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又是光頭佬,杯具了

蕭劫手提電腦聯網進入的,是全國交通內部網,無論什麽車的車牌,都能在網內查到車主身份信息,可如今那兩輛車竟什麽也查不出來,這個結果,無非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車牌是偽造的,當然查不出來;還有一種情況,車牌的主人信息是經過加密的,沒有在交通部門備下檔案。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什麽樣的車竟然連交通部門都沒有檔案呢?

蕭劫馬上感到事情變得嚴重起來,立即撥通父親蕭誌國的電話,匯報了這一情況。而蕭誌國在聽完蕭劫的匯報後,依舊波瀾不驚,隻淡淡的回應了八個字——靜觀其變,按兵不動!

蕭劫聽完父親的指示後,越發迷惘起來,聽父親的語氣,似乎一切盡在他的意料之中,那還讓自己在這監視個屁的勁啊?

不過話雖如此,蕭劫還是對父親心存敬畏和欽佩的,他知道父親這麽做一定有其用意,但卻很是惱火父親竟什麽也不跟自己說,什麽也把自己瞞在鼓裏,這就像下棋的人和棋子,父親就是那執子之人,而自己卻是棋子。

想想自己竟是棋子就好笑,不過曹躍花呢?蕭劫不由皺起眉頭……

中午的時候,白大褂們照例來到病房逼迫李特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藥丸,然後,他們發現了那四根被弄彎的窗戶鐵條。

李特注意到他們異樣的眼神,忐忑不安地望著他們,支吾道:“我…我昨晚上發瘋啦!”但是說完就又後悔了,心道我不是一精神病人嗎,我跟他們解釋個什麽勁呀?

白大褂們並沒理會李特的解釋,而是迅速離去,之後又迅速回來,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一台電焊機,然後就著那窗戶開始加焊,又焊了好幾根鐵條上去,直將那窗戶焊成密密麻麻的網字格。

李特頹喪地坐倒地上,心想這下可算完了,還指望用鋸條鋸開窗戶上鐵條呢,可是這下怎麽鋸?沒等鐵條鋸斷,鋸條倒先斷了吧!

白大褂們補焊好窗戶,收拾了東西就準備離去,這時李特再也按捺不住,喊道:“喂,你們啥時候能讓我出去活動活動,老這樣下去,我的病怎麽好呀?逼都快給逼瘋啦!”

可是白大褂們個個表情木然,根本不理睬他,就關了門離開了。

李特狠狠地踢了一腳厚重的鐵門,心中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渾渾噩噩又度過一個下午,漸漸到了傍晚,李特睡得也實在是睡不著了,正百無聊賴時,門外突然又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就聽一個聲音道:“好你個光頭佬,可算把你逮回來了,看你還跑!”接著就是幾聲棍棒擊打的沉悶聲響,那聲音,好似擊打在死豬肉上。

門外傳來一陣叫罵嚎嚷的聲音,緊接著那個聲音又道:“還等什麽,把他給我關進去!”

這時李特聽出來了,那個聲音,是耶老的!

耶老到底又將誰給逮回來了?難道是和我一樣的,是被冤枉成精神病的人?不過聽他剛剛開口說的什麽光頭佬,莫非……

還沒等李特想完,就聽“哐當”一聲響,自己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然後一個人就被推了進來,隨即門又突然關閉。

李特還沒反應過來,那門就已經關閉,他甚至還來不及喊一嗓子:這個房間有人——!

那人被推進來的時候是背對著李特的,李特並沒能看清來人樣貌,但是看背影似有幾分相識,不禁有些印證自己剛剛對來人的猜想。

李特緊盯著來人背影,心中暗暗祈禱:佛祖保佑,不是那光頭佬!不是那光頭佬!

然而等到那人轉過身,那燈泡般的光頭,那鐵塔般的身軀,李特的心沉到了穀底……

“嘿嘿!仇人——”光頭佬衝著李特狡黠一笑。李特哆嗦,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四周空氣仿佛越發變得寒冷,寒毛漸漸倒豎。

“仇人,我們又見麵了!”光頭佬陰笑著,緩緩朝著李特逼近。

李特看著緩緩而來的光頭佬,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心中一震——不對!既然那耶老逮回了這個光頭佬,說明他知道究竟誰是真正的精神病人,那麽將這光頭佬逮回來之後,卻又為何不將自己放出去呢?

李特額頭隱隱滲出汗珠,他終於意識到,這似乎…竟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自己而設的陰謀!

思緒間,光頭佬吼叫著撲了過來,等李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趕緊往旁邊撲閃,可是由於速度不夠快,他的腿還停留在原地,那光頭佬撲了個空,可不知卻是怎一回事,竟鬼使神差地被李特那隻腳絆了一下,重重地向前跌去。

隻聽重重的一聲悶響,光頭佬跌倒在前麵的鐵架**,腦袋重重地磕在床頭上,疼得齜牙咧嘴。

“小子,你是故意的!”光頭佬揉著額頭站起,惱羞成怒。

李特嘴角掛著冷笑,卻是一臉無辜的模樣:“說什麽呢,可是你自己不小心哦,幹我什麽事?”

光頭佬哇哇大叫,氣得直拍胸脯,那個胸脯拍得,就跟人猿泰山似的。

這個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擂門的聲音,驚得李特與光頭佬都愣住了,隻聽一個聲音道:“吵什麽,怎麽這麽不老實?”隨即頓了頓,又接著道:“把他也給我關進去,誰讓這家夥不老實,給點苦頭讓他嚐嚐!”

門外那聲音話剛說完,鐵門就被打開了,李特看準這個機會,剛想往外衝,卻突然被恰好從門外推進來的一個人給堵了回來,然後鐵門又迅速地閉合起來。

李特急得大叫:“耶老,我知道你在外麵,你快放我出去,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麽?”可是門外一陣死寂,毫無回應。

這個時候,那個被從門外推進來的人也回過頭來,李特看得直愣眼——這人,竟是隔壁那髯須大漢精神病人!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要放兩個變態級別的精神病人到自己房裏?用意何在?李特迷惘了,心髒砰砰亂跳。

那髯須大漢轉過頭來,目光定定地望著李特,突然也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仇人!”

“天啊,又來一個!”李特連退兩步,這回可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