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賠人就好(1/3)

眼前一黑,應該是被一塊布蒙住了雙眼,我正想伸手扯下來,不料手也被捆住了。

大白天的,這肯定不是鬼了,這是赤果果的綁架!

意識到這個之後,我立刻乖順起來——畢竟我是個女學生,根據剛才捆綁的力度也能判斷出那是個男人,再加上一個司機,這車上最少有兩個男人,硬拚是不可能的。

於是我放低了姿態,好言好語地問:“你們想要錢是吧?隻要是把我放了,我肯定會想方設法給你們送錢的。”

“小妹兒,你可不要把我們想的那麽庸俗。”

我怔了一下,心想難不成要劫色?

“既然如此那我就搞不懂你們怎麽想的了,我這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大街上比我好看的女人一抓一大把,為什麽各位非要跟我過不去呢?”

“少爺有令,哥哥我也不得不這麽做。”

另一個聲音有些陰冷:“把你的嘴閉上!再多說話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我非常識趣地閉口不言,同時細細琢磨那個人的話,少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無意之間得罪了什麽有錢有勢的人家?

大腦裏麵能夠搜尋到的信息很是有限,我這等平民基本沒機會去接觸那些上層人士,更別說得罪他們了。

不就是綁架嘛,也沒什麽關係,因為我有神奇的召喚獸——周行之!

周行之,冥羽大人,你快點出現吧,快點來救救我吧,萬一你媳婦被糟蹋了可怎麽辦!

你的臉還要嗎節操還要嗎!

叫了四五遍也沒什麽動靜,我有限的耐心已經被消磨幹淨,然後就開始在心裏破口大罵。

直到把周行之八輩祖宗罵了一遍,情況還是沒有任何轉機,我歪倒在車,頓覺一分一秒都變得格外漫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嘎吱”一聲停了下來。

我的心也就在此刻提到了嗓子眼,想著萬一他們硬來,我就隨便撞個什麽東西死了算了。畢竟我做人的原則就是士可殺不可辱!

有人壓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出了車子,沒有任何方向感的我隻能任由他帶著走,沒多久上了台階,走到第二十二級台階的時候停住了。

那個人甚有禮貌地敲了敲門,極其溫和地說:“少爺,人給您帶來了。”

“很好。”

這個音色莫名有點熟悉啊。

我皺皺眉,努力地回憶這聲音的主人,可惜腦子不夠用,想得有點頭痛了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感覺到我被拽進了屋子,周圍一時間沒了動靜,想來那兩個漢子應該已經退下了。

我大著膽子問:“你是誰?”

那人不說話了。

我開始嚇唬他:“你知不知道這麽做會讓你很危險,我老公很厲害的,分分鍾砍死你信不信?”

他嗤笑一聲,饒有興趣地反問:“你老公?”

我的腦子頓時遲鈍了一下,剛才是順嘴就說出來了,但沒想到居然被他抓住了破綻。

嚴格來說我現在跟周行之解契了,兩個人好像就沒有什麽必要的關係,這麽說的確是有點不妥。

但情急之下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是啊!要是讓他發現我被綁架了,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哦,他這麽厲害?”

“當然!他心狠手辣是出了

名的!”我已經口不擇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忽然地,有人附在我耳畔說:“看不出來夫人竟然這麽崇拜為夫。”

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周行之的聲音不異於溺水之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感動得涕淚交零:“快快快!那個人綁架我,去揍他!”

蒙著眼睛的布條被扯下,刺眼的光芒使得我的眼前一片空白,等到適應了強烈的光線,我才看清了周圍的狀況。

哪裏有什麽周行之,隻有一個溫羽好端端地站在距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目光灼灼。

不對啊,前段時間溫羽不是要死了麽?怎麽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像垂死之人?頂多臉色有點發黃,看著處於亞健康狀態而已。

很難得的,我靈光一現,問道:“你是溫公子還是周行之?”

麵前的溫羽摸了摸下巴,頗有深意地回答:“都是。”

靠!居然被周行之這個混蛋給算計了!

一想他派人把我綁架過來,我居然還口口聲聲把他誇得跟朵花似的,頓覺我從頭發絲到腳趾甲都寫滿了一個字——蠢。

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手背捆住了也沒法打他,隻得對著他的膝蓋狠狠踢了下去:“要死啊!你成人了能不能說一聲,弄得這麽神神秘秘的有意思嗎!我還真以為得罪了什麽人就要被弄死了,結果真是嗬嗬嗬。”

他吃痛卻也不躲,嬉笑著解開我手腕上的繩子:“想不到為夫有生之年還能聽到夫人誇獎,不容易啊。”

我活動活動筋骨,揚起下巴挫他的銳氣:“那是特殊情況。”

不過,我先前聽到的音色並不是周行之,難道……

“你是用溫羽的聲音在說話?”

