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食屍鳩鶲

車上有應急手電,我倆怕他們追上,也顧不上那些拍攝器材,打開手電背著兩瓶水就奔著山裏深一腳淺一腳的繼續走。

“哎,你說這山裏不會有狗熊吧?”他到這時候才來了怕勁兒,問我。

“難說,荒山野嶺的,別說狗熊了,沒準還有什麽狐仙精怪的,一般鬼故事都這麽設計的劇情,一會兒到了山頂說不定就出現個鬼屋,咱運氣好了呢,就是聶小倩,運氣不好呢,也許是貞子,不過我不怕,有昊哥在呢對吧?信昊哥得永生!”

“這小嗑兒嘮的硬啊,哥就喜歡你這性格的,讓哥頓時覺得偉大了,放心吧,聶小倩哥肯定對付的了!”我倆平時沒正型慣了,這時胡扯幾句多少能讓懼意稍退些許。

還好,他的這張臭嘴說的並沒有應驗,我倆從山下順著小道一直跑到山腰,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時才感慨平時該多鍛煉才是,好在並沒有遇到什麽山野猛獸,如果遇上怕是跑不了幾步就填了人家的肚子咯。

他遞給我一根煙喘著粗氣道:“唉呀媽呀!這趕上十萬裏長征了,不行了不行了,老了,想當年……”

“得了,你別想當年了,趕緊擼胳膊露出你那塊給咱們惹麻煩的歐米茄瞅瞅現在幾點了。”

他砸吧砸吧嘴說:“反正錯過歐冠直播了,幾點也沒用,我看今天皇馬沒戲!”

我對準他屁股就是一腳:“你他媽豬腦袋是不是?我是讓你看看咱倆要在這荒山裏呆多久才天亮!二貨!”

此時的山裏並不寂靜,深秋時節,蟋蟀正拚盡全力爭取著入冬前最後的**機會,扯著嗓門叫個不停,幾隻我叫不上名的鳥兒聞聲而至刨著土尋找著他們的獵物。

“鐵子,你看這喜鵲咋是黃毛的呢?能不能是什麽珍惜物種啊?”耗子指著天上不停下落的不知名大鳥問我。

我拿過手電一照,皺了皺眉頭說:“這不是喜鵲,別看它體型和外觀與喜鵲相似但卻跟喜鵲根本就是兩個品種的鳥,上幾年我剛畢業的時候跟著單位去山裏搞勘察時就見過,它學名叫鳩鶲,我那時候還想抓幾隻烤著吃,經常出野外年歲大的師傅告訴我這鳥肉食不得,有毒,它是專門吃死人肉生長的鳥,天長日久體內生有屍毒。”

耗子驚的合不攏嘴:“我去……你是說哪裏出現這種叫什麽鶲的鳥那附近肯定有墳地?”

鳩鶲出現絕對不是好事,荒山野嶺遇到孤墳恐怕多有邪事發生,我不敢多耽擱喝了口水拽起他繼續往山裏走。果然這一路之上見左右時而出現隨風而動冥幣飄飄灑灑,又走了一會兒四周的恢複了寧靜,可不遠處荒野裏已經依稀可見孤墳座座,越往前走左右的墳頭就越多,最後簡直是密密麻麻難以估算。這情景在詭異的夜裏顯得格外滲人。我倆看在眼裏卻不敢多言,直管低著頭走路。突然身後一隻手猛的搭在了我的肩上,那手的力氣極大差點被他拉的一載歪摔個跟頭,當時我本來就精神極度緊張,心裏想著以往看到的鬼片裏發生的那些驚悚情節,臉都綠了。我哪受得了這個刺激,卯足了勁回身猛的就是一拳,正好打在那東西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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