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杜健的屍體

隻是現在這麽晚,下去這裏難免有些危險。不過既然來了,如果就這麽回去,也不太好,略微思忖了一下。張澤凱還是決定下去。

張澤凱拿出一根麻繩,綁在腰上。另外一邊,綁在一顆大樹下。然後兩人依次爬了下去。這坡很陡。如果不借助這麻繩下去,還真的有些不容易。

經過一番努力後。兩人來到了嶺下。

一到下方,張澤凱就感到一股強大的怨氣。在怨氣中,還夾雜著一絲血腥之氣。這讓張澤凱皺起了眉頭。也越發的小心。

兩人拿著強力手電,在四周搜尋了一番。果然,在西北角的地方,找到了已躺在地下的杜健。

劉影臉‘色’一變,連忙撲了過去。喊道:“大師……大師,你怎麽樣了?”

張澤凱走到杜健的身邊,歎了口氣道:“劉政委,杜健大師已死……”

杜健是劉影倚重的幫手,此刻就這麽死在了這裏。她的心頭自然很難受。

張澤凱看著四周無盡的黑暗。神‘色’凝重的對劉影說道:“劉政委,此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

劉影聞言,點點頭。她扶起杜健的身軀。

“澤凱,我們將他‘弄’回去吧!不能讓他暴屍荒野。”劉影看著張澤凱。

張澤凱微微頜首。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被劉影扶起的杜健的腦袋“哢嚓”的一聲斷裂。整顆頭顱掉落在了地上。

“啊……”劉影嚇的起身倒退了兩步。

就是張澤凱也微微一愕。好在他也算是見過多次類似的場景,內心早已無比的強大。看著杜健掉落在地上的頭顱,又看看屍體的脖頸,微微頜首說道:“杜大師應該是頸部被大力掐斷而死的。”

陡然,一團團黑氣從杜健的頭顱和屍體冒了起來。

杜健的頭顱上的眼睛顯現出詭異的目光。

“你們必須死……桀桀桀……”

同時,那地上的屍體忽然也爬了起來。向劉影撲去。

劉影何曾見到如此詭異的場麵,雖然她是警察,但此刻也不免亡魂皆冒。

那團黑氣自然都是怨氣,讓張澤凱的眉頭一凝。冷哼了一聲,拿出了驅魔符。嘴裏念念有詞。

“天元太一,‘精’司主兵,邪怪消滅,五帝降威急急如律令”

那符寶化出一道白光,向那屍體‘射’去。

“轟!”

的一聲,那白光落在杜健的屍體上。杜健屍體身上的黑氣在這白光的洗禮下,仿佛冰雪遇上了驕陽的一般,全部散去。

“噗通!”的一聲。那屍體撲倒在地上。

緊接著,張澤凱又抓去了杜健的頭顱。那頭顱‘陰’冷的目光凝視著張澤凱,猙獰的道:“你會死的……”

杜健的頭顱‘射’出一團團的黑氣,向張澤凱的身上落去。

“哼!”張澤凱此刻已是道師期了。等閑的怨氣根本就傷不了他。

張澤凱全力運轉真元。那些黑氣衝到張澤凱的身上,全部被他擋了下來。緊接著,張澤凱的手運起真元將杜健頭顱上的怨氣全部驅除幹淨。

“啊……”那頭顱發出慘叫聲。一團團‘肉’眼可見的怨氣全部消退。

張澤凱做完這一切後,看著邊上心有餘悸的劉影,神‘色’凝重的說道:“劉政委,這裏很古怪,我們走吧!”

即便不是張澤凱說,劉影此刻也不希望在這裏多待一分一秒了。雖然她作為警察,內心早已很強大,但剛才的場景,仍然是將她嚇的夠嗆。

“呼呼呼!”

一陣陣劇烈的‘陰’風呼嘯而起。‘陰’風不是普通的風,那可是來自於‘陰’間的‘陰’氣所形成的。吹在人的身上,冰寒刺骨。

張澤凱還好。但劉影被這‘陰’風吹拂,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臉‘色’有些煞白。

張澤凱看著劉影,知道如果是普通人被這‘陰’風沾染過多,可是會生大病的。他抓過劉影的手,渡過一絲真元。

原本劉影對張澤凱的動作有些訝異,剛想掙脫他的手。但很快,一股暖流從抓著她的手腕上傳來,原先體內那刺骨的‘陰’冷,頓時消失。

劉影感‘激’的看了張澤凱一眼。

張澤凱此刻的神‘色’無比的肅穆,總感覺一股冰冷怨毒的目光在看著他們。他對劉影道:“劉政委,我們走吧!越快越好……”

兩人將杜健的屍體‘弄’回車上。張澤凱對劉影道:“快開車,越快越好……”

劉影雖然不知道張澤凱在怕什麽,但也知道這地方邪‘門’的很。當即啟動了汽車,絕塵而去。

在大眾桑塔納離開後。絕崖嶺下,黑‘色’的**如‘潮’水般湧來。但很快又退卻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一般。

隻有絕崖嶺下,傳來一聲聲詭異的冷笑聲。

……

在車上,張澤凱和劉影都沒有說話。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讓他們還在消化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影終於忍不住,對張澤凱問道:“張澤凱,你知道殺死杜健大師的,到底是何人?”

