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些,周小飛三人此去晶城,一路上鏢隊的人都是把他們三人,當小主一樣細心的服侍。

經過這一醉,周小飛終於對酒這個東西有了感情。現在除了睡覺,除了看著車窗外發呆,剩下的時間,他都用在了喝酒上。

周小飛很留戀醉後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的感覺,可是煩惱的是,現在他喝再多的酒,再也醉不到上次的那種狀態,反而是越喝越煩,越煩越想喝,越是不想去想的事情,越是真真切切的似乎每一件事,都發生在眼前一般。

葉鏢頭也好酒,每次路途停下來休息,或者住店,他都陪著周小飛同飲。慢慢的,葉鏢頭看出來了,周小飛不是在飲酒,他是在飲恨。

一個如此年紀輕輕的少年,擁有這麽強橫的實力,這背後一定有很多讓人想借酒醉忘掉的事情,他相信任何一個強者都有很多故事。可葉鏢頭不去追問這些,但是隻要周小飛想要喝酒,他都會親自送來,然後一起喝,有的時候,直到周小飛醉乎乎的倒下了,他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有的時候,男人跟男人溝通,根本就不需要語言。

劉璐對周小飛越發的感興趣,一路上一有空就追問羨詩羨意一些周小飛的事情。

可是羨詩和羨意卻很回避,因為主人的事情,她們是不可以告訴任何人的,盡管周小飛並沒有對她們有什麽保密的要求,可她們看來,該說的可以說,不該說的誰問了,自己也都不會說。

劉璐當然知道她們為什麽不說,雖然周小飛把她倆當姐姐看待,畢竟他們是主仆關係,有些問題她們是真的不能說。

於是一路上劉璐總是尋找機會問周小飛一些事情。因為很多時候周小飛都醉了睡著,讓她更無奈的是,周小飛每次清醒的時候,都在喝酒,然後沒喝酒的時候,他都在醉夢。

路途很長,可是對於一個總是睡覺的人來說,卻感覺很快。

“到了?”

“哦!”

周小飛又問了羨意一聲,見她再次點頭確定,於是就哦了一聲,然後往外走。

羨詩和羨意兩人急忙跟了上去。

“主人?你這個想去哪裏?”羨意問道。

“去找快一刀!然後,叫他送我們回家,回學院。”周小飛說道。

出了威武鏢局,三人卻不知道往哪裏走,周小飛這個時候才知道,在這晶城,自己頂多隻知道自己要找快一刀,可誰是快一刀?快一刀在晶城的什麽地方?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

就這樣,他們三人就在晶城閑逛著,沒有目地的一直走,一直不停的走。

周小飛拿著那塊掛在腰間的佩飾,恨不得拿著它去每個人眼前晃晃,再問他們認識不認識。

可他沒有,因為他很清醒。於是走到一家酒樓的時候,他想醉。

周小飛在酒樓上一直喝酒,直到天黑。

羨詩和羨意兩人一步也沒有離開,靜靜的陪著周小飛。她們知道,主人又想到了布笑笑小姐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晶城是北疆國西南的大城,夜裏的晶城燈火閃爍,大街小巷人來人往,此時的酒樓喝酒的人越來越多。

周小飛已經斷斷續續的喝了一天的酒,那桌子下酒的菜冷了又換,換了現在又冷了,但是周小飛卻一筷子也沒動過,依然隻知道喝酒,要麽就是把酒壇子抱在懷裏,看著窗外的街道發呆,臉上的表情也一陣一陣的,時而笑,時而愁,時而有欲哭欲泣。

羨詩和羨意兩人心疼的看著,守候著,隻恨自己不知道該要怎麽幫主人解憂。

…………

“哈哈哈!恩,今天喝得真痛快,走,本少帶你們去逛逛怡葒院,聽說新到了一批上好的姑娘。哈哈哈!”

和邊上別桌的熱鬧比起來,周小飛這一桌很冷。

“哈哈哈!走呀你,別擋著本少走路。”

“少爺,快看,那兩個妞好正典喔?可不比那怡葒院花絮差喔!”

“去去去!別擋著,讓本少仔細的看看。”

……

哼!

羨詩見一幫子酒鬼這麽無禮的擁上來,冷哼一聲走到周小飛的身後,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喲?這妞還真的很水呢,水嫩水嫩的,哇塞,屁股還那麽翹。”

滾!

那人說著就伸手向羨詩摸來,羨詩大聲的喊了一聲,立即躲避開去。

“喲?還很滑喲!嗬嗬嗬!我喜歡,哈哈,不錯。”

“你們作什麽?快點滾開,別礙著我家主人喝酒。”羨意站在裏麵,已經是看得氣炸了,大聲吼了出來。

可是女孩子就算吼出來,也有幾分溫柔,和況羨意聲音本就細嫩,這一句話反而引起了這群酒鬼的姓趣。

周小飛似已經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對身邊發身的事似不怎麽關心。

“喲喲喲!這兩個妞什麽地方來的?我們晶城什麽時候多了這兩小美人兒?我不知道?哈哈哈!碰到本少,今天你們運氣不錯,我有錢,有才,有地位,那**愛愛還有技巧,你們跟了我可比跟這酒鬼享受。”

“你在胡言亂語,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羨詩站上一步冷聲說道。

“別這樣嘛,來嘛!”

那人說這就伸手朝羨詩臉蛋摸了過來。

“走開!”

羨詩一把欲將那人推開,可是力氣不夠,非但沒推開,還被那人反手一拽,拉到了他懷裏。

羨詩大驚,啊的一聲尖叫。那人擁得美人如懷,兩手一摟,手已經摸到了羨詩的嫩胸之上。

“姐姐!我來救你!”羨意急忙上去解救羨詩。

“想死!”

……

羨詩大喜:“主人醒了!”

這是周小飛的聲音,一聲“想死”非常冰冷刺骨,就好比利刃刀鋒一般,讓聽見的人都刺骨三分。

其實周小飛雖然酒醉,但是卻還是有幾分清醒,他的人被最近發生的很多事情衝昏一次,又驚醒一次,如同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在痛苦中清醒的掙紮,想要暈罷一切,卻又身不由己。

那人一震,手上將要有的動作停了下來,“喲?這酒鬼說什麽?想要本少死?哼!吃豹子膽了,你們給我上,殺了他,看他還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