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鄭如(1/3)

我並不認識這位姑娘,於是機智地拿出手機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照片。

無奈手機太渣,拍照的時候發出了聲音,引得程一澤看過來,我慌忙舉起手機,拍了一張教授放映的幻燈片,僵硬地對他笑了一下。

就在我看向程一澤的時候,發現他的右側後方坐著一個男人。

那人看起來年齡偏大,應該不是學生了,估計是來觀摩教授講課的。

想到這裏我把目光收了回來,迅速放下手機拿起筆來,坐直了身體假裝在認真聽課。

實際上,我在思考周先森到底叫什麽。

但想來想去,還是想不起來,看來隻能使用終極武器——撒嬌賣萌了!

為了問這個問題,我醞釀了許久許久,一直等到下課,為了掩人耳目,我往邊上靠了靠,說“大爺你就把名字告訴人家嘛不然都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大爺你說是不是?”

我都這麽出賣節操了,他要是再不說那我可就真沒辦法了。在我不安的星星眼之下,他麵無表情地蹦出來一個字。

“行。”

行?這算是同意了?

我滿懷期盼地看他,等著他說出中間那個字,然而他又閉口不言了。好像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要錢,而我又付不起錢似的。

再等了一會兒,他還是一聲不吭。

到底說不說了?這大爺怎麽這麽難伺候!

我有些煩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還是那麽一個字扔給我。

“行。”

我忽然靈機一

動,問:“你名字中間那個字,就是行?”

“是。”

周行之。好名字。

“秦小布,你在跟誰說話?”

不知什麽時候程一澤靠了過來,支起耳朵似在聽我方才的話。

我跟他打哈哈:“有嗎?我剛剛說話了嗎?”

有什麽擦著耳朵過去,感覺像是人的衣袖,爾後一個聲音附在我耳邊說:“夫人,要守婦道。”

咳,我可沒說過是他夫人,再說了,就算他單方麵這麽以為,嘴頭上過過癮就得了,怎麽還蹬鼻子上臉,越管越寬了?!

我心一橫,索性往程一澤身邊靠近了一些。

沒曾想程一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仿佛受到了什麽巨大的驚嚇。

他的目光,正對著我的脖頸。

是昨天晚上在鏡中,被李躍咬過的那個部位。

我把衣領豎起來,狠狠地瞪了回去。

程一澤又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昨天晚上我夢見李躍了,在夢裏他咬了你,他說他可能會那麽做,但他不是故意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不受控製了……沒想到,夢境真的會變成現實。你都不知道有多麽嚇人,李躍的臉上全都是血,就跟他倒地的時候一樣的!嚇得我直接醒了……”

“你醒來的時候,是幾點?”

“十二點吧,我看了時間的。”

十二點。那個時候我和周行之應該還在鏡中,按照程一澤的敘述,李躍那時還沒有被控製,也就是說,他進入程一澤夢境的時候,

還很清醒。

當時在鏡中,李躍坐在這個位置上,估計也是想為我提供一些線索吧。

那麽,他有沒有告訴程一澤什麽呢?

程一澤想了半天,在上課鈴打響的時候,不太確定地跟我說:“他好像說了一個名字。”

“名字?”

“嗯,姓鄭,好像是叫——鄭如。”

鄭如,會不會就是這麵小圓鏡子的主人呢?

既然鄭如不是我們係的,也就不經常在這個教室裏上課,她的鏡子又在這裏……

如果不是李躍喜歡這個叫鄭如的女孩,偷拿了她的鏡子,那就隻能說明,鄭如也曾經坐過這個位置。

她很可能,經常在這裏上晚自習。

想到這一層,我將桌洞裏的書取出來,翻開封皮看了看,沒有寫名字。

又翻開一本,也沒寫。

其它的幾本書,倒是寫了名字,但沒有一個是鄭如。

畢竟隨便翻看別人的書不太禮貌,我就又把它們放回了原處。

如果鄭如也經常坐這個位置的話,不妨守株待兔,把小圓鏡子放在這裏,等到有人來取東西,也能及時地認出來是不是她。

今天是周五,我們下午沒有課,程一澤居然提出要請我和林笑去一杯滄海酒吧。

我是從來沒有去過酒吧的,再加上怕鄭如出事,就推脫說想上自習,可林笑抱著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態度,滿口答應下來。

猶疑之際,周行之說今天不會有事,我這才放下心來,打算跟著他們兩個去體驗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