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言的恐懼

我剛離開配電房,就見烏雲滾滾,將皎潔如洗的皓月給遮擋住了,隨後天氣變得異常沉悶。。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看樣子,又是一場暴雨將至。

然而恰巧的是,我前腳剛走進‘操’作室的鐵‘門’,外麵緊跟著一聲炸雷,便下起磅礴大雨來,可真是六月裏的天,說變就變啊!

進‘門’之後,我習慣‘性’地看了看‘操’作室的各個儀表,發現一切正常,水位表上顯示的水位也很正常,不禁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奇怪的“嗚嗚”聲忽然傳入我的耳中。那是一種怎樣奇怪的聲音啊?就和上次在雨夜裏麵,聽到的那陣疑似鬼的哭聲似的。聽到這裏,我不禁臉‘色’煞白,我知道這陣怪聲,一定和老言有關係。

我不禁回頭看了看汪師傅,隻見她翹著二郎‘腿’,聽著mp3,神情很是悠閑,似乎一點都不為這陣怪聲所動。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準備坐下來的時候,就聽得“砰”的一聲響,老言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渾身濕透。

老言一進來,就愣了一愣,看著我們都盯著他看的樣子,神‘色’頗為不自然。然而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他的身上沾滿了泥土,就故意指著外麵對老言說:“老言,你聽,那陣哭聲又出現了!”

“什麽……什麽聲音?我……我怎麽沒有聽到呢?”老言顯然在閃爍其辭,遮掩他內心的慌‘亂’,然而就在老言轉過身來的同時,我看到了一幕極其可怕的事情。

顯然這件事情汪師傅也看到了,因為就在老言轉過身子的同時,汪師傅就瞪大了雙眼,支支吾吾地說:“老……老言,你……你的身後,是……是什麽……?”

“嗯……?”老言有些疑‘惑’,緊接著又轉動了一下身子,“我的身後,我的身後能有什麽?”

此時我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恐懼了:“血手印,你身後的衣服上有一個血手印,你……你不知道嗎?”我這句話剛一吼完,就見老言的臉‘色’,刹那間變得如紙張一樣慘白。

老言鄭重地盯著我的眼睛隻是死死地看,我也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他,僅過了一會,老言似乎是情緒崩潰了,瘋了般脫掉上衣,看到了衣服的後背果然是印著一張血‘色’的手印,五指猙獰,刹那間全身顫抖,麵目猙獰,嘴‘唇’再次哆嗦起來:“怎……怎麽會?我怎麽……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這……這……”老言說到這裏似乎是徹底地崩潰了,踉蹌倒退幾步,靠在牆上緩緩跌坐在地上。

恰巧這時,一道閃電劃過,緊跟著一聲炸雷,外麵那若有若無的“嗚嗚”聲,又再次傳入我的耳中。

我覺得再也不能這麽忍耐下去了,大聲斥問老言:“老言,你聽這聲音又從地底下傳出來了!你快告訴我,這幾天夜裏你究竟都去幹了些什麽?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麽秘密瞞著我,你也不想說,可是你看現在這個情況,我敢肯定一定有個人在暗中監視著我們,難道你還要再繼續下去嗎?他今天可以不知不覺在你的後背印一個血手印,明天就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殺死你!”

我一口氣說完這麽多,就見老言的麵‘色’變得極為難看,這時汪師傅也在旁邊勸說道:“是啊老言,小張說得對,我看你這幾天也很不對勁的樣子,你究竟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啊?還是說出來吧,你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有危險的。”

老言聽到這裏,猛然站了起來,似乎並不領情:“不,我不能說,這件事關係甚大,說了將你二人牽扯進來,那是大大的不該!”

老言說得堅決,但我由此也聽出了這個秘密的存在,那就更不能放過老言了:“老言你就告訴我吧,說實話我也知道那個秘密一定就在泵房的配電房,隻是不得其法,你要是不告訴我,我遲早也是會找到的。”

老言聽到我說這話,突然就咆哮了起來:“你這小癟哪裏懂,根本就沒有什麽秘密,這全是我的‘私’事,我的‘私’事,你們哪裏懂,哪裏懂……!”說完也不顧外麵的瓢潑大雨,抓著衣服猛地衝了出去。

老言有些歇斯底裏,講的話也前後不搭,顯然有些事他真的不願讓我們知道——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

我看著老言衝入雨夜中,不一會就失去了蹤影,不免有些擔心他的安危,但我畢竟還要上班,希望他很快就會回來。此時,雨勢微微有些漸小,那陣怪聲也逐漸消失聽不見了,我不免喘了一口氣。

然而,這一夜,我清楚的記得那是6月13日淩晨,直到清早下班,老言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天空已經晴朗了很多,然而奇怪的是,老言並沒有來上班,我沒有多想,也許他是想清靜清靜吧,但可惜的是他將會被考勤視為曠工。

中午時分,每個人都往職工的食堂蜂擁而去,我當然也不能例外。由於我滿腦子都是想著那晚的事情,‘精’神有些恍恍惚惚,低著頭就往前踱步,猛然間就聽到“哎呦”一聲,我似乎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感覺軟綿綿的。

“幹什麽啊,沒長眼睛啊!”我還沒看清是撞到了誰的身上,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女’聲,兜頭罵了一句。

“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自知理虧,趕緊道歉,希望不要將事情鬧大。因為能進這個廠的‘女’生,我敢講百分之八十都會有後台,還想在這‘混’口飯吃的我可惹不起她們。

可是我剛一抬起頭來,就見到一個神情冷淡的‘女’子,卻正是那日來泵房取軟水化驗的姑娘。

“我看你是存心占便宜吧,死‘色’狼!”那個尖銳的‘女’聲又叫了起來。

我一驚,忙看向她身旁的那個發出尖銳叫聲的‘女’子:那是一個稍稍顯胖,皮膚白皙的‘女’孩,披肩發,瞪著我就想開罵,一臉的凶相。

我心想我又不是撞的你,你發什麽凶啊?可是想想畢竟還是自己的不對,就連連道歉。隨即就聽那日來過泵房的‘女’孩說道:“算了,我認識他,再說他也不是有心的,我看就算了。”

那‘女’孩一聽還認識,顯然有些不太相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聽那日來泵房的‘女’孩對我說道:“下次走路小心點,我們走吧。”語氣中滿是平淡,也聽不出有任何情緒,說完就拉著身旁稍胖的那個‘女’孩走了。

我呆呆地看著她倆的背影,似乎在那‘交’頭接耳,可能是那個稍胖的‘女’孩在詢問那神情冷淡的‘女’孩,是怎麽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