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侍衛長終於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半路殺出這麽一個莽夫,差點讓自己都無計可施,還好把他給埋了,要不然自己的手下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就在眾人想撤陣收攻的時候,地動山搖。

轟轟轟,地麵一陣顫動。

眾人穩住了身四下觀看,原來就是那剛剛困埋那漢子的所在,地麵碎裂,沙石翻滾。

“媽的?還沒有死?”侍衛長一聲漫罵,所有人都知道,剛剛那招地窟囚牢,跟本就沒困住他。

轟隆!

一聲巨爆,沙塵中,一道殘影破土而出。

“捆他,快捆他!!”侍衛長見那漢子飛身在空中,人不比鳥獸,空中無法借力躲閃,此時捆他,時機絕好。

嗖!嗖嗖!!

不等那漢子落下身來,數道藤蔓嗖嗖飛出,直撲那躍在半空還沒落地的漢子。

那漢子哪裏啃就此束手受擒?雖在半空,但是手中的斬馬刀卻極速的揮砍。

砰砰砰!!

那漢子一出手三根手臂粗的藤蔓被斬斷。

可是他畢竟隻能原處揮砍,腳卻落空不能借力躲閃,他感覺腳上一緊,他已經被藤蔓束縛。

接著隻聽的“嗡”的一聲,藤蔓收緊,那漢子轟的一聲,被扯落而下,轟在了塵土之中。

外麵的打鬥讓周小飛有了恢複的時間,雖然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是恢複,也是很緩慢的。

漸漸的,周小飛已經有了移動的力氣,雖然他每動一下全身都會疼痛難忍。

隔牆之外,戰鬥依然在繼續。

“好!!”

見那漢子終於被*得如此狼狽,侍衛長已經叫喊出了聲。

“死吧!”

那漢子從塵土中爬起,揮刀斬斷腿上的藤蔓,再將其一把拽住,用力一扯。

“啊!”

這一扯就將那木係魔法師整個人扯飛而起,落點就在那漢子的所在。

“死!!”

嘶!!的一聲,那被扯飛而來起的木係魔法師被那漢子一刀斬下,身首相離,轟轟兩聲響,頭顱和軀體墜落塵土之中。

本想靠自己這邊這位有控製能力的木係魔法師起點作用的,眼下自己這邊這個控製係魔法師還沒有展開手腳,就已經下了地域,那侍衛長急不可待的再次高呼:“準備!!……地獄焰舞爆發!騰龍之焱!!!”

隻見內圈的火係魔法師們,幾乎同時將魔杖指向空中,瞬時,空中風雲變幻,雷鳴電閃。

然後隻見空中突然出現一條巨大的火雲之龍,張牙舞爪,飛騰而墜,直朝圈內撲騰下來。

緊接著,那中年漢子被這巨大的火龍纏繞,快速的躲閃著那火龍的攻擊。那火龍所過之處,尤其是那剛剛木係魔法師留下還沒有消失的藤蔓,以及屍體,在那火龍殘留的火焰中劈啪作響,黑煙直冒。

“烈焰爆發!地獄焰舞!”

那侍衛長見這火龍一時間也傷不到他,再一次發出命令。

話音剛落,所有魔法師魔杖統一指著圈內,一時間魔杖所指的中間這圈內,猶如地域之火,瞬間從地上冒了出來。

此時這個圈子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火海,火龍依然還在不停的遊攻,地上這恐怖的地域之火瘋狂的焚燒。

要命的是那外圈的魔法師,一直持續不斷點對點的攻擊,雖然之前這他們的攻擊攻擊在這中年漢子的身上毫無傷害可言,可以說是不痛不癢,似有似無。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那漢子隻能躲避,自己要時刻躲避那隨時能攻擊到自己的火龍,而且地麵上呼呼直冒的火焰,持續的攻擊著自己,現在即使抽不出時間去攻擊,全部的能量都要集中在自身的保護上,一時片刻還好,若是持續下去,再厲害的練體之士,怕也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些侍衛顯然是北疆國王城特別訓練的皇家侍衛,要不然怎能有資格保護朱太子出行?

這多人組合之陣用出來就是不一樣,這可是全國最高級別的組合圍殺陣法。

那中年漢子手握斬馬刀,在烈焰中這斬馬刀已經燒得滾燙,握在他手中的時候,那護手套被燙得黑煙直冒,而且斬馬刀再次變了顏色。

最初在被五雷連擊攻擊後,變成了黑色,現在被烈焰焚燒後,變成了火紅的顏色,還好這刀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一時間還不會被焚化。

那中年漢子嚐試著用斬馬狂刀刀法,想斬斷那來勢凶猛的火龍,可是這畢竟隻是斬馬刀而已,再狂的刀法也隻是斬馬狂刀,所以奈何不了火龍分毫,隻能躲避遊走,再想它法。

在內圈的火係魔法師仍舊在順時針方向極速的遊走,卻不見單獨攻擊,可見要維持這龐大的魔法消耗,容不得他們有分心他顧的可能。

外圈的魔法師時刻沒有停留,一直持續的攻擊,麵對這麽強大的攻擊,這麽強勢的場麵,這中年漢子竟然越戰越勇,可想他不是等閑之輩,單論實力而言,至少也是練體終極的水準。

那中年漢子見每次劈過去,那火龍隻是被短暫的砍成兩半,隨即又再次組合,再次朝自己攻擊過來,周而複始。

“好一個地獄焰舞!那我就陪你們舞!”

他話音在烈焰中回蕩。

周小飛隔牆聽著外麵的聲音,他對這人的聲音似曾聽過,可究竟在那裏聽過?他想不起來,他刻製著自己深呼吸,積蓄著可以推動身上的土石的力量,他是一個感恩的人,如今有人前來救援自己,雖然他可能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可他依然在孤軍戰鬥,為“死去”的自己戰鬥?他?是誰?和布笑笑有關係?想想可能不會。他又想到也許是威武鏢局的人?想想也不可能。難道?是錢風在自己臨走前說的晶城的快一刀?

疑惑中,周小飛看到廢墟的一角正有兩個貓著腰的人,四下尋找著什麽,他們兩的人影漸漸清晰,越來越近,原來是汪洋和毛毛?他們竟然還在這裏?不要命了嗎?

周小飛想動,動不了,想喊,卻又不能喊,那樣勢必讓外麵那群人知道自己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