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金蛇上人的叮囑。wwW!qUAnbEn-xIaosHuo!coM冷雲雖然不清楚是為什麽,但卻也不敢打折扣,所以,隨後冷雲想也沒想,直接全力催動玄水真煞,將丹田內本就不多的玄水真元不計成本的全數通過被粘在鼎蓋上的手掌灌入了古鼎之中。

隨著玄水真元的注入,冷雲發現這座不大的古鼎居然就如同是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潭,當丹田內所有真元為這一空後,整個古鼎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就如同是一顆扔入大海中的小石頭一般,甚至連一朵小小的浪花都沒有出現。

發覺到這般情況,因失去所有真元,早已是滿臉蒼白的冷雲不由的望向了一旁的金蛇上人。

這時,他才發現金蛇上人居然看上去比他更加的疲憊,原本就因失血而蒼白不堪的老臉上,早已是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見冷雲望向自己,金蛇上人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幾不可見的衝冷雲搖了搖頭,然後不管不顧的閉上了雙眼。

見到這情況,冷雲雖然滿心奇怪,但想了想。也幹脆將雙眼閉了起來,開始一邊修煉玄水真煞一邊將體內新生出的真元向古鼎灌輸,同時,冷雲也在一邊細心的感覺著古鼎的似乎一絲變化。

這一等,直接便過了小半個時辰。小半個時辰過後,一邊修煉,一邊向鼎內灌輸真元的冷雲終於感受到了古鼎的變化。他隻覺手掌所按位置忽然一冷,接著,一股如同針刺一般的寒流衝破手掌直接部進了他手部的經脈之中,隨著這股寒流的衝入,冷雲隻覺全身的經脈忽然一痛,那感覺就如同全身的經脈正被這股寒流一寸一寸的割裂一般。

麵對這股突如其來的痛疼,冷雲不由的發出了一聲痛哼。早就在一旁關注著冷雲異常的金蛇上人一聽冷雲痛哼出聲,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喜色,之後沒等一旁的五名黑衣人詢問,直接便向冷雲開口道:“忍住,這是封靈鼎數萬年來從九蛇鼎上抽取出來的洪荒靈氣。”

“洪荒靈氣!”

聽到金蛇上人這句話,一旁的五人黑袍人差不多同時神情大變,其中一人更是直接衝到了古鼎之旁伸手向古鼎鼎蓋上按去,隻不過隨著他的伸手,鼎上忽然閃過一道墨綠色的光幕,將他的手掌彈飛了開去。

一見這情況,這名黑袍人明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同時也不由的怒從心生,不由在一旁直接怒聲道:“金蛇,你們丹毒門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煉靈術這等禁術抽取九蛇鼎的仙靈之氣!”

麵對這名黑袍人的質問。之前一直盡量不說話的金蛇上人終於發出了一聲低笑,之後,金蛇上人看了看外圍另外四名黑袍人,這才笑著道:“九蛇鼎本就是我丹毒門之物,我們願意用煉靈之術抽到鼎內的洪荒靈氣那是我們的自由,又何來膽大一說。”

說到這,金蛇上人又是一笑,之後又接著道:“再說布下這煉靈術的是我丹毒門數萬年前的祖師,那時可還沒有禁術一說,如果你還有意見,那就隻能直接去仙界找他們說理了!”

“你!”

對於金蛇上人的回答,這名黑袍人顯然極度不快,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金蛇上人其實早就考慮過五人發現事情真相後可能的反應,說起來,如果不是突然在血殺碑前碰上冷雲,他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催動當年丹毒門祖師布置在封靈鼎內的煉靈之術。…,

原本按他的想法,進入丹毒穀後,直接將事先答應的九蛇鼎取出交給翼州來的這一行人就是。但有了冷雲的突然出現,如果這般就將九蛇鼎交出就實在是有些不劃算了,所以他才小心的布下了此局。

對於黑袍人與金蛇上人的爭執,冷雲雖然也聽在耳中。但此時,順著經脈衝入體內的刺骨寒流已然接近丹田,在這股刺痛感下,冷雲別說是說話,就是連睜眼都已經非常的困難。

黑袍人對於金蛇人上的回答顯然是極不滿意,沉思了一番之後,忽然轉身向旁邊的另外四名黑袍人道:“不能讓這小子將九蛇鼎內的仙靈之氣抽走!”

說完,黑袍人直接衝冷雲揚起了右手,那模樣,顯然是想直接將冷雲擊殺。

見到這情況,金蛇上人眼神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焦慮,說實話,他這次的舉動多少有些冒險,如果這五人黑袍人真不願意損失一點九蛇鼎的靈氣,那冷雲就危險了,依煉靈術的特性,此時一掌擊殺冷雲不但可以阻止九蛇鼎靈氣的流失,還能用冷雲的真元血氣反哺九蛇鼎。

“住手!”“且住!”

