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飛略有感歎,想來這囚魔山莊對待這麽件事情也是格外用心了。隻是自己似乎有些不夠意思了。若是壵垕知道自己就自己?那自己就有些難為情了。

好在現在就可以離去了,以後再回來芳野城的機會怕已經沒有了。當然除非這裏有自己尋找的極品魔晶石。

周小飛想來也對,這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件小小的不起眼的事情而已。

即便是給錯了人?也沒什麽的。畢竟找這些人的,就隻有周小飛一人而已,沒有人需求的東西,本就不值幾個價錢。

可是周小飛還是很感激他們,所以他剛剛還是發自內心的說了聲謝謝。

壵垕當然也想得出來,為了一絲簡單的線索就要麵對恐怖的西局勢力的報複?當然是不值得的。

所以他也能想明白周小飛為何不直接去囚魔山莊找自己,而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繞開西局的眼線。畢竟為了這點小事情,而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這的確是不明智的選擇。這天安國還有誰不知道,西局十分難對付的。

事情已經結束,周小飛已經想好了如何離開了。想來那西局,還處於緊張的守株待兔的狀態。

壵垕想起那些駐守在山莊對麵的那些瘋狗?他反而暢懷一笑,心裏舒爽,雖然有些沒見到想見的人而微微有些遺憾,但是現在與西局爆發危機的可能已經沒有了。所以他徑直去往那東城牆上找那城衛漢子喝酒去。

就在眾人在芳野城東城門上豪言酒語之時,周小飛已經回到了芳野城的那個客棧。

現在地圖已經取到,周小飛想要立即離開。

他倒不是害怕被西局發現他的蹤跡,而是與劉璐等人分開太久,有些迫不及待要去找到她們。

畢竟從小的孤獨讓他格外珍惜現在的一切,而且他肯定劉璐她們更迫切想要找到自己的,這一點他很肯定。

事情似乎比周小飛想像中順暢,這中間竟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原本自己還但心可能會在與囚魔山莊的人呢會麵是,惹來西局、惹出麻煩之事。

可是什麽都沒有。

想來壵垕也不簡單,就在西局眼皮子底下、也能如此不被人察覺。

即便如此,周小飛還是感覺有一絲危險的氣息總在腦海深處縈繞著。

可究竟什麽地方不對?他始終不知覺。心想等下隻要注意些,安全出城而去就好了。畢竟眼下自己就身在西局勢力範圍之內,有些緊迫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小飛穿過幾條街道往自己住的那家客棧走去,要進門時周小飛就感覺到一些魔法的波動,裏麵很多人,很多還是魔法師。他暗想這客棧昨天還冷冷清清的,今天生意倒是好了。

可是周小飛畢竟沒有多想,就在他剛踏進門的一瞬間,就隻見眼前亮光一閃,他都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隻感覺自己脖子一股致命的冰涼感覺,他不能動了。因為他被人用刀頂住了咽喉。

快!好快的刀法!

周小飛隻在瞬間,他背心的冷汗已經侵透了衣衫。

這一刻他驚呆了,毫無準備的就這樣被人製止住了?這還真是頭一次。

周小飛此時不能動彈,動一下脖子肯定就會被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割喉而損命。

此時他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拿刀的人。

他第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那個布莊裏的假裁縫,那個昔曰裏聽到過的“賣豬肉的矮子殺手”。

眼前這矮子站在周小飛身前。冰冷的臉上,有道深深的刀疤,疤痕格外嚇人。

此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這麽一個架刀的動作。

“你要做什麽?”

他似乎永遠也不會開口說話一樣,隻是冰冷的看著周小飛。

周小飛著這人的眼眸,隻感覺到一股冰涼刺骨的殺氣襲麵。這家夥一定殺過很多人,或許比他殺的豬還多,殺氣很重。

“小兄弟?你家大人呢?”

這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打破了客棧的寧靜。

那店裏的掌櫃、夥計、店小二等人都嚇傻了,似乎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

可以說是一群狂徒、對付一個柔弱少年的場麵。

周小飛看看客棧裏這些人數量,不下二十人。有魔獸師、有魔法師,當然還有眼前這個沒有一絲魔法力,卻刀法奇快的矮子殺手。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

她的衣裝纖薄,肚臍**,一隻被綾羅半掩的雪白的長腿,勾搭在邊上一個壯漢的脖子上,那男子是辦跪著的,他就像被一條蛇給纏繞住了似得,可他一臉的享受樣兒。

那壯漢竟然手法溫柔嫻熟的還給她腿按摩著,似乎經常如此,手法十分專業。

“快說!局座問你父母在什麽地方呢。”

一個正在喝酒的漢子,啪的一聲放下酒碗吼了一嗓子。

這個時候,周小飛看見自己住的那間房門打開了,凡妮被一女殺手推了出來。

“這人?你可認識?”