“不然會露餡。”周行之做了個請的手勢,很是大方地說,“夫人隨便坐。”

我順著他的指尖四下望去,偌大的客廳幹幹淨淨,整個色調十分溫暖,正對著的牆上掛了一副山水畫,很是大氣的樣子。

就客廳的裝修而言,我隻能確定一件事——溫羽家不是一般的有錢啊!

就連那放著幾支滿天星的高頸瓷瓶也是景德鎮官窯產的,在我這麽一個外行人看來也是價值不菲,弄得我一時間手足無措,看著那幹淨的沙發愣是不敢坐下。

“把你們家沙發弄髒了不用賠錢吧?”

“賠錢倒是不用,賠人就行。”

我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坐下來,別說這沙發比我們家那硬邦邦的好太多了,真想直接睡下。

不不不,我怎麽能這麽想,應該趕快岔開話題才對。

“溫羽去世了?”

“嗯,他走了。”周行之翹著二郎腿,順手從茶幾上撈了一本雜誌翻了翻,“這棟別墅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從今天開始你在這裏住下。”

“挺遺憾的,我還說要去看他都忘記了,結果沒想到這麽快……”

“是為夫著急了,太想待在夫人身邊。你不知道於我而言找一個身體是多麽不容易,當初也沒想過能這麽快找到,甚至在骨鏡識別他的血的時候,我也不敢確定,直到我看見紅藥為我守護著這個身體,就知道我能夠回來了,真實地待在你身邊。”

想起起初遇見紅藥的時候,他們的對

白的確有點熟識的意味,後來紅藥還出手幫他,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做什麽交易,而是紅藥根本就是他以前的手下吧。

“就是這樣。”

“恐怕不隻是這樣吧,紅藥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多多少少喜歡你。”

“那就跟我沒什麽關係了。”

他把手裏的雜誌放下,一雙眼眸死死盯住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了似的,非要仔仔細細把我看一遍。

溫羽的眼睛很好看,桃花眼,認真起來頗有一種勾魂攝魄的感覺,但就是讓我很別扭。

我偏過臉去不想和他對視:“還真是無法適應你這張臉。”

“多看幾眼就適應了。”周行之攫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掰過來,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

我隻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瞼:“還有,你憑什麽讓我住在這裏?林笑一個人住在家裏會害怕,然後,我跟溫羽先前又不熟,咱們能不能慢慢發展?”

“不能。”

就知道他會這麽說,我早已經機智地想好了對策:“哪有這麽直白的?再怎麽說勾搭妹子都要有一個追求的過程吧?”

“似乎有道理。”周行之貓著腰打開一個抽屜,裏麵躺著一個小包裹,他努努嘴,“打開看看。”

是骨鏡嗎?

我將信將疑地拆開包裹,一道光芒被反射過來,差點亮瞎了我的一雙小眼。

不僅有骨鏡,還有一柄小巧的骨刀。

“全是韓盛音的,縛魂袋好像還在韓子歸那裏,改天跟他要過來。”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擺弄著骨鏡:“你是怎麽做到的?”

“等一下再說。”他捏著骨刀的刀柄,蹭的一下在我左手腕上劃了淺淺的一道,血珠從傷口之中滲出來,紅得妖豔。

我知道他是想要重新締結契約。

於是我用右手食指蘸了一滴血,踮著腳尖塗抹在他的眉心,喃喃念起誓詞:“我秦小布今日與周行之訂立契約,周行之必須無條件保護秦小布,不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隻要秦小布需要他就一定要出現。此生此世永不背叛。”

我剛說完,立刻憑空出現一張紙,所有的話都變成文字出現在上麵,一字不漏。

周行之借著那滴血在紙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補充道:“生死契,像以前那樣,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哼,以前是誰跟我說那是夫妻契來著?”

“鬧著玩也信。”周行之把一紙契約收好,抓住我的食指說,“要不要再契約一次?我們簽訂一個夫妻契約,身為夫人不得沾花惹草,必須對夫君言聽計從,要是不乖的話……夫君可以用任意方法處罰,如何?”

某人笑得十分狡黠。

我使勁地抽回手:“你做夢!”

“隻要看見夫人,就覺得心裏想的所有都不是在做夢。”他眼裏濃鬱的溫柔如同蜂蜜一般黏著,任何女子看見都會忍不住春心蕩漾。

虧得我有定力,依然保持著理智問道:“以前契約的時候怎麽沒有紙質版?”

“那時太匆忙,現在為夫還是覺得紙質版靠譜,萬一哪天夫人反悔了這就是證據!”

“好吧好吧。”我兩手一攤,“你還沒說是怎麽得到骨鏡的?”

他往後一倒半躺在沙發上,枕著手臂慢悠悠地說:“美男計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