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周鳳琳身後。wWW。QuANbEn-XiAoShUo。coM冷雲苦著臉走出了陽靈塔。

對於陽靈塔,冷雲心中的不舍是不言而諭的,哪怕就是走出陽靈塔,冷雲臉上的表情還是能夠讓所有等在塔下人的看出冷雲心中的想法。

“師傅!”

塔內來接他的人中雖然沒有莫其誠的身影,但血嬰子還有風牙子,以及小丫頭都早已等候在了那裏,半年沒見,小丫頭明顯的又長大了許多,不過調皮勁卻絲毫未減,一見到冷雲便衝到了冷雲身邊。

看著小丫頭可愛的表情,冷雲苦悶的心情也衝淡了一些,不過血嬰子與風牙子,還有幾名看上去應當是周家高層的男子卻目不轉睛的盯在了正在頭頂盤旋的兩條水龍身上。

與半年前相比,冷雲此時用水龍術施展出來的水龍已經有了一些水龍的模樣,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像蛇,但最少感覺上已經帶上了那麽一絲靈氣,而半年中,冷雲也習慣性的用九龍戲水術中的一心數用之術操控水龍在自己頭頂飛舞,以至出塔時冷雲都忘了將兩條水龍收入法瓶之中。

“兩條水龍!”

所有人都被冷雲頭頂的水龍嚇了一跳,水龍術,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如此控製兩條水龍。而且還是實實在在的控製。

雙龍奪珠,本就是兩條龍的控製之法,所以為了熟練此術,冷雲自從達到操控兩龍水龍的水平之後便一直沒有放鬆對雙龍奪珠術的習練。

當然,前提是在不動用真元的情況下,以冷雲如今對水龍術的理解,他已經完全可以不動用任何真元,讓兩龍水龍存在半個時辰以上。

隻不過可惜的是這樣的兩條水龍完全無法用來戰鬥,最多隻能用來練習水龍術而矣,不過僅此也足夠了,相信等冷雲修為達到元嬰期,如此凝聚出來的水龍應當能夠達到煉氣期水修水龍術的標準。

抬了抬頭,對於兩條水龍的存在,冷雲倒是早已習慣,加之在他看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就是兩條類似玩物一般的小水龍而矣,所以冷雲對於眾人的驚訝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隨意的回道:“修煉著玩的。”

兩條細如小指的水龍自然引不起在場修士的關注,但他們更關注的是冷雲對水龍術的精通,這般同時控製兩條水龍術,而且還讓他們在自己飛頂活靈活現的飛舞,這可不是尋常的水修能夠做到的,這最少也說明了冷雲的悟性。

這時,一旁的周鳳琳忽然向一旁的一名身穿金色袍服的中年男子道:“鳳琳拜見家主。”

一聽這中年男子是周家當代家主,冷雲明顯一愣,之後連忙也跟著行禮道:“晚輩冷雲見過前輩。”

中年男子笑了笑,隨意的揮了揮手。之後向一旁的血嬰子道:“血兄,莫老前輩看樣子真是後繼有人了!”

中年男子這話顯然隻是尋常的客氣之語,冷雲的資質隻要是不瞎,結丹期以上的修士都能看得出來,特別是冷雲還是純水修的情況下。

血嬰子笑了笑,之後直接開口道:“那還得請家主大人以後多多照顧。”

一邊是血兄,一邊是家主大人,別說是別人,就連冷雲都聽出了兩人之間的異常,一時間冷雲不由眼神異樣的看了血嬰子一眼。

在他記憶中,血嬰子雖然豪氣幹雲,但處世卻不失圓滑,按說不會與周家家主交惡才是。…,

對於血嬰子的這句話,周家家主也明顯神情有些異樣,但之後卻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又笑著道:“既然血兄已經接到人了,那我就不留幾位盤桓了,恭送血兄。”

“有勞家主大人!”

