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遭罹難〔六〕

“我看，還是不用了，我得回去了！”梅雨馨說道，“怎麽就回去嗎？”文道白有些失望地說道，“是的，我感覺有些疲倦，想早點回去休息一下！”“這樣呀，要不，我送你回去好了，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會不安全的，有我一個大男人在會更好點！”“還是不要了吧，我一個人習慣了，就不用麻煩你了！”“不麻煩，我可是心甘情願的！”“文道白！人家都不要你送了，你怎麽還這麽死皮賴臉的呢？”在一旁的譚夢胭忍不住『插』話道，“譚夢胭，這不管你的事，你少『插』嘴！”文道白沉聲說道，“你！文道白，你混蛋！”。

寂靜的街道上，文道白和梅雨馨並排而行，皎潔的月『色』，微涼的輕風在為他們送行，兩旁多彩多姿的燈光在為他們指引方向。

“雨馨！以前，在夜晚，你一個人走在路上會不會感覺害怕？”文道白輕聲問道。

“我才不怕呢？有什麽好害怕的，人們在夜間行走，多半是怕會遇見鬼，但鬼會怕我，嘻嘻！所以我不會覺得害怕的！在世間，有時候，人比鬼還要可怕的！”“雨馨！聽你的口氣，好象是曾經遇到過什麽不幸，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話，能告訴我，你究竟遭遇了什麽了嗎？”

“文道白！你可不可以不問我這個問題？我們聊些別的好不好！”梅雨馨臉上突然出現了悲哀，蒼白的臉龐在月『色』下更顯淒涼。文道白一愣，不過，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人人都有**權的。

“文道白！你說，這世上，是不是真得有鬼神的存在？真得有前世今生之事？還有報應之說？”“這個，我原本是不信的，因為，我是個無神論者，不過現在，是有些說不清了！聽你的口氣，好象是深信不疑了？”“我是很信的，象我，從小就雙目失明，這一定是前世所造得孽所引起的！”“雨馨！話不能這麽說，報應這東西是不現實的，根本就沒有什麽科學根據的，你不應該相信的！”“不！那是真的，我都知道不少關於報應的事例呢！你想不想要聽聽？”“這，這個？”文道白有些無語了。

上個世繼四四十年代，有一山居人家，剛好辦完喜事的第六天，全家人正在祭祀祖先之際，忽然從外麵跑進來一隻受驚的山鹿，原來這隻山鹿是被一位獵人帶著獵狗所追逐，一時山鹿逃生無路，便跑進該人家的祖先神桌下躲避。

是時獵人追趕而至，便要索回山鹿，當時新娘頓覺奇怪，何以他家正在祭祖上香當兒，會跑來一隻山鹿，因此就建議翁婆不要將山鹿還給獵人，也許這隻山鹿與咱們一家有什麽因緣，不然山間地方遼闊何處不去，怎會跑進我家逃生，因此我們一定要救山鹿才好。當時翁婆二人亦覺新娘言之有理，便不欲還鹿給獵人，但是獵人說：山鹿是我追逐所得，雖然跑進你家，如非我引獵狗追逐，山鹿亦不會出現，如果你們不還鹿，就得以相等代價購之，則我將讓鹿。

這時獵人與山居老主人相互爭執不下，新娘隻好問獵人：如要購買，究竟開價多少？獵人說：二十塊銀圓便可。這時新娘的翁婆一聽，心中暗道：我迎娶這門兒媳，全部才用去十五塊銀圓，為了一隻山鹿，竟要價二十塊銀圓，翁婆二人便想還鹿，但是新娘救鹿之意甚堅，一再勸說翁婆，要設法救鹿，翁婆二人因新娘剛過門未幾，也不便推辭，因此就與獵人講價還價，約近黃昏之際，大約講到十五塊銀圓則獵人願意讓鹿。?? 鬼之戀17

這時價錢已定，但是翁婆麵現難『色』，便暗對新娘說：我家迎你過門，用去十五塊銀圓，其他尚且借貸四塊銀圓，我家又何來十五塊銀圓買鹿呢？這時新娘便稟告翁婆說：這倒沒有關係，隻要二位老人家同意買鹿，可以不必愁無銀圓，兒媳自願將陪嫁現金十五塊銀圓，全部拿出買鹿。當然翁婆見兒媳之意甚堅，也就同意買鹿，獵人得銀歸去，新娘從神案桌下招出山鹿，並且在山鹿頭上安撫一翻，鹿兒受到安撫狀似感激，輕跳幾下，便往山中遁沒不見。

一時新娘救鹿消息四處傳遍，左鄰右舍，無不取笑新娘何以如此愚傻，竟然用如此巨款買鹿放生，尤其新娘娘家，更是責備有加，但新娘亦都不在意，任由指責。

事過二年春天，新娘已生下一個可愛男兒甫滿周歲，正值家人忙碌之際，因此將孩子放置在院中的『奶』母椅上。這時山鹿複再出現，而且用其頭上鹿角挾起『奶』母椅子及孩童，在院中回轉兩圈而後挾著孩童向外跑去。孩童家人見山鹿偷了孩子，便大大小小都追趕出來，追趕到山外之後，忽然聽見一聲巨響，回頭一看，但見屋後高山坍落，而且覆蓋了全部的房子，這時孩童的家人目睹此景，方知原來是山鹿為了報答新娘救命之恩，所以借著‘偷孩子’來引誘他們一家逃出難區。山鹿見目的已達，輕輕的將小孩放下來，然後跑向深山，隱去不見。

“文道白！你說這事例能不能很好地說明問題呢？”“這個，這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因為，曆史久遠，已是無法考究了！”“要不！我再講一個給你聽？”“不用！我看還是不要了，對了，我們可是有很長時間沒見麵了，記得，我們上次見麵，好象還是在那家夜宵攤前，當時，你可是和一個陌生的矮胖男人在一起的，並且，神情還是那麽**！”見梅雨馨還要講，文道白趕緊轉換話題道。

此時，梅雨馨臉『色』大變，變得蒼白不已，並且，神情也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雨馨！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那種人的，一定是有苦衷的！我文道白是不會看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