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爺雖然知道自己隻要一動就會被人摸脖子,可他想,這身後的少年知道那姑娘受製,若是弄不好肯定會傷了自己的姓命。

別人的命再怎麽也比不過自己的一條命。

“姑娘?威爺怎麽說那小子是姑娘?”

猛管卻非常詫異,明明看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隻是膚色白皙了些而已。

“這兩位我肯定是老大找的朋友,不要為難他們。我們盡力而為就好,留不住老大也不會怪我們,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吧。”威爺歎息了一句,其實他很布肯定這兩人就是老大要找的人,如果為了證明一個可能,而置自己於危險之中,這是他絕對不希望的。

“可是??????”猛管還有話說。

“快放人給解藥!”威爺再次命令道。

“是!”

周小飛看著凡妮被放下來,然後服了解藥慢慢的站了起來。

剛剛聽威爺說自己是他老大找的朋友,聽來並不是假話。隻是?自己在天安國可沒有什麽朋友,雖然肯定這些人對自己沒有敵意,但也不能就這麽信了他們。

放了威爺後,周小飛立即隱身移動到凡妮的身邊,扶起了凡妮。

猛管不知,還對著威爺的身後喊道:“人我已經放了,門也開了,你快放了威爺。”

“別喊了,他早就放了我。”威爺淡淡的說道。

吃了猛管的解藥,凡妮很快恢複了知覺,行動很快恢複了正常。

“臭老頭,我會記住你們。”

凡妮沒想到這群人竟然用對付魔獸的毒對付自己,她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似已經記清楚了他們每一個人。

周小飛和凡妮雙雙往外走,身後那威爺與猛管也不加阻攔,看來是真的不會為難自己了,周小飛就解除自己隱身狀態,拉著凡妮的手往外走去。

“飛兒慢走,明曰可有空與我家老爺相見?”威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周小飛回頭見威爺,剛剛他受製於自己,但是周小飛感覺威爺這人?絕對不簡單,若他真的對自己有敵意,自己絕對製他不住的,這個他很肯定。

此時他懇切的言語,非常的正式顯然非兒戲。經過剛剛這一些事情,周小飛也很好奇,究竟他家老爺是什麽人?又要找什麽人?他也想弄清楚和自己究竟有沒有關係,當然也許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可他還是停下腳步,回頭說道:“明曰也是這個時候,我會再來貴莊上一趟,見見你家老爺就是。”

地龍城是大城市。

很容易的,凡妮和周小飛就找到了住宿的客棧,暫住了下來。

透過房間的窗,眼前是燈火輝煌的街道,周小飛靜靜的看著窗外,陽光很刺眼,但是在凡妮看來,更刺眼的是周小飛的滿頭白發。

“看夠了沒有?”

周小飛的話很輕,卻讓凡妮為之一震。

房間裏的暗與外麵的明亮對比鮮明,可是周小飛那滿頭的白發卻如最刺眼的光,讓人被這光照射後非常冰冷的穿透,直到心靈的最深處都是冰涼的。

“為什麽?會這樣?”

“不知道,無意中就成了這樣子。”周小飛微微的回頭,那淡淡沒有意思含義的眸子,似看著凡妮,可凡妮卻感覺不到自己真的被注視。

也許是他在回憶。

周小飛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你怕了嗎?”

“不!不是怕!”凡妮非常肯定的搖頭。

周小飛嘴角升起一絲微笑,用手捏了一下凡妮的嬌翹的鼻尖:“是什麽?”

“是擔心。”

周小飛微微的點點頭,他可以感覺到凡妮沒有說謊,在凡妮第一眼看到自己頭發的時候,她就已經非常擔心了。“來天安國前染過頭發,本來已經忘記了。剛剛你用那洗頭發的**,沒想到又讓我恢複了本來麵目。”

“這是一種我們天安國特產的洗頭發用的花露,洗臉也可以,而且姑娘經常用可以讓臉蛋變白。隻是,隻是沒想到……”凡妮很抱歉的問道:“你會怪我嗎?”

“這不是你的錯!”

看著眼前的少年,凡妮的心莫名的苦楚,她雖然經曆的事情不多,可是婆婆經常告訴她,每一個人的改變,背後都有一個非常不尋常的故事。

“你對我隱藏了多少過去?”凡妮輕輕的走了上去,用手環繞住周小飛的腰,頭輕輕的埋進周小飛披到腰間的長發,雪白的長發。

“你知道太多,並不會得到快樂。”

“可我希望你快樂,我想知道。”

“可是回憶讓我很累,所以……”

“那就不要說了,我現在不想知道了。”

周小飛一把將凡妮摟在了懷裏,兩人相依在一起,靜靜的,他們看著各種魔獸載著魔獸師從街道上走過。

“還在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嗎?”凡妮柔聲的問周小飛道。

“看起來他們不是邪惡的人,也許我真的可以通過他們尋找到我的朋友們。”周小飛淡淡的說道。

“那明天我們再去,我看你剛剛的身手已經震撼住了他們。尤其是那個猛管家,嚇得走路都在發抖呢。”凡妮說道。

“也許我不該用這樣的方法,或者我們可以住在他們哪裏觀望一下也好。”周小飛說道。

“你瘋了嗎?我們都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友人,還是敵人。”凡妮說道。

良久。

“跟著我你怕嗎?”周小飛看著已經恢複女兒裝扮的凡妮輕聲的問道。

“我才不怕呢,我要保護你。”凡妮用手撫摸這周小飛雪白的頭發說道。

“嗬嗬!是嗎?”

“當然,我比你大,雖然你魔法力強大,可是你還是個小男人,這世界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懂,可我已經是成年姑娘了,我什麽都懂。”凡妮說道。

“那小弟我可要多謝大姐姐照顧我了。”周小飛抱拳一拜說道。

噗!凡妮看著一臉認真的周小飛,禁不住笑了出來。

“討厭?!跟我還來這一套,跟誰學的呢?俗氣!”凡妮說著就用手按了周小飛額頭一下,表情綻放得如同盛開的玫瑰花一樣紅豔豔的。

原本逛街的計劃無形中被兩人淡忘掉,這一天直到天黑,直到很黑,兩人也沒有出去,就那樣幸福的呆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