說完,血嬰子向冷雲一揮手,帶著冷雲便向不遠處的院門走了過去,沒有周姓老者的存在。以血嬰子的身份,他可不敢在周家上空堂而皇之的禦器飛行,如今的他雖然也是元嬰子,但身份地位可沒有到那一步。

一見血嬰子這般動作,冷雲一愣,但之後還是連忙向依然一臉微笑的周家家主行禮告辭,這才趕忙跟了過去。

周家所在的莊院實在是太大,一行四人足足走了近半個時辰才來到一座莊園前,看著門前等候著的一批月魔山修士,這裏顯然是月魔山一行人的落腳之地。

跟著血嬰子走進莊園,看著引路的周家修士離開後,冷雲才好奇的問道:“血嬰師伯,您不喜歡那周家家主?”

血嬰子看了看冷雲一眼,之後直接道:“不是不喜歡,我根本就不想看到那孫子,真不知道周家是怎麽想的,居然讓這麽一個小人作為周家的家主。”

說到這,血嬰子似乎想起了什麽,道:“那家夥就不說他了,還是說說你這半年在陽靈塔裏的情況吧,周老爺子對你可真是大方,當年我在那陽靈塔也不過獲準呆了一個月,與你這半年相比可就差得遠了。”

“陽靈塔!”想到陽靈塔,冷雲還是不由的有些失神,走出陽靈塔之後,他才發現經過這半年時候,自己的體質似乎比半年前又強了許多,特別是體內的經脈,以及被陽氣死死的壓製了半年之久的玄水真元。居然也比半年前圓潤了不少,這變化,多少讓冷雲吃了一驚,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在陽靈塔裏呆了半年,為什麽玄水真元不降反進了。

沉思過後的冷雲沒有回答血嬰子的問題,而是反而問道:“血嬰師伯,戎州還有類似陽靈塔的地方嗎?”。

對於冷雲的回答,血嬰子自然知道冷雲心中打的是什麽主意,而這時一旁的風牙子卻一臉豔羨的在一旁開口道:“有到是有,天劍宗有一處陽靈塔,兩處陰靈塔,另外丹鼎派也有一座陽靈塔,除此之外,萬獸山裏還有一座陰靈塔,不過這些地方我們與我們萬獸山都沒有交情。”

冷雲一愣,吃驚的道:“難道我們萬獸山沒有?”

“沒有!”這次回答的不是風牙子,反而是一旁的一名看上去有些老態的老年修士,對於此人,冷雲一路上並沒有太大的映像,不過似乎是月魔宗裏某個堂口的大執事,但之前一直都顯得十分低調,平日裏趕路時都不怎麽露麵。

“這般九州靈穴。除了三大派,他們又怎麽可能讓其它門派染指,就算是周家這座陽靈塔,如果不是當年莫家的先祖對周家有過天大的恩情,他們又怎會讓你進入。”

說到這,這位大執事神情似乎顯然有些毅然,接著道:“如果想讓我月魔宗在這戎州戰有一席之地,就必須要得到一個靈穴,不然,千萬年後,我們月魔宗依然隻能被三大派壓在身下。依然隻能困居西南一隅。”

說到這,這位大執事的神情似乎顯得有些激昂,或者幹脆就可以說是有些瘋狂,甚至冷雲細看之後還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血絲。…,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月魔宗這次必須要把握機會拿下丹鼎派,隻有拿下了丹鼎派,得到了那處九州陽穴,本宗才能培養出大量的元嬰期修士,隻有這樣,本門才有可能成為九州上真正的一流門派,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僅能靠不到十名元嬰期門人支撐局麵。”

對於這位大執事,也不知風牙子怎麽想的,直接就扭過了頭,不過看上去血嬰子對於他的這番言語卻是異常的讚同,一邊點頭,一邊接口道:“馬大執事此言甚是,我月魔宗絕不能再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聽完這番話,一旁的冷雲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血嬰師伯,什麽機會?”

