就反應了過來,“那可能是今天的酒太烈了,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

周行之一個公主抱將我抱起來,大步地跨出門檻,從大樹底下繞過去。

等稍稍走遠一些,我哼哼著說他:“好啊,居然拿我當擋箭牌!”

“不好意思,夫人,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不然我沒有辦法帶你去玩。”周行之的語氣很是嚴肅,“為夫這是為你著想。”

“啊?”我迷茫地看著周行之這張熟悉的臉,撅著嘴不滿地說,“看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就是大騙子,每次都是有事,害得我大好心情都被破壞了。說吧,這次又是什麽事情?”

“發生了一件大事。”他那冰山臉看得我有些心慌。

“天大的事情?”

“天大的事情。”他憤憤不平地說,“我的銀行卡被凍結了。”

噗!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他一臉,本來想感慨一番,沒曾想說出來就成了安慰:“沒關係,求我,我可以養你。”

“求你”

正在抱著我的某人立刻變了臉,那小嘴撅得比我還要厲害,說是能掛油瓶一點都不過分,一雙星星眼眨也不眨地望著我,萌到我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正欲答應,某人望天哀歎一聲:“算了,你也沒什麽掙錢的方法。”

的確如此,原本還能用骨鏡幫人招魂啥的,隨隨便便接個單子,別說幾萬塊錢,幾千總還是有的,可現在骨鏡也香消玉殞了,隻有一把骨刀還在身邊,但也沒什麽大用。

不過……

“你不是還在這裏麽,要不我們去擺個攤給人算命,抓鬼也行。”我掰著手指算賬,“你去找那些有錢人,秒秒鍾好幾萬塊錢,我們的生活費肯定就夠了。”

他嘟嘴,心不甘情不願:“你就這麽想讓為夫出賣色相?”

我嘿嘿嘿幹笑著,一巴掌輕輕地拍上他的臉頰:“長這麽帥不讓人看,還有沒有天理了?”

說完幹嘔一聲。

這還不算,幹嘔起來沒完了,我扒著周行之的胳膊對著地麵嘔了好幾下,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好像有一

根棍子在裏麵攪來攪去,不得安生。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不會是懷孕反應吧?

算了算日子現在才沒多久啊,怎麽會這麽快就有反應了?

一種莫名的恐慌漫上心頭:“天哪周行之,我以後要是經常這麽吐啊吐的,萬一被人發現了也忒丟人了點吧?”

潛台詞是你快點娶我啊娶我,我都已經到了法定婚齡了!

某人絲毫不把這情況當成一個問題,他把我放下來,蜷縮的手在背後晃了晃,手裏就多出來一顆褐色小藥丸。

“這是……唔!”

藥丸入口略有苦澀,清清涼涼的,直接滾下了我的喉嚨。

“專業治療孕吐。”這個解釋不能更直白。

看來我剛剛的暗示全都白費了,於是直截了當地控訴他:“我是說……我們兩個就這麽拖著?這孩子萬一生下來怎麽辦?”

“溫家現在是這麽跟我說的,如果不回去和安若培養感情,就別再想銀行卡的事情了。”他麵部的皮膚緊繃著,表情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

看來的確是下了最後通牒。

我咬緊下唇思索片刻:“之前不也算是明白地告訴安若,你並不是之前的那個溫羽了,所以……安若不同意的話,溫家也非要結親?”

“不清楚。”

周行之掏出手機就給安若打了個電話,無奈山裏信號比較差,剛“喂”了一聲電話就自動掛斷了。我們隻好決定收拾好東西先去大理溜一圈,等到了車上再和安若聯係。

周圍沒有車站,我們隻好苦逼地守在田間地頭,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一輛農用三輪車,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車上髒兮兮的了,和當地居民議好價錢就上了車。

三輪車一路顛顛簸簸,到了最近的火車站天邊已經擦黑了,我提著手包欲哭無淚:“簡直跟逃荒一樣。”

周行之沒搭理我,一看信號穩定下來,立刻撥通了安若的手機號碼。

那邊傳來的聲音甜膩膩的,像是過了味兒的奶油:“喂,溫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