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合作愉快(1/3)

先前林笑也是這種表現,我坐在長椅另一端看著程一澤皺緊眉頭,忍不住說道:“記憶丟了也就丟了吧,我能記得就好。你要是想不起來就不要強迫自己。”

程一澤晃了晃腦袋,五官皺成一團似乎很是痛苦:“就要、就要想起來了……我看到了一個畫麵!”

“什麽?”

“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到處都是水,有個女人站在我身邊,她穿著水藍色的長裙,跟古代的那種樣式一樣,她說能滿足我的願望……”

是歲神。

看來那段記憶對於他來說,刻骨銘心。

程一澤狠狠地閉上了雙眼,聚精會神地回憶著:“那次是我自私了,一心想要你做我女朋友,那是因為、因為我希望能夠借此救你,希望她能夠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你……可惜沒有,我到底是高看她了,沒想到她居然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歲神早就已經不是人了,她活了好幾百歲,都是偷來的壽命,到底是該做一個了結了。”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過總算是解決了,赫赫有名的韓家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

“呃!”程一澤捂住了心口,仿佛有誰在那裏刺了一刀,傷到了血脈,“那個女人……她在召喚大蛇之前在我嘴裏塞了一個東西,說是能夠保我的命。為什麽、為什麽我想起這個場景會如此難過……”

他已經淚流滿麵。

不管歲神如何自私如何高高在上,到底對程一澤還是挺好的,無法說清愧疚和親情哪一樣更多,但終歸她不算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壞人。

“你還好吧?”我從兜裏摸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程一澤擦了擦眼淚稍微平靜一下,說:“我忽然明白你那種感覺了,很濃烈的感情,穿透了時間依然能夠到達心底。你說對於周行之的感情深已至此,我信了。”

我撫了撫肚子,說:“所以我沒有其他選擇了呀,我要等他醒來,無論如何都要等。”

“下個星期的宴會溫羽和安若都會參加,情況對於你而言剛剛好。”

剛剛好

,又到了給溫羽戳事的時間了,希望他能承受得住。

華江酒店。

我和程一澤一前一後進入電梯,據程一澤打探到的消息,麥傑羅在八樓議事,而溫羽在五樓。我早已經醞釀了一出好戲要給溫羽看,隻不過在此之前要先和麥傑羅串通一氣。

程一澤打聽到了麥傑羅的包間,直截了當地對一位端著餐盤的男侍者擺了擺手,硬是塞給他幾百塊錢,他不動聲色去敲麥傑羅的房門。

“篤篤篤。”

甚有禮貌的叩擊聲。

“請進。”

圓桌周圍坐著的人該吃吃該喝喝,沒有一個人的注意力放在男侍者上麵。他不聲不響地到了一位身著黑西裝的男人跟前,恭恭敬敬地說:“麥傑羅先生,有人找。”

男人留著一頭酒紅色碎發,就連坐著依然脊背挺直,僅僅是一個背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他朝著門口瞄了一眼,旋即起身而來。

“程先生。”他認出了程一澤,禮貌地伸出手來握住程一澤的手,“請問有何貴幹?”

程一澤借著握手的力量把他往旁邊拉扯過去,閃在門後,道:“找您的不是我,而是這位小姐。”

他側了側身子瞥見了我:“這位是……”

程一澤拉著他閃去了安全通道,那裏基本上不會有人經過,安安靜靜的倒是適合我們談話。

我簡單地說明目的:“麥傑羅先生,現在我要您幫我做一件事情,召集本市各大媒體的記者,讓他們到五層去。您會親眼見證溫羽和安若解除婚約。到時候您隻需要拉住安若,別讓她尋死就夠了。”

我這話說得狠毒,麥傑羅瞳孔放大,顯然是沒有想到他談生意的半道上會發生這麽一件事情,他的眼光下移、瞧見我隆起的肚子,明知故問:“你是……懷了溫羽的孩子?”

“溫羽本來就是我的人,溫夫人這個位子也是我的,壓根就跟安若沒有半點關係。他們婚也訂了,接下來就需要我上場了。我想麥傑羅先生應該會幫我的,對吧?”

麥傑羅向我伸出了友好的雙手:“合作愉快。”

“我叫秦小布。”

臨走之前回過身去,對麥傑羅笑了一笑。

莫名感覺自己現在比以前腹黑了許多。

捏緊了兜裏那破舊的骨刀,我跟在程一澤身後乘電梯下樓。

“就按照我們商量好的劇情來。”

程一澤給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我倆默默地等電梯下降到五層,自動門慢慢悠悠地往兩邊打開,我從兜裏取出眼藥水滴了幾滴,小跑著過去。

一邊流淚一邊喊:“溫羽你還有沒有良心!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難道都不算數了嗎!我們定下了婚約的,到現在你反悔了?”

“溫羽你還要臉嗎?別以為你有權有勢就可以隨便糟踐人!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居然棄我而去,轉眼間跟這個狐狸精待在一起!”

“溫羽你這個小賤人給我滾出來!媽的!不信整不了你們了!”

我兩手扶腰,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時不時地往窗外瞄一眼,麥傑羅的動作果然夠快,大批的記者現在就已經舉著相機話筒趕來了。

黑壓壓的一片。

“啪!”

冷不丁眼前閃過一個滿身黑衣的人,一巴掌打在我的半邊臉上,頓時有點發腫了。

我順勢歪倒在地,淚眼朦朧地瞧著“匆匆”趕來的程一澤:“哥!有人打我!”

程一澤手忙腳亂地把我扶起來,對著那保鏢就是一腳:“不長眼啊!竟然想打我妹妹,你這條賤命還要不要了!”

“程先生,這位小姐侮辱公子。”他的話簡明扼要。

“本來就是溫羽沒有信守承諾,現在還有理隨便打人了?”程一澤一手扶著我,陰鷙的目光從走廊上掃過,“叫溫羽出來!”

“誰家的狗在外麵叫呢?”溫羽裝模作樣地四下望去,直到看見我們兩個才慢慢悠悠地說,“怎麽……居然是……”

話到這裏卡住了。

他的眼底閃過心疼,微弱得像是蜻蜓停在了水麵上,卻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僵持之時一大批記者從電梯從樓梯湧了上來,還沒有到地方就開始追問:“溫先生,請問您真的對這位女士始亂終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