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本少替她喝(1/3)

我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顯,隻能使勁忍著:“林笑你不用這樣,他再有身份也隻是個人。”

林笑狠狠剜了我一眼:“那也不是普通人!”

周行之無比淡定地望著窗外,在聽到林笑的話之後慢慢轉頭,挑眉道:“誰說我不是普通人了?”

那威嚴的目光讓林笑有點發怵,她連連擺手:“溫公子你就是普通人……不對呀,溫公子是人中龍鳳,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哎呀,我在說什麽……”

我作無奈狀:“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氣氛變得尷尬無比,在我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沒誰再言語了,快要下車的時候韓子歸忽然回過頭來,跟我說:“程家給的酬勞已經打到你卡裏了,我們三七分。”

趁司機不注意,他伸出五個手指給我看,那應該就是五十萬了。

我正高興得手舞足蹈,韓子歸又做了個砍的動作,說:“你是十五。”

“行!”

畢竟這次我沒起到什麽實質性的作用,十五萬就十五萬吧,反正足夠賠周行之那隻杯子的錢。

這樣我就不用當他的小女仆啦!自由還是屬於我的!

出租車在一家高級會所前停了下來,等我們下了車司機更是點頭哈腰送我們離開,就跟載了一次溫公子就可以光宗耀祖似的。

程一澤大概怕我們找不到地方,特意在門前迎接,當他的目光從我身邊繞過去看到溫羽的時候,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想和溫羽握手:“溫公子。”

可惜此溫羽非彼溫羽,周行之從鼻子裏“嗯”了一聲,看也沒看就和他擦肩而過,程一澤卻還保持著握手的姿勢,尷尬的很。

但程一澤就是程一澤,他很快收回了手繼續保持著微笑為我們引路。

不得不說程家出手就是闊綽,訂的包間跟我家的客廳一樣大,我們進來的時候,程一澤爸媽都已經就坐,顯然他們沒有料到會來這麽多人,尤其是看到溫羽的麵容之後,那種小小的驚訝被瞬間放大。

程爸爸緊張地搓著手讓服務員再添兩個凳子,程媽媽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賠著笑說:“溫公子,您出院我們也沒能去看看,都是因為我們阿澤前段時間身體不好,不得已才耽擱了,您大人有大量……”

周行之並沒有去看程媽媽,眼神從程一澤身上飄過,見他也在悄悄注意著自己,頓時上前一步靠在我身邊,手故意攬上我的肩膀。

程一澤見他理都不理程媽媽,於是提醒道:“溫公子,我媽跟您說話呢。”

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但迫於溫家的勢力,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周行之冷哼一聲,不帶感情地說:“沒關係,不會影響到我們兩家的生意。”

程媽媽尷尬地笑著,親手幫周行之拉過來一個帶軟墊的凳子,邀請道:“今天不知道溫公子大駕光臨,也沒準備什麽,您坐。”

周行之大搖大擺地坐下,順手拉出旁邊的凳子讓我坐下,而渾身不自在的林笑則是扯著我的袖子坐在我另

一邊。

沒多久服務員端上來兩盤小吃,一盤花生一盤瓜子仁,看起來和尋常小吃沒什麽區別,但入口完全不同,花生有點發甜,咬起來嘎嘣脆,瓜子仁距離我太遠就沒好意思吃。

周行之倒是看出來我的心思了,發揮了身高胳膊長的優勢為我舀了一勺子瓜子仁,很自然地放在我麵前的小盤子上。

除了韓子歸之外,所有不明真相的群眾都齊刷刷地盯著他,弄得周行之的胳膊僵了一下。

但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淡定,越淡定越不會引起懷疑。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就說你有福氣,本少還沒對哪個女的這麽上心過。”

演技派啊!

我瞅準這個機會說:“總裁,等我還清了欠你的杯子錢,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

我特意把“欠你的杯子錢”說的特別重,就是希望他們能夠搞清楚我是欠了溫羽的債才被他圈在身邊的,而不是他對我細心專情,畢竟溫羽的人設是花心大蘿卜,而不是周行之這種三輩子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忠犬男。

果然,等我說完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尤其是程一澤。

他好奇地問我:“你怎麽就欠溫公子錢了?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還上。”

“啊?”這突如其來的江湖義氣讓我挺意外,想著那到手的十五萬酬金我直白地拒絕了程一澤,“不用不用,我有錢。”

“那行吧,有什麽困難告訴我就好,畢竟朋友一場,你還和韓先生救了我,不是嗎?”

