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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婆子與寒冰玉兀自相鬥之際,陡見前方沒了烈火女,心下一震,正自恍惚,突聽李特一聲提醒,連忙回過神來,於是奮力蕩開寒冰玉射來冰劍,拉著李特的手急速往旁避讓。避讓之時剛一側目,卻見烈火女周身火焰滾滾,隻見她雙手一揮,那張牙舞爪的火焰便平貼著地麵,瞬間便朝著勝婆子襲來。

勝婆子有了準備,急忙招架,但對方是無影無跡的火焰,蛇頭杖招架不得,慌亂中急忙大袖一揮,掃開來襲火焰,趁勢又往後掠了一丈有餘。

李特很是吃驚,看這年紀老邁的婆子,拉著自己竟還能掠過一丈,此等腳力,不去參加跳遠運動當真是可惜了!

勝婆子避過這來勢凶猛的火焰也是吃了一驚,因為她發現烈火女這一次襲擊的卻並不是李特,而是自己,更令人覺得詫異的竟是李特這小子,居然好心提醒自己避讓烈火女的偷襲,難道他真的轉性了,願站在自己這一邊?是了,那兩個女娃想殺他,他自然需依仗我的保護,如此甚好!

烈火女見勝婆子躲避了自己的偷襲,恨得直跺腳,望著李特的目光竟也凶狠了許多,心中罵道:“好小子,竟然給老婆子通風報信,看我這回可不輕饒了你!”烈火女哼了一聲,腳下一跺,便朝著勝婆子身後的李特攻去。

此時寒冰玉也不甘示弱,揮舞著冰劍,與烈火女一前一後,一齊攻向勝婆子身後李特,妄圖數招內將其擊弊。

二人共同了目的,招式靈動,招招不離李特的要害,也虧得勝婆子替李特抵擋了許多厲害殺招,還不時還手迫得寒冰玉與烈火女畏手畏腳,這才護得李特周全。

久攻不下,這時烈火女與寒冰玉互望了一眼,隻見烈火女揮手一甩,突然一個紫色火球激射而出。

勝婆子先前震飛了一個火球,因此並不將這個火球放在眼裏,但見這火球的顏色有些詭異,於是也不敢大意,忙探出蛇頭杖朝火球砸去,然而蛇頭杖砸上那紫色火球竟然沒有將其震飛,這火球反倒一分為二朝著勝婆子雙腿襲來。

勝婆子吃了一驚,慌忙避讓,那兩半火球砸到地上,突然“轟隆”一聲巨響,隻見火光乍現,塵土飛揚,片刻後勝婆子原先站立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兩個直徑約莫兩尺的深坑。

勝婆子看著這兩個深坑,直感到一陣後怕,若是避讓不及,這兩條腿算是廢了!

正思忖間,勝婆子猛然感覺周身一涼,似乎如墜冰窟,卻是寒冰玉趁機襲來,白衣輕紗,衣袂飄蕩,似乎一股霧氣籠罩過來,勝婆子隻覺渾身冰冷,凍得牙齒咯咯作響,動一動,渾身關節骨骼似乎都僵硬起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烈火女趁機轉過勝婆子身後,悄無聲息朝著李特拿去。

勝婆子一驚,意識到不妙,突然怪叫一聲,蛇頭杖用力一劃,竟然劃破左手掌麵,頓時鮮血直流。

勝婆子口中又怪叫一聲,突然揮手一灑,手上鮮血便朝四周飛散開來,寒冰玉與烈火女躲閃不及,均被那點點血滴濺到身上。

二女勿自一怔,均不明所以,愣楞地盯著勝婆子隻是看。烈火女渾身火紅,本身衣服與鮮血顏色極是相近,被濺上了那麽幾滴鮮血倒也無妨,反倒是寒冰玉,渾身潔白似雪,不染一絲纖塵,這下被勝婆子染上了好幾滴鮮血,潔白的衣服上殷紅一片,斑斑點點,甚是難看,大煞一道靚麗的風景。寒冰玉望著衣物上斑斑點點的血跡,本來冷若寒霜的臉上現出一絲惱怒。

然而就是勝婆子這掌上鮮血一灑,周身寒冷之氣頓消,筋骨也就活動自如。

寒冰玉惱怒異常,下手更不容情,一個箭步衝上,手中冰劍抖出兩團劍花,分刺勝婆子與李特二人要害。

勝婆子“嘿嘿”一笑,轉身避過刺向自己胸膛的冰劍,左手再一翻,又突然拿住刺向李特的那一劍。卻見那劍尖指向,竟是襠部位置,李特頓時嚇得麵如土色。

勝婆子輕輕彈了一下寒冰玉的冰劍,冰劍被彈開,劍身上赫然染上大段鮮紅血跡。勝婆子咧嘴笑道:“老嫗我看你這小姑娘白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倒像個仙女似的,怎地做起事來,卻比我老婆子還要毒辣?”

寒冰玉悶哼一聲,並不理睬,揮劍還待攻上,卻突然發現冰劍上那勝婆子的血跡竟然順著劍身往上蔓延,詭異萬分。

寒冰玉嚇了一跳,忙將冰劍朝著勝婆子擲去,可冰劍飛到半空,突然化作漫天血霧飄散開來,瞬間隻見空氣之中一陣血紅,煞是慎人。

烈火女見寒冰玉吃了一個悶虧,連忙趕將過來,可這時血霧卻突然朝著二人籠罩過來,隻一會就將二人給包裹起來。

勝婆子望著血霧中二人,突然詭異一笑,揮舞著蛇頭杖,朝著二人就念叨起來。

寒冰玉與烈火女見詭異的血霧朝著自己二人襲來,本能地想要突圍而出,然而勝婆子突然朝著她二人念起巫咒,寒冰玉和烈火女隻走出兩步,旋即便感渾身僵硬,竟然寸步難行。

勝婆子巫咒一起,見二女被束縛在血霧中,心中一喜,語速驟然加快,雙手揮舞著蛇頭杖,也是越舞越快。

寒冰玉和烈火女突然感到莫名難受起來,渾身煩躁異常。突然間,烈火女渾身一凝,竟感如墜冰窟,渾身冰冷,牙關顫抖,不一會臉上竟結滿了一層冰霜,她艱難地轉頭,詫異地望向寒冰玉,隻見寒冰玉滿麵通紅,渾身大汗淋漓,頭頂蒸汽冉冉升起,再看她那痛苦的模樣,分明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

寒冰玉與烈火女對望一眼,聯想到身上血滴以及周身無邊的血霧,心中明了是中了勝婆子的血咒,於是立即盤膝而坐,互相牽住對方雙手,運氣抵抗,刹那熱氣與寒冷交融,二女頓感時冷時熱,苦不堪言,可相比之前一味的寒冷與炙熱,已是舒暢許多。

二女運氣抵抗之時,勝婆子一刻也不敢鬆懈,隻稍微一點鬆懈,二女很可能便會破霧而出,再次聯手形成夾擊之勢,到時糾纏不清,對勝婆子絕無半點好處。

勝婆子自是對這一點明白得很是清楚,於是她斜眼望了望身旁李特,突然一甩手,就將手中蛇頭杖朝他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