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屍臭

這棟土屋並不大,有三間房間。看起來不錯。

張澤凱帶著林藝涵走了過去。悄悄的靠近那房間。房間的門是緊鎖著的。

張澤凱拉了拉那門鎖。灰塵結了厚厚的一層,顯然這很久沒有人回來了。他皺了皺眉頭道:“難道戴智魁並未如我所料的那般有回來?”

林藝涵看著那鎖,對張澤凱說道:“從一副鎖其實並不能判斷對方就真的沒有回來。也許還有別的路口。戴智魁如果真的是在躲避什麽的話,不從正路回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張澤凱摸著下巴想了想,林藝涵說的倒也沒錯。戴智魁這些年假死避禍。就是為了躲避仇家,自然不願意讓人知道他還活著。自然不會從正門回去,而是暗中潛回來。

當然,暗中是不是有修什麽密道,他就不得而知了,也沒有必要深究,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如何確定,人是不是在裏麵。

忽然,林藝涵嗅了嗅鼻子。皺著眉頭。看神色一變,對著張澤凱說道:“澤凱,你有沒聞到一股味道……”

“味道,什麽味道?”張澤凱看著林藝涵。

“好像是屍臭味。我做見習法醫這麽久,對屍臭味很敏感……應該不會錯……”林藝涵神色嚴肅的看著張澤凱。

張澤凱看著林藝涵微微有些訝異的問道:“藝涵你說的是真的,會不會是什麽死老鼠之類的?”

“死老鼠?”

林藝涵看著張澤凱苦笑了一聲說道:“澤凱,你覺的我會混淆麽,死老鼠的味道雖然和死屍的味道很是相近,但絕沒有這麽濃鬱。我可以確定,絕對不是死老鼠的味道。”

看著林藝涵這麽肯定,張澤凱自然相信她的判斷。正色的說道:“看來,我們必須破門而入了。”

就在張澤凱準備破開那鎖頭的時候。一個背著柴火的老農看著有些鬼鬼祟祟的張澤凱和林藝涵喝道:“你們是幹嘛的?”

張澤凱看著那老農懷疑的目光,和林藝涵麵麵相覷,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老人家顯然誤會自己和林藝涵是壞人了。他很禮貌的對著那老農說道:“老人家,我是這戶人家的親戚,我祖母讓我來的!”

那老人家仔細的大量了張澤凱和林藝涵一眼,微微點頭,顯然也覺的兩人的樣子不大像是壞人。隻是還是有些懷疑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來林前村了?”

張澤凱點頭道:“是啊,我祖母告訴我,我有一個富貴叔叔。我們一家從小就搬到外麵去了。也有三十多年了吧。這一次出差,我正好來縣裏,就想著順便來走走親戚。”

“哦,你們走了三十多年沒有聯係,也難怪你不知道。小夥子,你來晚了。你的富貴叔叔三十年前就死了。”那老農歎了口氣。

“啊,死了,怎麽死的?”張澤凱裝出一副很是震驚的樣子。

“大火燒死的。論起來,我和富貴也是同輩呢。還算是親戚。這不,上星期,我那嬸子,也就是富貴的母親,才剛剛生病去世。隻是可惜,富貴都沒辦法回來送終!”那老農不勝唏噓的樣子。

“上星期戴奶奶去世了?”張澤凱震驚。

這一次是真的震驚。不是裝出來的。因為按照那老農的說法,很多謎團就解開了。比如,戴富貴為何會突然回到村裏。顯然和戴奶奶去世很有大的關係。母親去世,兒子無論如何也需要回來的。

“是啊,隻是可惜我那嬸子膝下就他一個兒子。好在村裏組織了不少人為她送終。才總算是應付了過去。”那老農道。

在那老農離去後,張澤凱陷入了沉思之中。

“喂,你在想什麽呢?”林藝涵看著張澤凱呆呆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

張澤凱微微頜首道:“我在想,戴富貴現在應該就在村子內。或者就在這棟房子內。”

“澤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現在是白天,我們還是晚上再來開鎖吧。萬一惹那些村民誤會就不好了。我們可不算是真正的警察。”林藝涵看著張澤凱正色的說。

張澤凱沉吟了一下,微微頜首說道:“嗯,你說的也是,這裏雖然人煙稀少,但還是會出現一些過路的村民,為了不惹人關注,我們還是晚點再來。”

回賓館的路上。張澤凱發現,林藝涵不時的偷看自己,他有些訝異的看著林藝涵說道:“藝涵,你有些奇怪,為何這麽看著我?”

林藝涵對張澤凱笑了笑說道:“我想到你剛才在那老農麵前瞎掰的事情,就有些好笑。”

張澤凱楞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嗬嗬,這個我隻是為了從那老農的嘴裏得到有用的消息,騙他的。讓你見笑了。”

林藝涵捂嘴一笑道:“我在想,如果那老農問你的祖母叫什麽,你要怎麽回答,是不是真的替你的祖母瞎編一個名字?”

張澤凱嘿嘿一笑道:“如果真是如此,我會將我祖母的名字告訴他,反正外嫁進來的,也不用改姓。那老農雖然是本地人,但也不見得每個人都認識吧。到時候我就會忽悠的他找不到東南西北。”

林藝涵捂嘴對張澤凱笑道:“澤凱,你還真壞。你靠著這張嘴巴,我看騙了很多的女孩了吧?”

張澤凱笑了笑,看著林藝涵說道:“還真沒有,就你一個。”

“哼,我不信,可兒呢?你別說那不是你騙來的?”林藝涵看著張澤凱嗔道。

張澤凱幹咳一聲,訕訕的對林藝涵說道:“這個真的是一個意外,我也不想如此的,藝涵你怎麽又提到這了。難道你吃醋了?”

林藝涵霞飛雙頰,看著張澤凱哼了一聲說道:“吃你的大頭鬼醋,我隻是在想,以後你要如何和火族的族長交代。”

張澤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真別說,這個問題他一想就頭疼。至少他現在也不願意去麵對。反正有一句話不是說了麽。船到橋頭自然直。

夜漸漸的暗了下來

張澤凱和林藝涵來到了戴智魁的租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