一見黑袍人揚起右手,一旁立馬傳來兩保急促的喝阻之聲。

一聽有兩人阻止,金蛇上人不由的長噓了一口氣,他這次冒險其實賭的就是肯定會有人阻止,因為他十分清楚這次進入丹毒穀的五人身份,他相信五人中肯定有人會阻止,隻是沒想到居然會有兩人。

喝阻這名黑袍人的除了那名聽聲音似乎是佛門中人的黑袍人之外便是之前願意用一座坊市向丹毒門換取冷雲前往神女宮的那名女修。

說起來,金蛇上人原本有把握的隻有那名佛門修士,以他對這名佛門修士的了解,對方絕不會願意看到有人在他麵前慘死,雖然他不敢保證對方能否阻止,但為了可能獲得的好處。他還是願意讓冷雲賭上一賭,雖然這賭注有些大,但收益卻絕對值得。

黑袍人一見有兩人阻止,原本揚手的右手不由的停了下來,以如今室內五人的身份,別說是兩人,哪怕隻有一人,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黑袍人雖然停下了右手,但麵罩下卻明顯的皺了皺眉頭,“兩位道友,你們難看願意坐視九蛇鼎靈氣大失!”

女修一聽這話,直接發出了一聲冷哼,之後看了看早已因疼痛閉上了雙眼的冷雲,這才冷聲道:“靈氣大失?你覺得以那小家夥的那點修為,他有能力讓九蛇鼎靈氣大失!”

一聽這話,聽在耳中的冷雲臉上不由的擠出一絲苦澀,雖然這番話是在救他,但聽在他耳中卻讓他有些不知該是喜還是悲。

聽了女修的這番話,黑袍人看了看冷雲一番之後終於將右手給放了下來,不過他明顯對金蛇上人異常的不爽,收回右手之後,他直接向金蛇上人冷聲道:“金蛇,如果你再敢玩什麽花樣。可別怪我不守約定!”

金蛇上人聽了這話,終於長噓了一口氣,之後沒等對方話落,直接便回道:“道兄多慮了,就我這剩下的這點壽元,我又能玩出些什麽花樣!”

說到這,金蛇上人不由的掃了冷雲一眼,眼神中不由的流過一絲擔憂,說起來,煉靈術雖然是一個機會,但同樣也是一次考驗。如果冷雲真的承受不了那股來自九蛇鼎的靈氣,那可是會形神俱滅。…,

黑袍男子對於金蛇上人的回複顯然還是不怎麽滿意,怒哼了一聲才又接著道:“希望真是如此,不然!”

黑袍男子沒有再說下去,但話裏的意思自然是誰都清楚,而如果有人細看他的雙眼的話,鐵定能從他雙眼中看出他對冷雲的豔羨,古仙器中的洪荒靈氣,別說是如今九州上的修士,哪怕是放在數萬年前,也是足夠讓任何修士都為之眼熱的存在,不然如今的九州也不會將這可以抽取上古法器中靈氣的煉靈之術列為禁術。

回到原地之後,黑袍男子似乎依然有些氣不順,直接向那名女修道:“看來你為神女宮找了一塊好材料!”

女修聽了這話,露在麵罩之外的雙眼沒有生出任何的變化,隻是看似隨意的掃了冷雲一眼,回道:“我看中的不過是丹毒門的煉丹之術,如果道友想要,我可以讓給道友,隻要道友能夠補償我兩座坊市即可!”

“哼!”

對於女修的這番話,黑袍人顯然並不讚同,怒哼了一聲便沒有再接口。

見五名黑袍人那邊的事情已經定下,一直在默默的忍住體內經脈刺痛的冷雲也終於將心定了下來,開始全力接受體內的經脈的疼痛考驗,對於這所謂的仙靈之氣,煉靈術,冷雲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一回事,但他從黑袍人的對話中聽出絕對是好東西,雖然聽幾人的對話,以他如今的實力並不能得到太大的好處,但他卻也並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幹脆全力吸納起注入體內的靈氣來。

說起來,金蛇上人對冷雲的擔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不說他修煉的龜息術,就說從小小黑慣常性的注入他體內的妖氣就已經將冷雲的經脈鍛造的足夠堅韌。

想想,任由妖氣將自己的身體與小黑連成一體,哪怕當年剛出生的小黑極弱。那痛楚也不比如今的靈氣灌入差上多少,這也是為什麽直到如今冷雲還能保持清醒的一個主要原因,不然以冷雲如今的修為,他又如何能忍受得住數萬年前,哪怕是丹毒門的元嬰期修士也不敢輕易嚐試的煉靈術。

九蛇鼎,他可不同於如今九州上的尋常仙器,說起來,這次金蛇上人成全冷雲之舉算得上是在拿冷雲的小命開玩笑,如果不是冷雲有小黑的經驗在,以九蛇鼎那特有的洪荒靈氣,哪怕是承受能力弱一點的元嬰期修士也會被這煞氣十足的陰冷靈氣弄得經脈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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