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不記得了(1/3)

“啊?”

林笑這反應驚呆了我。

我收住了眼淚抬眼看她,頓時覺得眼前的林笑和昨天大不相同,雖然長相行為舉止一模一樣,但不知怎的就是油然而生出一種陌生感。

“林笑,你不記得了?”我往後退了一步,盡量製止住自己瘋狂的想法。

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一臉迷茫:“記得什麽?你是不是昨天看小說看得入迷了?覺得自己變成了小說裏的女主角,所以今天瘋狂地去尋找男主角?”

“你別鬧。”我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握住林笑的雙手一字一頓地說,“你聽著,我是認真的,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都要說出最真誠的想法,不能對我有任何欺騙和隱瞞。”

“當然。”林笑毫不猶豫。

“那麽,我開始問了。”我思索片刻,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昨天你有沒有見到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人,長得挺帥,笑起來很好看的那種。”

這是我對周行之最深刻的印象。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等待著林笑的回答,她先是抿著唇仔細地回憶著,然後皺著眉頭確定地說:“沒有沒有,肯定沒有的啦,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物出現,我想我肯定會有印象,畢竟我有一雙專業發現帥哥的眼睛!”

她掃視四周,仿佛眼前是人山人海,而她正從裏麵挑選帥哥。

明明都已經知道她不會撒謊,但我為了確認還是再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林笑拍著胸脯保證。

我歎息道:“那麽第二個問題,我最近有沒有喜歡的人?”

“你這丫頭不是一直喜歡程一澤嘛!整天打聽人家的消息,不過還好,我看程一澤對你也有意思,抓緊機會去勾搭啊!爭取在過年之前脫單!”

林笑這回答熱情洋溢,充滿了對我感情生活的期待,卻是讓我的一顆心漸漸地冷卻下來。

我依然不死心地問:“最近我身邊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比如鬧鬼什麽的?還有溫羽現在怎麽樣

?”

林笑雙手在胸前交叉著:“停停停,這麽多問題,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你一個一個來。”

“你身邊沒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如果有,那就是程一澤現在有點喜歡你的跡象。鬧鬼?這世上跟本就沒有鬼好嗎,這麽不靠譜的問題你也能問的出來。至於溫公子……現在生活得挺好啊,聽說跟安若快要訂婚了,你沒看八卦新聞?”

“那一對情侶茶杯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們兩個去買的啊,你不記得了?”

簡直頭大。

一夜之間,林笑所有關於周行之的記憶都消失了,所有的事情瞬間換了一個說法,世界仍然平平穩穩地前行。好像先前和周行之的相遇相愛,全都歸於一場夢境。

林笑身為旁觀者是清醒著的,唯獨我,沉浸在夢裏不肯醒來。

這到底是怎麽了。

我必須去證實一下,看其他人是否也和林笑一樣。

“你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抓緊時間洗刷,你晚了沒事,我可是要挨批的。”林笑說完就挽起袖子去洗臉刷牙。

對,我要去上班,要去跟程一澤談一談,看他是不是也把周行之這個人給忘記了。

兩分鍾洗刷完畢,一分鍾梳頭,一分鍾收拾好要帶的東西,我居然搶在林笑前麵出了門。

後半夜基本沒睡,我的精神還算不錯,看著那來來往往趕著上班的人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非常正常,所有人都忙忙碌碌,進行著各自的工作,唯有我像個神經病一樣,瘋了一般去追尋一個人的蹤影。

一路上不停地默念著周行之的名字,好像這樣他就能出現在我的麵前。

呆呆地望向窗外,竟然希望某時某刻一眼能在人群中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公交車慢悠悠地等待紅燈,而我已經等不了了,忙不迭取出手機來給程一澤打了個電話。

接通的刹那,我迫不及待地問:“程一澤,你還記不記得周行之?”

程一澤停頓一秒,然後輕聲笑了起來:“你這是怎麽了?是有誰在擺脫

你幫忙找人嗎?”

“沒有,是我在找這個人。”我的語氣非常嚴肅。

程一澤也認真了起來:“不記得,我應該不認識這個人。”

“真的?”

“真的。我的記憶力可沒有那麽差。”程一澤轉移了話題,“你什麽時候來上班啊?快到八點了。”

“堵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到。”即將掛斷電話我又想起來一件事情,“你最近見過溫羽沒有?他現在怎麽樣?”

程一澤想都沒想就說:“上個星期溫公子帶著安若小姐去參加宴會,兩個人手挽著手,應該是好事將近,在場所有人都在說他們兩個金童玉女特別般配……”

“除此之外呢?他平時都在做什麽?”

程一澤一下子警惕起來:“你打聽這麽多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好奇。”

我掛了電話。

周行之不見了,肯定與這個現存的溫羽有關係。

做出了這個判斷之後,我就像是一個在無邊黑暗中前行的人,終於見到了一束微弱的亮光。

到了醫院依舊是跟著查房,隻不過今天的我格外心不在焉,做什麽事情都要捅出簍子來,甚至在給一位病人做心電圖的時候老是無法把導聯固定好。程一澤實在看不過去,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我。

我很感激他。

起初還在糾結要不要跟程一澤要溫羽現在的號碼,但思來想去又覺得當麵見見他比較好,於是打算憑著記憶直接去他的公司。

人沒了,總不能公司也沒了吧?

中午下班也沒來得及吃飯,直接就打車奔向商業區,道路有些陌生了,但依稀能夠記得清楚,我乘電梯上了十樓,徑直走向記憶裏的地方。

一眼看到的是一個拿著保溫杯接水的員工,這個人我有印象,是跟我開過玩笑的那個娘炮。

見我不聲不響就闖進來,他嚇得一蹦三尺高,翹著蘭花指問:“哎呀,你這人是來幹什麽的?怎麽這麽沒禮貌!”

“找你們溫總。”我壓低了聲音,腳下也沒停,直奔曾經周行之的那個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