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邪月下的罪惡

究竟在搞什麽名堂?李特在窗外已經看得極為不耐。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生忽然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似乎像是看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東西,撕心裂肺的恐叫連綿不絕,霎時嚇了李特一跳。李特朝著磚房內張望,什麽也沒有啊?可是那個女生瞪著絕望恐懼的眼睛,雙手抱頭,全身像是篩糠般抖嗦。

李特探頭瞪大雙眼朝內望去,什麽也沒有啊,隻有何昀雙手抱胸嘴角露出冷笑,冰冷的眼神望著那個女生,她身旁的椅上依舊擺放著一支紅燭,散發著幽幽的光亮,除此以外什麽也沒有,磚房內空空蕩蕩。

她在害怕什麽呢?磚房內的這些東西怎可能叫一個成年人害怕成這樣?

女生依舊撕心裂肺地叫嚷著,她已經跌到在了地上,手足並用,不住往後退去。她的瞳孔已有些擴散,不知視線的焦點究竟在哪,仿佛四周全是可怕的東西纏繞著她,她不住往後退去,不多時已經背靠牆角,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女生絕望了,突然一聲痛徹心扉的尖叫,雙目圓瞪,栽倒在了地上,竟給活生生嚇死了!

李特大驚,他可不知道那許多實情,他以為女生嚇昏了,心中明白何昀這個老變態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可別為了這麽個輕浮的女生將自己的命再給搭進去了,單不論這麽個詭異的現象,光是那何昀高超的點穴手法,自己也是萬分不及的。

李特小心翼翼退了開來,急忙往回走著,他心下一驚,突然想到上次來這裏的時候是經過了一個坑道,可是這次跟蹤陳俊來的時候,坑道不見了,直接就看見了那棵梧桐,真是奇了怪了。

不及多想,李特趕緊往回走著,他越走越是心驚,怎麽感覺這路和上次來時的一點都不不像呢,這才幾天,自己不會記錯呀!算了,想想還是趕緊找到那些指路的花瓣吧,別到時給繞暈到裏頭,那就糟糕了。

可是,花瓣呢?李特已經走了好些路,一直留心著兩邊的路況,怎麽就沒有見著一片那鮮紅欲滴的花瓣?難道是…壞了!可能陳俊走的時候,邊走給邊拾了去,就跟上次的自己那樣,這樣一來,可能麻煩了。

李特感覺頭昏腦熱,冷汗順著額頭淌了下來,算了,死活走一遭吧,興許運氣好難不成就走出去了。自己來的時候是朝著北邊,對,大致的方向應該是北邊。

李特抬頭望天,茂密的樹枝遮擋著天空那細細彎彎的月牙,月亮應該移動到了南邊,自己朝著相反的方向行進,應該就能找到來時的路,隻要看到那高高的院牆,還怕爬不住去嗎?李特這樣想著,踏步朝著月牙的方向前進。

繞了一圈,李特竟又看見了那棵梧桐。怎麽回事?怎麽又給繞回來了,難道我搞錯方向了?李特心中疑惑,轉身掉頭,又朝著來路走去,心中嘀咕著我才不信邪呢!

這回可不能將方向弄錯,看準了月亮的方向直接就走!李特放緩了速度,一邊朝前走著,一邊不時回過頭來朝著身後張望,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再次將方向給繞偏了。

一段路走下來,李特又再次遇見了那棵梧桐,不由心中暗罵:“奇了怪了,難道我這麽背碰見了鬼打牆?這下可糟糕了,要是這樣就隻能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能出去了。”但看了看前麵那棵梧桐,李特心中又想:“莫非有著兩棵同樣的梧桐,我可不能中了那些障眼法。”可是等到李特繞過梧桐,再次見到麵前那詭異陰森的紅磚房的時候,他徹底的崩潰了,果然是鬼打牆!

一輪新月懸於夜空,散淡光華,籠罩著紅色磚房,越發詭異。新月陰森,邪氣外露,邪月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李特忽然聽見前麵那紅磚房內隱隱傳來刀剁聲音,伴隨著陣陣陰笑。

“那個瘋婆子又在裏麵搞什麽玩意呢?”李特激動起來,恐懼的內心源起一絲好奇,躡手躡腳來到窗前,探頭朝裏望去,這一看可不打緊,嚇得李特霎時就怔住了,雙手不自覺就將自己的嘴給捂住,生怕控製不住發出聲音。

磚房內的一幕足以令任何人作嘔,隻見先前那個女生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身上衣服已被剝淨,赤-裸裸的雙-乳高聳,甚是惹人,不過她的頭顱卻已脫離赤條條的身軀,身首異處,鮮血流了一地。

那顆頭顱擺放在地正對窗外,嘴角延血,雙目圓瞪直勾勾地望著李特,極為恐怖,李特正是被那滿含怨氣的圓瞪雙目給嚇得不輕。女生屍體旁邊,何昀背對著窗戶,手中握著大號砍刀,正剁著女生的另一支手臂,旁邊燭光搖拽,火光映照著血淋淋的屍體好不陰森。

殺人分屍!李特忍著作嘔的感覺繼續觀望,何昀已將女生的一條手臂卸下,正側過身子砍著一條大腿,一邊砍還一邊陰森森地笑:“這回可好,又有新鮮的肥料了!”

李特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他想逃,但是卻像著了魔似的一動不動,雙眼直勾勾望著那女生赤-裸裸的殘缺的身體,而當目光遊移至那被鮮血汙染的雙峰之時,麵上卻不自覺燥紅起來。

別看李特平時在女生麵前遊刃有餘,但卻是第一次看見女性**的身軀,而他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麵對著這麽一幕血腥豔麗的畫麵,難免不會受其誘惑。也難怪,這麽個血腥暴力又極盡誘惑的場麵,正常人見了,恐懼中難免會多出一些難以把持,忍不住多看兩眼。

李特立刻就意識到不對,連忙躲到一邊閉上雙眼,胸口砰砰亂跳,他斂了好久才斂住心神。

就這一段時間,何昀已將女生大卸八塊,正往一個破口袋裏麵裝,裝好之後隨即拖著口袋來到門口,拉動門栓。

李特聽到動靜,忙慌慌張張躲到房子的一角,心中嘀咕,反正自己出不去了,不如跟著她,且看她意欲何為,到時再悄悄尾隨她而去。

打定主意,李特跟她保持一定距離,悄悄跟上。前麵何昀走得很快,似乎並沒發現有人跟隨,隻轉了一圈,路麵變得傾斜,不一會竟來到那個排水渠一般的坑道內,李特保持一定距離,不一會就見何昀拖著裝有屍體的袋子來到那片草地,隨即走入進去。

這時,夜空中那一輪細細彎彎的月牙散發著邪邪的光亮,猶如一輪邪月,傾瀉著詭異的月華,散落在何昀身上。此時就見何昀將袋中屍塊散落草地之中,但是頭顱和軀體則小心翼翼放置一處,隨即從口袋掏出一小瓶,拔開塞子,傾倒出一絲細小的粉末在屍體上。那軀體和頭顱上的血跡沾染上細小粉末,滋一下冒出一股青煙,不一會竟簌簌作響,上麵的**紛紛消融掉落,露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