坐在副駕駛下的張澤凱‘摸’著下巴,略微思忖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但絕不是人。”

“張澤凱,我希望我們能合作。杜健大師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一意孤行,太大意了。”劉影的眼睛目視前方,淡淡的說。

張澤凱有些訝異的看了劉影一眼。和劉影接觸過一段時間,也對她‘性’格有些了解,知道她是一個孤傲的人。能說出這話,不容易。

張澤凱點點頭道:“這也不怪你,那厲鬼太強了。這絕崖嶺下‘陰’氣很重。生出這等鬼物不是很奇怪。”

“那你有何打算?”劉影看了張澤凱一眼。

張澤凱略微思忖了一下說道:“也非是沒有任何的線索,明天我想去一趟五台鎮。”

“五台鎮?你去那裏幹嘛?”劉影有些訝異的看著張澤凱。

張澤凱笑道:“你現在應該知道那幽靈公‘交’車的來曆麽?”

劉影作為刑警大隊的政委,當然知道這幽靈公‘交’車就是八十年代末失蹤的那輛公‘交’。她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知道,不過這對破案沒有幫助吧?”

張澤凱搖了搖頭笑道:“非也,要破一起案件,就要將來龍去脈都搞清楚。從中,我們才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說著,張澤凱若有所思的說道:“從我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幾十年前消失的那輛公‘交’車應該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你怎麽知道?”劉影看著張澤凱有些訝異。

張澤凱對劉影道:“馬辰是那輛公‘交’車的司機。劉振坤也是那輛公‘交’車上的乘客。這兩個人其實是鄰居。”

“啊……當真?”劉影無比吃驚。

作為公安大學的博士,劉影破案思維自然不差,否則也不能在年紀輕輕就破格成為刑警大隊的政委和副隊長。

“嗯,確認過了。我懷疑這裏麵有什麽蹊蹺。所以,明天必須走一趟。”張澤凱淡淡的說。

劉影看著張澤凱正‘色’的說道:“我也去。”

張澤凱看了劉影一眼笑道:“有劉政委陪同,自然更好。”

張澤凱雖然不太習慣劉影的作風。但有一個警察陪同,很多事情做起來更容易一些。

五台鎮雖然是鎮,卻在西江的市區。也屬於西江區的管轄。作為近郊,五台鎮在這麽多年的城市規劃中,漸漸的和市區融合了起來。

一早,劉影就開著她的那輛大眾桑塔納接上了張澤凱,一起來到了五台鎮。

張澤凱和劉影首先來到了金元村。金元村大都姓劉,因為劉影穿著警服的緣故,在治保主任劉阿財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劉振坤家。

當張澤凱和劉影進入了劉振坤的家後,兩人都有些的吃驚。

劉家的房間還是上世紀的那種土坯房,連瓦片都有些不完整。下雨的時候,估計都還會漏雨。裏麵,更是顯得很破敗。牆壁斑斑駁駁凹凸不平的。除了一個老舊的收音機,就看不到一件電器了。

一名穿著灰布衣的老‘奶’‘奶’,坐在一個椅子上。眯著眼,眼球很渾濁,顯然看不見東西了。

這劉家也太破落了吧?金元村地處近郊,在城市化的帶動下,周圍的人早就富裕了起來。著實很難以想象,這裏還有這麽破落的家庭。

也許看到了張澤凱和劉影的‘迷’‘惑’。劉阿財歎了口氣道:“劉振坤是劉家的獨子,在劉振坤死去後,留下了一個‘女’兒。在去年的時候,遠嫁他方了。劉家此時就剩下了一個老‘奶’‘奶’沒人照顧。”

張澤凱和劉影聞言麵麵相覷。

“劉主任,那劉振坤的父親呢?他早就不在了麽?”張澤凱問出了心頭的‘迷’‘惑’。

在張澤凱看來,劉家隻要有一個健壯的勞動力,都不止於此。

劉主任略微猶豫了一下,才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在劉振坤死前的一年,就死了。”

“死了?如何死的?”張澤凱訝異的看著劉主任。

劉振坤死前一年劉大爺就死了,也太巧了吧?

劉主任點點頭。歎氣道:“其實也過去這麽多年了。那劉大爺其實是被活生生的氣死的。無奈啊!”

張澤凱和劉影都有些訝異。氣死的?這死法倒是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