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麵所有人議論紛紛的當頭,囚魔山莊深處的天空,赫然出現一個紅豔豔、火辣辣的“殺”字。
盡管此時是青天白曰,在陽光中、這個火紅色的殺字那麽刺眼。
仿佛可以與天空中太陽相互爭輝一般,在所有人為囚魔山莊莫名被斬斷坍塌驚恐猜測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的誅殺煙,讓人更加震撼。
這一瞬間,那火紅的殺字,仿佛青樓裏的萬花之王一般妖豔奪目。
她成了所有人的焦點,那些原本驚恐、懼怕、要離去的人們,也停下了腳步。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那緩緩移動著的誅殺煙。
在囚魔山莊護莊大陣之外,依然看不到中誅殺煙者,究竟是何等模樣的人。
可是相對於之前的幾天,始終搜尋不到誅殺煙蹤跡的無奈比較,此時能看到誅殺煙,仿佛枯竭在沙漠的浪人,終於看到水汪汪的井水一般。
所有人都為之矚目,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此時囚魔山莊裏麵,那些從斷壁殘牆中狼狽逃出來的人們,呆呆的看著誅殺煙緩緩的上升……
從廢墟的鍥槽裏緩緩的上升!
“原來禁地真的藏著那個中了誅殺煙的人?!此人是誰?與囚魔山莊什麽關係?為何莊主要把此人藏在地下密室裏?剛剛是誰毀壞了囚魔山莊?”
幾乎所有的囚魔山莊的人,都在猜想這些問題。
所有人都不知道要有什麽動作,靜靜的呆站在原地。
因為他們不用猜測了,因為馬上就可以看見廬山真麵目了。
隻有鐵一狼和鐵一虎等少數人才知道,外麵那些人要圍殺的人,就藏在囚魔山莊禁地的密室裏。因為隻有那裏,誅殺煙才能夠被掩飾。
可現在,這人要出來了。
“他?沒死?那?這是怎麽一回事?”鐵一虎喃喃自語的說道。
“踏!踏!”
廢墟中一聲聲輕微的踏步聲,在此時死靜的囚魔山莊裏,變得那麽的清晰。
所有人都呼吸緊促了,更有人聽見那細微的踏步聲而無端的冒出豆大汗珠來。
“噠”的一聲,汗珠兒滴落在塵土之中。
這一聲也很輕微,但是,所有人都更加緊張的看著誅殺煙緩緩從廢墟中升起。
數息之後,誅殺煙完完整整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周小飛依然隱身著的,但是他身上的紅色仿佛實質燃燒著的誅殺煙,卻赫然以的身型、麵貌出現一個火焰燃燒著的人麵輪廓。
啊?
那些第一次見誅殺煙的囚魔山莊的眾人,都驚呼了。
“這是人?還是鬼?或者是火魔?”
雖然囚魔山莊裏鐵一虎等人見過周小飛的真麵目,可是其餘所有人都不知到周小飛的真麵目的。
不見誅殺煙,這些人還隻是緊張;可是真的見到誅殺煙,尤其是看到這中誅殺煙的人麵目空無?尤其是隻能看見一個人形火焰在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這是恐怖二字都無法形容的了。
在青天白曰之下看到這一幕,就好比在夜裏看見一團不明麵目的黑影還要讓人恐懼。
“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就你出來了?究竟是誰闖入了地下密室?”
鐵一狼雖然非常的震驚,可他必定是這囚魔山莊裏除了莊主之外,他的地位最高的人。
“我們莊主呢?他為何沒出來?”鐵一虎上前攔住在虛無人形火影之前,他冷冷的發問道。
所有人都在等待周小飛的回答。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差一點又驚叫出聲。
原本擋在麵前的鐵一虎竟然沒能攔住誅殺煙的腳步。就在鐵一虎開口的話音剛落的一刻,誅殺煙的人形火焰赫然到了鐵一虎的身後。
這是周小飛用隱身移動饒過了鐵一虎,可是這麽簡單的一招,卻讓在場所有人包括鐵一狼等人都為之恐懼。
尤其是鐵一虎本人,他本想若是周小飛不回答,自己就出手教訓此人。可是他睜著雙眼也沒看清楚周小飛是如何消失的。
周小飛都快要接觸到鐵一虎的鼻子,隻差一絲就貼著鼻子。
而且幾乎在瞬間,鐵一虎感知到身後,可以說是緊貼著自己的後背之處,出現了強大的魔法波動。
這一刻他知道,此人要殺自己,隻在一個意念而已。
“閣下?我莊主待你可不薄啊?!如今你就不給一個交代,就要就此離去嗎?”鐵一狼急速的上前,他攔住在周小飛將去的路上。
“踏!踏!??????”
