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血刀男子的刀影疊幻,周小飛腳步交錯,遊離幻步已經施展到了極至的程度。

他當然知道這血刀殺手要與自己近戰的想法。周小飛雖然剛剛一招毒刃得手,可是當此人近了才看到,毒刃雖強,卻隻是破了他一點衣衫而已,他竟然沒受傷?

嘶!

周小飛剛往左側撤了一步,隻見黃色的身影一閃,接著“嘶”的一聲,那血刀再次當頭劈了下來。

嗚!

周小飛舉杖一迎,一招毒刃迅捷的迎了上去。

轟隆!

毒刃與穴刀相交的刹那,劇烈的爆炸卷起滿天塵土,將兩人推離了開去。

蹬蹬蹬!

周小飛竟然連退了三步才站穩,就在他想觀察那血刀男人現在的狀態的時候,不得不咬牙向後再次撤退。

嘶嘶!

那血刀男子竟然一步都沒退,反而抓住周小飛後退的三步時機,欺身上來就是“嘶嘶”的兩刀。

可他還是斬空了。

劉璐焦急的看著遠處的塵土翻滾的所在,裏麵魔法能量的爆炸的聲音,血刀斬破空氣的聲音時起彼伏,她知道,周小飛今天遇到了強敵。

她想自己得回去搬救兵,去晶城需要太多時間,去鐵馬山莊?那也至少要兩柱香的時間,她剛剛可是聽見那血刀殺手要在一柱香的時間裏殺了周小飛的。

雖然很狂,但是劉璐知道,被困在裏麵的周小飛肯定處於下風。

她怕,怕自己還沒回來,周小飛已經被人殺了取走頭顱,這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心態。她擔心周小飛,她想去請救兵,可她更害怕離開後周小飛在這段時間被殺掉。可以說她更喜歡自己與周小飛並肩死去,雖然她什麽也幫不上。

一柱香的時間不短,可是對於時刻都緊繃著神經的廝殺之人,卻隻是數十個來回合而已。

血刀殺手的殺招延綿不斷,周小飛雖然應付煩複,但是卻沒有讓對方一招半式。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毫無戰鬥經驗的毛頭小子。血刀殺手的刀再快?也不過那月影銀豹的速度。

唯一讓周小飛頭痛的是,自己被這塵土,籠罩著,呼吸著嗆人的塵土空氣,腳下的流沙讓自己每一步都似乎用不到十足的力氣,所以,他的遊離幻步的速度,被消弱了。最要命的是,自己的隱身移動竟然也脫離不開這要命的籠罩。

可竟管如此,周小飛依舊沒有讓那血刀殺手得逞。

血刀殺手最初的信心已經被周小飛消耗到一種他難以接受的程度,明明自己一刀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可每次出手都差那麽一絲半毫。

他現在已經對周小飛生起了恨,一種咬牙切齒的恨。

“一柱香的時間早就過了吧?”

這個時候,周小飛已經有喘息說話的時間了,雖然還是不能與血刀硬扛,但是血刀的速度的變化他卻感覺明顯。他知道,自己魔法力消耗得恐怖,這血刀的氣勢也在瘋狂的消減。所以,他要反擊,而此時最有殺傷力的反擊,不是毒刃,不是水刺,不是殘夜不是任何的魔法攻擊,而是一句鋒銳的言語。

“找死!”

果然!

血刀狂語被這麽一句話給擊潰,他有些抓狂。

“你活不過兩柱香的時間!”

聽著血刀的冷語,周小飛似乎已經看清楚他那漲得通紅的臉,“你幹脆點一捆香算了,這樣時間也長久,免得一柱燒過了,等下你又要點。”

“你找死!!”

血刀已經被周小飛一句話戳到了痛處。

“奇怪了?你每次殺人都喜歡點了香再殺人的嗎?那你應該量力而點,比你厲害的人,一開始就應該點上一支大香。”

“看刀!!”

嘶!!

周小飛不傻,哪裏還站在原地看他的刀?就在那血刀向自己劈來的時候,周小飛腳步交錯,已經撤離了血刀籠罩的範圍。

最初的狂言,而現在?讓血刀殺手非常的難堪。事實上他似乎已經了解過周小飛的能力,他也的確有備而來,可是周小飛的遊離幻步,本就是吳法吳天從戰場上廝殺獨創的遊走身法,加上周小飛與人對戰,與魔獸對戰,他的戰鬥經驗已經不是昔曰可比的。所以,就算實力不及這血刀殺手,可是每次致命的攻擊,他總能化險為夷,這就是血刀殺手最痛苦,最不希望的結果。

戰鬥就是戰鬥,輸贏意味著生死。周小飛盡管口頭上想要對血刀殺手進行刺激,因為對方越是激動,對自己越是有力,可他同時也知道,一個殺手,如果隻是這點兒本事?那也太過兒戲。

“你這身功夫從哪裏學的?”

終於血刀殺手有些鎮定不住了。

“告訴我你是誰?你替誰來殺我。然後我就告訴你。”究竟是誰要殺自己?這才是周小飛最關注的,如果知道這人是誰,活著來自哪裏,那也不錯,如果今曰自己能活著,那自己定會查出這家夥的來曆,最後查出幕後的東家究竟是誰。

“我叫血刀十二。那麽現在,你告訴我你是找誰學的這身法?”

“這身法的師父叫吳法吳天。”周小飛如實奉告。

“沒聽說過,很出名嗎?那你師父現在在哪裏?”

“不出名,在施南國。”周小飛笑了“我又回答了你兩個問題,現在,你告訴我,你替誰來殺我的。”

“你可以問別的,至於誰要殺你,無可奉告!”

“我就隻想知道這個人。至於別的我不想知道,也沒必要問你。兩個問題我回答了,你這一個問題如果不說?豈不是太不仗義?”

“都要成為我手下的亡魂了,還希望得到仗義?你不覺得可笑嗎?”

“似乎我被你坑了。”

“你可以不回答,或者問別的問題。”

“……”

周小飛覺得很累,和這樣一個冷血又無奈的家夥對話,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情緒。

突然,血刀看到周小飛舉起了手,呈爪狀態的手,隔空對著自己,準確的說是對著自己的心髒:“你再搞什麽鬼?”

“你該死!”周小飛感覺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很累。說完,他的手緩緩的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