那被稱為局座的女人,指著樓上的凡妮問周小飛道。

“你們放開她,你們要找的人,我帶你們去找就是。若不放人,我絕不會說的。”周小飛咬牙道。

“嗬嗬!放人還不簡單?可是我此時放了她,她就能安全的逃出我花瑤的手掌心了嗎?在這芳野城,我花謠要誰死,誰還能活著離開了不成?”

花謠哼哼的說完手中的杯子被哢嚓一聲捏碎了,茶水與碎片四濺,濺到了腿下男人的臉上,也濺在來了她自己的腿和下腹處。

這時,那花瑤伸出一個手指頭往自己身下一勾,立即來了一個人,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舔了起來,似甜茶水,可享受的媚態依然有了飄飄欲仙的超脫感。

茶水飛濺時,身邊那幾個殺手卻站著絲毫不敢避讓,接著被碎片還殃及到兩個殺手,衣服都被碎片劃破,而且劃破的地方、鮮血噗哧一聲直往外噴冒著。

周小飛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這麽厲害。

客棧裏瞬間被這一絲血腥的氣息,催化得讓人壓抑、讓人心跳加速。

那手提茶壺的店夥計見到血飛濺而出時,手中茶水壺終於沒能把持不住,“鐺”的一聲掉在地上。

這一聲很響、響的很脆,更反襯出此時客棧的安靜。

這種靜充滿了血腥的氣息,讓人猜想著花瑤會用怎樣一種血腥的手段,殺害麵前這個可憐的孩子。

死一般的安靜,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小的回來了,想必那老的也快回來了吧?畢竟這裏有他老婆和兒子呢,花姐姐何必費心問這傻小子呢?想來他也什麽都不明白的,我們就等那個家夥自己送上門來就是了。”

周小飛見那給花瑤捏腿腳的漢子,竟然開口說出嗲聲得比女人還女人的聲音,還稱呼這花謠為“花姐姐”,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

不過聽這人說話,周小飛略有所悟,看來這西局對自己的知曉程度,顯然還是很模糊的。

難不成?他們認為囚魔山莊的副莊主會很老?難不成他們認為自己是“自己”的兒子不曾?如此說來他們肯定是要控製自己和凡妮做誘餌,等待那個莫須有的人來解救?想到這些,周小飛心裏暗自高興些,還投去一閃目光看向凡妮。

此時凡妮似乎也明白周小飛所想,剛剛的緊張情緒,此時已經有所緩和了。

那花謠似乎也同意那人建議,一揮手,周小飛被那刀疤矮子*迫到了牆角。

而客棧大門再次被人虛掩,看來他們真要繼續守株待兔了。

隻是周小飛和凡妮知道,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客棧裏的人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見這些人要等人?他們一時半刻也想不明白,就算是明白了他們會空等,怕也被這陣勢給嚇傻了,至少也沒膽子敢插嘴說話了。

一個時辰過去,客棧竟然一個人沒進來過,生意依舊的慘淡。

那些神情原本還很鎮定的殺手,此時卻有幾分不安了,因為他們越是這麽等下去,就越是緊張。

等人,而且還是等一個虛擬的“強者”的時候,這心裏是非常難受的。

一個時辰過去了,竟然一個人都沒進來過。

這太不正常了。而且重要的是西局內部對於那個地龍城囚魔山莊副莊主什麽相貌都不知道,隻知道他殺了西局眾多殺手。如此神秘又恐怖的存在,越是久不出現,越是讓人擔驚受怕的。在這樣的氣氛裏,過一個時辰,就好似過了一整年一樣,讓人精神崩潰。

其實周小飛以及客棧裏的掌櫃夥計都知道這很正常。因為這客棧地處偏僻,一天下來本就沒幾個人住宿,就算是兩個時辰沒人進來,當然很正常的事情。

兩個時辰過去了,那花謠也開始動搖了,歎道:“留下兩人吧,把這兩人帶著。先關著,我看那人還真鐵了心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不成?”