繞來繞去,這場小型宴會終於繞回重點。

程爸爸舉起酒杯,站起來說:“多虧了秦小姐和韓先生二位,我兒才能安然無恙地回來,程某敬你們一杯。”

說完悶著頭灌了下去,等程爸爸再抬起頭來,高腳杯已經見底了。

不愧是商場老手,喝這麽半杯白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韓子歸估計也沒少經曆這種場合,毫不含糊地仰起頭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翻過來表示他已經喝幹淨了。

輪到我的時候卻是一臉懵逼,先前在家就沒喝過酒,哪怕是過年也不喝,但是看今天這架勢,不喝好像就不給程爸爸麵子似的。

就在我端著高腳杯左右為難的時候,程一澤蹭的一下站起來,說:“爸爸,小布是女孩子不宜喝酒,我替她喝一杯怎麽樣?”

程爸爸剛張了張嘴巴還沒說出話來,周行之慢慢悠悠地起身,奪過我手裏的酒杯就說:“本少的人,自然是本少替她喝,你算哪根蔥!”

他這就宣布我是他的人了?靠靠靠,說好的追求戲碼呢?

我隻覺得一陣淩亂,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讓我趕緊鑽進去。

於是這頓飯吃的特別尷尬,在程一澤看來好像溫羽故意跟他對著幹,而我夾在他們兩個中間更是不知所從。

期間程一澤過來問我辦手機卡了沒,想讓我給他打個電話記錄一下我的新號碼,然而在周行之的威壓之下我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敷衍道:“還沒辦,過兩天再說吧,反正也沒什麽

要聯係的人,你要是有事找我可以先給林笑打電話,她會告訴我的。”

林笑當即點頭如同雞啄米:“對呀對呀,反正我們一起住,傳個話什麽的還是很方便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程一澤萬分無奈,“不是我要找你,是以前那個趙老師,趙杉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從他說要請假為嚴非寧遷墳之後我就沒再見過他,我還說等他回來要去給嚴非寧獻花,到現在也和趙老師沒什麽聯係,自然也沒去成。

“他怎麽了?”

“他剛從南方回來,聯係不到你,就向我索要你的號碼,正巧你掉了手機也沒辦卡……”

既然這樣,我隻好說:“那你把他號碼給我吧,我回頭給他打個電話。”

“也行。”

程一澤二話不說拿出來手機讓我記下了號碼,見他也沒其它舉動,周行之也就沒多說什麽。

晚上九點宴席終於散了,程一澤一家人站在門口目送我們離開,林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行之,弱弱地問道:“小布,你今天還回去嗎?”

“我……”

我倒是想回去啊,可是有身邊這個總裁束縛著,簡直是每時每刻都生活在監視中,寸步難行!

“她不回去了,我們之間有約定。”

我知道他這句話並不是說給林笑的,而是說給程一澤,果然程一澤的嘴角抽了抽,很快自然而然地囑咐道:“晚上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怎麽想都覺得“保護好自己”這五個字有額外的深意,他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我十分悲壯地對程一澤擺擺手:“我要幫他端茶倒水打掃衛生去了。”

程一澤點點頭接話:“我會把你贖回來的,不能讓你一直做苦力。”

一臉懵逼。

我距離周行之大約一步遠,趁著我們說話的工夫他給溫家的司機打了個電話。

韓子歸和林笑準備打車走,等車的時間裏,我悄悄地告訴韓子歸骨鏡已經找到了,我可以幫他去找那個人。

韓子歸麵露喜色,先是記下了我的新號碼,說他先準備準備,過兩天電話聯係。

不一會兒計程車來了,林笑依依不舍地和我告別,臨走前特地跟我說:“你得記住你可是有夫之婦,不能趁著老周不在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我隻覺得好笑,嘴裏不停地說著行行行。

林笑一巴掌打在我肩窩:“嚴肅點!”

“好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那就行,別到頭來咱落個不守婦道的名聲,老周那麽帥,你可得好好把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我低了頭,在車開動前一秒問道:“你說是溫羽帥還是周行之帥?”

林笑瞄了溫羽一眼,義憤填膺:“老周帥!堅決擁護老周!”

計程車揚塵而去,不多時溫家拉風的瑪莎拉蒂也來了,我和周行之坐在後座。

有司機在我也不好說什麽,等到和周行之上樓梯的時候,我才把剛剛問林笑的過程敘述一遍,故意賣了個關子:“你猜她說誰比較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