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北疆國的官道上一路向北的兩輛六匹大車,毫無停息的飛馳在馬路上。

天黑之前車行至一個叫“小浪底”的地方。白素告訴周小飛等人,說是長途跋涉,馬匹要注意服侍,要不然回家遙遙無期了,況且越是後麵的路,天氣往往很寒冷了,習慣在施南國生活的馬,毫無過度的出現嚴寒的北疆國會很不適應的。

周小飛並沒有想要快些到達,這次他隻是個跟隨者,東道主是依蕭蕭。

依蕭蕭雖然歸心似箭,可是能在路上好好的玩耍,那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況且一路上有很多誘惑人口的美食,要是忘記了或者錯過了美美一食的機會,那還叫“美食”嗎?

白素驅車行至一個叫“小浪底客棧”的地方停了下來。

客棧裏的夥計們看到外麵有六匹馬的大車停靠,喜出望外,並如公馬見到了母馬了一般,向馬狂奔而出,況且,同時來的是十二匹肥美的馬,畢竟在這裏平時,若能見到四匹馬的車小住,那就已經算是貴客臨門了。

“有穩妥點兒的馬車間嗎?”白魔對那領頭的夥計問道。

“有有有!”於是在眾人下車後,馬車被拉至倆個馬車間,馬車間是用來放置馬車的,放進去後可以鎖上門,這樣可以不用卸載車上的物品和貨物,方便路過有過多貨物的商人。隻是開個馬車間就像開間人住的房間一樣,價錢嘛非富商不可接受的。

空置許久的馬車間一下子開了兩間出去,這夥計笑得那個燦爛,都讓人懷疑這是夥計還是客棧老板?難道賺的錢還有提成拿嗎?

相反,坐在櫃台裏麵的老板,卻並不關心生意,在櫃台裏一點一點如釣魚般的打著瞌睡。

白素敲敲櫃台:“有大點的上等房間沒?”

????????

夥計們張羅外麵的馬車去了,這櫃台裏的人,雖然睡得有些搖搖晃晃,但是卻搖而不醒,對外界低分貝的聲音毫無感覺,繼續搖著睡,睡著搖。

“喂!酒被偷了!!!”周小飛見他沒有聽到白素的話,不知道是白素聲音過於溫柔了,還是這老板夢得太投入了,都不願意醒來了?看到邊上有幾壇酒,突生一計,狂喊了一聲。

“啊?!!偷酒?我的酒??????”這老板在酒與夢之間,選擇了酒。可是這個過程讓等在櫃台外麵的人兒,感覺真的很“酒”。

看看自己的酒還在,這才知道有人用這樣的方式隻是想叫醒自己。

“幾位貴客要住店?”酒沒丟,又有客而來,這老板的睡紅了的臉,笑起來比猴屁股還難看。

“廢話!”依蕭蕭直言。

“幾位要開房?”

“還是廢話!!”依蕭蕭接著直言道。

這下老板臉上可掛不住了,被眼前這小不隆冬的毛毛丫頭取笑,大有不願意做生意的氣,要繼續美夢的勢頭。

就在這時,外麵忙碌的夥計,忙完進來了:“老板!兩間馬車間都用大鎖鎖好了,十二匹馬都安置穩妥了!”這夥計的辦事效率,可要比老板的辦事效率高到天上去了。

客棧老板聽說馬車間兩間,十二匹好馬,這臉上都快掛不住要掉落的笑容,突然再次出無比難看的綻放了。

夥計的出現,讓接下來的開房程序簡單了。這讓周小飛等人明白了,一家店能不能開下去,有的時候不是說老板有多能幹,關鍵要看這家店有沒有能處事為人的下人,要不然就憑這個隻會釣魚的老板,還真的很嚇人。

一行人總算是安頓好了,洗了熱水澡,到樓下來吃飯。

“小二?”依蕭蕭對站在身邊的夥計問道。

“小妹妹??????”小二的話還沒說完。

依蕭蕭就立刻打斷到:“誰是小妹妹?叫我小姐。”

周小飛在一邊好笑。

“你笑什麽?除了你和我哥,我可聽不慣別人叫我妹妹。”依蕭蕭說道。

這下小二知道,這眼前這小妹妹,不能叫小妹妹。更是知道,這堆人似乎依蕭蕭是中心,急忙改口道:“這位小姐,要吃些什麽嗎?”