說完就扭擺這豐滿的臀,顫抖著傲人的胸懷,大步的走出客棧。

就這樣,周小飛和凡妮被押著帶到了芳野城西局的局部。

“局座?眼下我們逮到這兩人,要不要把那盯守在囚魔山莊對麵的人手,都調回來?”花謠身後一黑衣人問道。

“不用!那些人不動,繼續監視。”花謠一邊玩弄她那修長的長指甲,一邊淡淡的說道。

“那要是??????要是他??????闖進來我們這裏人手可不夠。方局似乎也對這個叫什麽飛的人很頭痛,就昨天傳來消息,方刑派守在路途的人無一活口,據說還是本麵領隊的,還聯係了死亡蝙蝠家族的勢力一起行動的。眼下從這兩人看來,似乎那個叫什麽飛的人不但沒死,還很囂張的正大光明的住店。剛剛我們的網反饋來消息,說那壵垕等人似乎去了東城門外很久。想來該不會是我們布下的局被他察覺了?”

花謠等他說完才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們手上有這兩張牌,還愁抓不到人?囚魔山莊門前的網,看是網,其實並不是網。囚魔山莊的實力雖然比我西局弱小很多,但是也是天安國少有的幾個大勢力之一。上麵長老們有令、暫時不能和這批人明著鬥,哼!我想要的就是希望那人,不會輕易和囚魔山莊苟合。一個能殺死四個黑麵具的家夥,一個恐怖到集我西局和死亡蝙蝠家族數十人的圍攻、而無人幸免的家夥。我可不希望他壵垕也網絡到此人。若是那樣,我花謠在這芳野城可就沒得混了。現在方刑的慘狀,你們也都知道了。”

“可是到現我們都不知道那人長什麽模樣。屬下最擔心的就是這點。”那黑衣人說道。

“嗬嗬!別說我們不知道,就是那方刑,甚至是地龍城城主都不知道那人什麽模樣。我們不知道那也算想的通的了。方刑也是夠窩囊的了,時下他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手下一幹人等,能拿的出手的麵具?已經不多了。這不?以前不可一世,到頭來還不是要求我出手。嗬嗬嗬!不乘此機會撈他一把?那可不是我花謠的作風。”

花謠言語間眉開眼笑,他這次若能得手,肯定能從方刑那裏得到些什麽好處的。

不過周小飛覺得奇怪,這些事情為何這花謠毫不回避?盡然擋當著自己和凡妮的麵議論這些事情?難道自己和凡妮在她們的眼裏,就真的就這麽弱小,已經到不存在的地步?

“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那人若是來肯定會自投羅網。他怎麽也想不到,他老婆孩子就在我手上。等下若是逮不到他,大的小的隨便拿來一個當場讓他見識一下我的手段。哈哈哈!那時候他還不束手就擒?”花謠放嫏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局座想得周全!”

花謠身後那黑衣男子點頭哈腰的說道“這女子是個魔獸師,這小孩子看來和他老子一樣是個魔法師。這小小年紀就有了魔法力也不簡單,隻可惜他注定了要葬送在我們手裏。”

周小飛想至始至終自己都不用一絲的魔法力,即便是一個意念都沒有泄露而出,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不發出一絲的魔法波動,這人卻發現自己是魔法師?那也不簡單。

“哼!他方刑對付不了的人,可不代表我花謠不行。等著吧,看他方刑以後可有顏麵去見長老們。”方瑤說完就轉身往外走,那黑衣轉眼看看此時被綁的凡妮和周小飛一眼說道:“這兩人怎麽辦?”

“就關在這裏,你就不用另行派人了,你親自把人給我看好了。”花謠說完就關門而去,留下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見方瑤離去,走到方瑤剛剛斜躺的軟臥靠椅,舒服的躺下,一臉殲邪的笑道:“什麽時候讓我坐到這個座位上,那可舒爽的很啊!嘿嘿嘿!”

周小飛見眼下房間裏就隻剩下那黑衣人,凡妮與自己都捆綁,嘴巴都被封住。現在那人舒服的躺倒在舒軟的座椅中並有多少警惕之心,看來必須要趁現在,想法解開手腳才好。

對於周小飛來說這太簡單了。

周小飛一個意念將魔法力輸往掌心,瞬間冒出一支細小的水刺,捆綁在手上的繩索立即被刺破,緊接著周小飛解開腿腳上的繩索,下一秒周小飛已將凡妮也解救出來。

“大膽!老夫在此,豈容你等逃脫?”