血嬰子看了看冷雲,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消息,金蛇上人壽元已經隻剩下不到兩年,而按照丹毒門的慣例,每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壽元耗盡之前都會衝上丹鼎山大肆殺戮一通,依照往年的情況,每次遇上這般情況,丹鼎派都會殞落不下五名元嬰期修士,而如今丹鼎派不過隻有十二名元嬰期修士,而且還沒有化神期神尊坐鎮,以金蛇上人的實力,這次丹鼎派鐵定不止是隻殞落五名元嬰期修士,所以,這次絕對是我們月魔宗的機會。”

說到這,血嬰子似乎才發現冷雲神情有些異樣,隻見冷雲雙目失神,目無焦距的望著某個方向。那表情讓血嬰子不由的問道:“雲兒,你怎麽了?”

聽到這話,冷雲這才終於驚醒了過來,醒過來後的冷雲不由連忙問道:“師伯,金蛇上人真的隻有不到兩年壽元了?”

血嬰子有些奇怪的望了冷雲一眼,不過他並沒有懷疑到冷雲丹毒門弟子的身份,畢竟這些年的冷雲除了在築基丹上有所顯露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值得懷疑的地方,特別是按丹毒門的規矩,弟子隻有到結丹期才允許出師,如果冷雲真是丹毒門弟子,那絕不會如些這般出現在莫家城才對。

血嬰子雖然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萬魔宗其實一直與丹毒門關係不錯,甚至宗門內還藏著一脈丹毒門弟子,而這事正是由他們告之我們的。”

說到這,血嬰子神情一重,道:“再說金蛇上人的壽元也不是不能猜測得到,據傳說,金蛇上人的年歲比師傅還大上半甲子,加之他與丹鼎派多有爭鬥,還有日常常需入深山采集材料,多有受傷,壽元有所損耗也在情理之中,其實不用他們自己透露,我們也能猜出金蛇上人壽元將盡。”

聽到這,冷雲不由的想到了金蟬子,上次他也曾說過,金蛇上人壽元將盡的話語,一時間,冷雲心頭不由的生出一腔苦意。

說實話,對於金蛇子,雖然當年他是被其抓走的,但幾年下來,越是對傳說中的上仙了解更多,他對金蛇的感恩之心也越來越重,此時一聽到金蛇上人壽元不足兩年,冷雲心底居然生出了迫切的想要去見金蛇上人一麵的衝動。

想到這,冷雲想了想,忽然問道:“師伯,從這裏到丹鼎派大約要多久?”

血嬰子一愣,不由問道:“你問這幹什麽?”

冷雲想也沒想,直接開口道:“我想去一趟丹鼎派。”

一聽這話,血嬰子明顯一愣,但之後直接斷然否決道:“不行,現在丹鼎派正在風口浪尖,誰也不知道金蛇上人會從哪個方向,什麽時候衝進丹鼎山,你此時去丹鼎派,萬一被其誤傷了怎麽辦,丹毒門的毒丹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特別是當一個丹毒門的元嬰期修士拚了性命不要時使用毒丹,哪怕就是化神期修士,此時也得有多遠躲多遠。”…,

對於丹毒門的毒丹,冷雲隻有地階,以及地階以下的丹方,加之如今冷雲能夠煉製的丹毒門毒丹也不多,所以對此倒是並沒有真切的感受,但聽到一個外人,特別是一個元嬰期修士對丹毒門毒丹如此推崇時,冷雲心頭訝異之外更多的還是一絲自得。

“這麽厲害?”一旁的小丫頭鬼靈精怪的在一旁驚聲道。

看了看小丫頭,對於這小丫頭,血嬰子自從化嬰成功之後便經常將之帶在身邊,特別是這半年,雖然名義上她還是由風牙子教導,但其實已經全麵的被血嬰子接手了。

所以,小丫頭這話一出,他不由神情肅然的開口道:“毒這東西,不管是戎族的巫毒,還是萬毒峰的毒劑,還是丹毒門的毒丹,別說是化神期修士,上古時就算是渡劫後的大乘期修士也絕不敢大意,因為有些毒,就算是成就半仙之體的大乘也承受不住,你說如今我等這般元嬰期修士又如何能承受得起。”