依蕭蕭聽到吃,臉色就紅潤了很多,一路上憋出來的火,消失了大半兒。豪言道:“有什麽好吃的,都給本小姐全端上來吧。”

這夥計當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有說這句話的實力的,應聲好後,就退下了。

“素素?這是什麽地方啊?”依蕭蕭問白素道。

“這裏叫:小浪底!”

“小浪底這地方,以打魚為生,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靠著天若湖的小浪底,主要以魚、米為食,出名的美食都與魚有關。施南國湖泊眾多,這天若湖算是最北的一個,湖不是很大,由於靠北,所以每年的寒冬,湖麵還會冰凍,所以四麵八方的人,一到寒冬時,便會來這天若湖一觀美景,大多數的人,是來這裏溜冰的。厚厚的冰麵上,那個熱鬧就別說了。”白魔似乎比較了解這裏,搶著解說道。

“那不是在很多人的時候,會讓人擔心會被踩破冰麵,掉進冰湖喂魚嗎?”羨意似乎很不理解,很多人在湖麵上行走那是相當恐怖的,身在溫暖的施南國的她,對寒冬了解顯然不夠。

“要是我們現在可以去湖麵溜冰就好了。”依蕭蕭歎息道。

“小姐到家了,下雪後就可以在後院平地上溜冰啊?!”白素對依蕭蕭說道。

“那可不一樣!那塊兒地方多小啊!”

????????

一桌子人聊著話,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已經陸續的端上來了。

剛剛眾人聽白魔說這裏人以魚米為食,現在看來的確不假。主食果然是大米,菜嘛,幾乎全是與魚有關。

眾人見桌子上的魚被做得酸甜苦辣,一臉的愁態。

酸的是酸菜魚,甜的是糖醋魚片,苦的是人參魚丸湯,辣的是香辣魚子等等。

好不容易上了盤看上去不是魚的菜,這道菜搞得相當的神秘,從外表上看這是道用芭蕉葉包裹著的菜,和人參魚丸子湯一起,被放在桌子最中間,這讓眾人都有想要第一個拿起筷子,把他戳個洞的想法和衝動。

依蕭蕭無疑是這些人裏麵最有想法和最衝動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成了戳洞第一人。

隨著芭蕉葉被戳的體無完膚後,這道菜的神秘麵紗終於脫穎而出。

很多時候,希望越高摔得越痛,現在就是如此。當眾人看到被依蕭蕭亂七八糟的戳出來的是一條魚的時候,眾人仿佛感覺到依蕭蕭剛剛戳的不是魚,仿佛戳到的是自己的心,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正在滴血。

看著自己的衝動的結果是這樣的,依蕭蕭失望得很,戳插在魚身上的筷子都忘記了取回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又是一條死魚!”

眾人都不明白她說的這句費話,都上桌了?當然是死魚。

剛好小二端了酒上來,估計是問要不要美酒的,聽到依蕭蕭說是死魚,急忙解釋道:“不是死魚!這是用剛從湖裏釣起來的,天若湖裏特有的小虹霓做成,芭蕉葉也是剛從南方送來的,而且要用很多名貴香料,在炭火中烤熟後,撕去包裹在外麵的三層被烤焦的芭蕉葉,趁熱端上來的。而且一定要趁熱吃,肉質細嫩可口,且又有芭蕉葉獨特的清香味,這是我們這裏少有的名貴的菜。常人想吃也吃不到的。”

眾人被這小二的完美解釋說服了,剛剛毫無食欲可言的人,現在被人捧為不是“常人”,這胃口大開。

於是被依蕭蕭戳的偏體鱗傷的小虹霓被很快在眾人的分割後,隻剩下骨架和那魚頭魚尾巴了。

小二本想問要不要美酒,可是看眾人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也就取消了要詢問的念頭,退下了。

有的時候沒有胃口,是因為沒有可以開胃的東西,現在滿桌的人,被剛剛一條芭蕉葉烤魚把胃口開得厲害,很快滿桌子的魚也都很快被吃得差點魚骨頭都不保了。

這讓站在遠處的客棧夥計感覺這些人是不是貓科動物?至少上輩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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