周小飛聽到那黑衣人的說話,知道不妙。好在此時凡妮身上繩索已經解開,周小飛立即隱身移動了開去。

“冰封術!”

那黑衣人極速揮舞手中魔杖,嘴裏的魔法咒語幾乎瞬間默念結束。一聲冰封術過後,隻見以凡妮為中心的方圓丈許的空間,瞬間被冰封住。

周小飛大驚,此人冰封術看似無聲無息,倒也十分厲害,凡妮被冰封住竟然動彈不得絲毫。

還好周小飛不需要默念咒語早早的躲開,若不然自己和凡妮雙雙被這冰封之術封住,那還不是一個死。

“咦?人呢?”

到此時那黑衣人才發現冰封罩之中隻有一人,並沒有那少年?他甚是詫異。

可就是這人詫異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他隱約感覺背後有一股強大的魔法波動。那氣息冰冷至極,比自己冰係魔法的冰冷似乎還要強上一籌。

“不好!”

他畢竟是好殺戮的殺手,當感覺到這氣息的同時,他立即撤退。

可是他畢竟還是晚了一步,周小飛手中的骨頭魔杖,早已經在隱身移動站定之後就拿了出來的。

他早就料定那黑衣人看見自己沒被封住後是要有所動作的,所以將骨頭魔杖交到左手,一個意念之後就發出一“汪汪”聲,一招西窗月向那人追殺了過去。

“水係魔法?”

那黑衣人果然厲害,隻見到這一彎月之刃,他就判斷出是水係魔法。可是他卻在驚訝中不知所措了:“怎麽可能???????”

會追蹤的魔法技能不是沒有,可是他卻不敢相信眼前這技能有如此的厲害。他搜尋所有關於水係魔法技能的記憶,也尋找不到有這麽一招躲避都不能的水係月之刃。

瞬間,黑衣人被西窗月擊中。

噗哧!

魔法盾陣陣顫抖,可那黑衣人仿佛受了內傷,一口鮮血“噗哧”一聲,狂吐而出。

還好他開啟魔法盾及時,若不然這次偷襲絕對躲不過。當西窗月攻擊在他開啟的魔法盾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找魔法攻擊力非常強。

而自己與之比較,太脆弱了,不堪一擊!

而他不知道這西窗月一招,隻是周小飛所有攻擊力最弱的攻擊魔法了。

“你究竟是誰?為何施展魔法都不需要念誦魔法咒語的?”黑衣人額頭已經豆大的汗珠滾落。

“我就是那你們要找的人,可是!你現在才知道,已經太晚了!”周小飛冷冷的說道。

“你???????”

那黑衣人簡直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一切?他不得不信。

事實是最好的證明。

下一秒,他急速往窗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可是周小飛瞬間出現在了窗口的位置,就仿佛他始終站在那裏,給人一種動都未曾動過的感覺。

這黑衣人見窗口已經被封堵,反應也及時,立即折返,往門的方向急速而去。

“想走?你沒機會了!”

下一秒周小飛就站立在門口的位置。

徒勞!

“好厲害的瞬息移動?你?難道你已是高級魔法師?你究竟是暗係魔法師、還是水係魔法師?”

黑衣人快懵了。

他知道瞬息移動是暗係魔法,他也知道瞬息移動不好把握,能在小小空間施展瞬息移動?而且還如此準確?又不會出現隨機的可能?

隻有一點可能,那就是這人的魔法等級?至少已經達到高級。

這不是他最驚訝的,最讓他驚訝的是,周小飛竟然是水係和暗係雙係魔法師。

高級?雙係?而且還是這般年齡?

他想到了地龍城的方刑為何會因為一個魔法而頭痛了,他想到了為何自己這一幹人等,把守森嚴確絲毫獲取不到一絲周小飛的消息……最後他還想到了死。

嗚!

黑衣人呆了,當毒刃伴隨這一聲瘋狂的嘯叫聲、*向他的時候,黑衣人竟然木頭般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轟!

盾破人亡。

那黑衣人的屍體,“轟”的一聲,重重的栽倒在地板上。

哢嚓!!

隨著那黑衣人栽倒不起,那冰封的魔法瞬間破碎,周小飛急速過去拉起凡妮冰涼的手,快速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