說到這,血嬰子神情又是一頓,之後又向小丫頭接口道:“今後你元嬰之後,九州上有幾個地方千萬不要進入,第一就是獸戎嶺,那裏的巫毒最擅於對付我們這些元嬰期的修士,其二就是萬毒峰,那裏的毒劑真遇上的那簡直防不甚防,特別是當對方拚了自己的命不要與你同歸於燼的情況下。”

血嬰子這翻叮囑明顯不是對冷雲而說,也許在他看來,冷雲絕對不可能進入元嬰期,對此,冷雲多少有些無奈,不過說實話,對於元嬰期,冷雲自己其實也沒有絲毫的信心,所以對於血嬰子的這番話,冷雲倒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小丫頭乖巧的點了點頭,而這時,血嬰子才抬起頭向冷雲道:“丹鼎派你現在絕不能去,除非你能讓師傅親自同意,不然我是絕對不敢放你前去。”

說到這,血嬰子沒有再理會冷雲,而是直接與旁的那位老執事低聲商議了起來,對此,風牙子似乎是見怪不怪,牽起小丫頭,一扯冷雲的衣袖,直接走了出去。

看著風牙子離去,冷雲愣了愣之後也連忙追了出去,一走出大堂,冷雲便不由的向風牙子問道:“風牙師兄,你好像不讚同奪下丹鼎派?”

風牙子看了看冷雲,想了想之後終於開口道:“冷師弟,看了這萬獸山之後你認為我月魔宗有實力得到那丹鼎派嗎?”。

一聽這話,冷雲一愣,之後不由的看了看四周,這裏雖然是周家建築群的外圍,但看周圍建築的氣勢,冷雲還是能夠感覺到萬獸山的強大,特別是這還隻是萬獸山中的一山一脈而已。

“風牙師兄此話何意?”

風牙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師傅師祖他們都把萬獸山想得太好了,雖然萬獸山確實與我們這一脈交好,但我們是我們,月魔宗是月魔宗,到時我敢說萬獸山絕不可能會坐視我們得到丹鼎派而置之不理,丹鼎派擁有一處極陽之穴最多也就是造就一些煉丹師,你說如果我們月魔宗得到了一處極陽之穴會如何?會造就出多少元嬰期的修士?”

冷雲一愣,同時他也不由的想到了月魔宗內那數量龐大的結丹後期修士,作為一個光弟子就接近二十萬的龐大門派,別看月魔宗元嬰期修士不超過十人,但論結丹後期的修士,那絕對足夠讓人結舌,隻不過月魔宗的心法,加之月魔宗的實力造成了月魔宗弟子極難渡過化嬰劫,不然就衝那麽多的結丹期修士,別說是戎州第一大派,最少一個第二大派是逃不掉的。

想到這,冷雲也不由有些色變,但又不有些不確定的道:“太祖跟血嬰師伯他們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吧!”

凡人間有句俗話,老而不死謂之賊,一個人活久了,總會越來越精明,最少見多了世間的風風雨雨,對於世間的變化早已是了然於心,而修士,特別是莫其誠這種少說活了數百載的元嬰後期修士如果有人說他們傻,那絕對是天大的笑話。

風牙子搖了搖頭,道:“他們也知道,不過他們對自己太有信心了,所以想當然的認為萬獸山不會插手,但他們卻沒有看到萬獸山不會坐視我們月魔宗在戎州坐大的決心。”

說到這,風牙子沒有再多說下去,隻是開口道:“師弟如果有時間可以在萬獸山到處看看,萬獸山的靈藥特別是妖獸內丹可比我們月魔山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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