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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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裏有桌椅,設施十分簡單。

劉易明拖過一張椅坐下,苦笑著看了看四周,說道:“厲總,你這也太誇張了些吧!簡直堪比專業軍事機密交談會所!”

厲自強卻一臉嚴肅:“你先別急著嘲笑我,實在是事關重大,我不得不防!這裏的銅網可阻隔一切電信號,我可不想我倆的談話被任何竊聽設備泄露出去。”

“那也得有人有那個能耐在你厲總身上裝上竊聽器。”劉易明不以為然地道。

厲自強卻認真地道:“確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劉易明不想再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了,開門見山問道:“好吧!既然如此,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究竟要查什麽了吧?”劉易明實在想不明白,他不過一個民營企業家,究竟要查什麽需要動用國安部的特工幫忙?

厲自強一臉嚴峻,說道:“實不相瞞,這次找你來,是想你幫忙查一個人!”

“查人,誰?”劉易明問。

“我哥,厲自衡!”厲自強幾乎是一字一頓說道。

“你是說的衡順鋼鐵的創始人,也就是你哥,厲自衡?”劉易明想了起來,五年前他曾受命去調查厲自衡私自開采龍山地底鑽石礦脈一案,此案牽連較廣,後來以厲自衡分出一半產業國有而告終平息。

“對,就是他!”厲自強的臉色陰晴不定,劉易明卻看出他在說他哥的時候,表情不太自然,眼睛裏也有些既憫且懼的神色。

“難道他又偷偷開采了哪裏的礦脈?”劉易明這話有些半開玩笑的意味,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實不該在這種場合說玩笑話的。

厲自強皺了皺眉,也不知是因為劉易明的這句玩笑話還是想到他的哥哥,總之麵色陰晴不定,說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哥,我哥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好像不是他了!”

“變了一個人?”劉易明不解。

“是的,這種感覺你不會明白的,”厲自強說話時有些顫抖,全沒有之前的鎮定,“那感覺,就是身體還是他本人,但住在身體裏的靈魂,卻是一個魔鬼!”

“魔鬼?”劉易明想到了邪月教的移魂術,難不成有一個惡魔的靈魂鑽入了他哥哥厲自衡的身體內?如果厲自強話語屬實的話,這件事肯定跟邪月教脫不了幹係。

“你具體說說,他怎麽像一個魔鬼?”劉易明來了興致。

“唉,怎麽說呢?”厲自強搖頭歎息,“就說以前,我和哥哥的關係,雖說沒到了同穿一條褲衩那麽誇張,可也是無話不談,可是近幾年,他卻逐漸疏遠我,不但如此,還疏遠自己的父母,甚至任何以前跟他親近之人,他都逐漸開始疏遠,你說奇怪不奇怪?”

“嗯,是有些奇怪,接著說。”

厲自強咽了口吐沫,繼續說:“我那哥哥以前熱情開朗的,可就這幾年,突然就沉默寡言起來,尤其那雙眼睛看人,甚是陰霾,仿佛深藏了許多事一般,我幾次與他對視,都感到一股懾人的壓力,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劉易明想了想,問道:“你哥哥,他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

厲自強想了想,才道:“大概,也就是五六年前吧!”

“五六年前?”劉易明若有所思,“那不正是我在查他私挖龍脈一案那個時候嗎?”

“對,就是那個時候!”厲自強想了起來,“但這之前好像就已經有點不對勁了,那幾年我跟他接觸得少,所以感覺也不是太明顯,但日積月累,終覺得他太怪異了,根本就不像是我以前的那個哥哥!”

“有沒有這種可能,”劉易明突然打斷他,“那幾年你哥哥也許遇到過什麽事或變故,以致性情大變?”

厲自強激動起來,叫道:“再性情大變也不能毒殺自己親生父母吧,這個人一定已經不是我哥哥了!”

“什麽,毒殺自己父母?”劉易明吃了一驚,感覺事情有意思起來,“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這個就會明白。”厲自強說著,竟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劉易明。

那是一張古舊的泛黃色信封,看起來已有些年份。劉易明接了過來,信封早已拆開,他掏出裏麵的信紙,攤了開來,見足足有三大張信紙,裏麵字跡密密麻麻,少說也有三千字左右,上麵很多地方字跡已有些模糊,似乎是水蝕痕跡。

劉易明看了看厲自強,厲自強擺擺手,示意他先看信,然後再說。

劉易明便坐在椅上,將那略顯陳舊但並無破損的三張信紙攤開在桌上,隻見信紙上麵字跡洋洋灑灑,雖然蒼勁俊秀卻是歪歪斜斜,看著有些另類。

劉易明深吸一口氣,他感到這信中一定將要揭開一段塵封的往事,於是靜下心來,細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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