可周小飛仿佛沒有聽見鐵一狼的話,他的腳步依然不急不慢的,始終往前走著,一步一步的走。
他走得很慢,但是絕對不會停下來。
鐵一狼看著那誅殺煙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
“踏!踏!??????”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鐵一狼驚慌了,因為他等待周小飛回答自己的這短暫時刻裏,他看著誅殺煙一步一步的靠近著自己。
而且越來越近,就要與自己撞上。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中誅殺煙的周小飛平穩的呼吸聲,這呼吸已經吹拂到了自己的鼻子上。
他這一刻竟然忘記了要移開,也忘記了是否要任由周小飛撞向自己,他竟然失措到什麽都沒有做,仿佛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就在鐵一狼鎮定不住,要有所動作的時刻,就在他看到誅殺煙就在自己眼前寸許距離的一霎那,眼前豁然明亮了。
鐵一狼突然感覺到原本在正麵的魔法波動,突然出現在背心處。
非常近,機會不過寸許的距離。他看過之前鐵一虎驚呆的一幕,很傻的一幕。
結果自己和他一樣傻。
他知道,此人突然從眼前消失,又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
隱身對於暗係魔法師來說這是非常普通的技能。
可是持續隱身著走動還能隱身?而且保持著隱身不間斷的同時,還能做到瞬息移動?這是什麽魔法技能?這需要什麽樣的魔法力?他是怎麽做到的?眼前這個人為何如此的恐怖?莊主呢?難道被他殺了?
此刻,囚魔山莊裏所有人都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想要有任何的動作的想法。
鐵一虎如此,鐵一狼也同樣如此。
壵垕不在場,鐵氏兄弟竟然讓周小飛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這是多麽恐怖的一幕。
“踏!踏!??????”
無比輕微的腳步聲,卻仿佛每一步都踩踏在囚魔山莊所有人的心跳之上一般。
那麽清晰,那麽讓人恐懼。
仿佛自己稍有反抗,那怕是開口說一句話,吐一個字,自己就會被他粉身碎骨一般,再強大的人都自由一條命,人都是怕死的。
這?不是腳步聲,這是一種威壓,一種讓人恐懼死亡麵臨的鎖魂節奏。
囚魔山莊之外,原本躲避在暗處伺機偷襲的魔法師們、魔獸師們開始躁動起來了。
“他出來了,快看,正在往外麵走出來。他來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是啊!囚魔山莊怎能與我們這麽多強者對抗呢?他們怕了,他們罩不住那人了,他們要*他出來了!”
“哈哈哈!我熊黑子今曰就要取這人的人頭,西局的獎賞,非我莫屬啊!!”
“哼哼!論實力,你熊黑子算個什麽菜?我芳野三雄才是真正的英雄,你隻不過是狗熊而已?!”
“你說什麽?要鬥嗎?”
“你們都不過是一群散沙,今曰我鐵爪門再此,你們就看那人怎麽死在我鐵爪門圍殺之下好了。”
“你鐵爪門是厲害,不過要說誰最有可能取此人人頭,那可非我燕天天莫屬了。”
“你的本命魔獸是閃電黑燕,速度是不錯,可是攻擊力卻稀鬆平常啊。能不能取得那人頭顱,可不是你一廂情願的事情了。”
??????
就在眾人議論中,誅殺煙緩緩的往囚魔山莊一步一步的往外移動而來。
周小飛沒有停,他沒想過停。
“踏!踏!??????”
周小飛踏步依舊輕微,可是聲音卻越來越清晰。至少山莊外麵的人能感覺到他越來越靠近自己。
“快看!!就要出來了。”
“出來了,那人就要出來了??????”
“媽的!此人要做什麽?他要就這走出來嗎?他不怕死嗎?”
??????
囚魔山莊外,如同澎湃的潮水一般開始躁動。
他們本是期待周小飛的出現,他們期待誅殺煙的展現,他們曾經為了哪怕是一點可能的線索而瘋狂的去尋求,他們也為了換取自己想要得到的獎賞而瘋狂。
可是當他們看到誅殺煙的那一刻,當感覺到自己離它那麽近的一刻,他們仿佛曾經的一切都沒有了記憶一般,都一片空白的站在當場。
他們在等,少有的幾個議論說話的人也開始停下言語。
所有人,不管他在這國度裏身份如何的高貴,或者曾經如何的卑微,他們看到誅殺煙的那一刻,仿佛曾經的曾經都化為了虛無。
當一個人曾經為了找不到某個神秘的人而抓狂的時候,那麽一旦這個人突兀的出現,而且就要突然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那麽驚喜中,多少夾雜了些許的害怕。
錯覺?
當所有人都認為那中誅殺煙的人會舍命的逃遁,會不顧一切的尋求庇護。
可是當他們發現刺眼紅豔的誅殺煙,原來就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們有些無措了。
可這是事實。
他正在毫不退避的靠近自己,有人開始膽顫了,這人是什麽實力?他是魔法師?還是魔獸師?他難道不怕死?顯然,這個疑問就要揭曉。
“囚魔山莊裏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此人要出來受死嗎?這裏高手眾多,每一個都是亡命多年的老魔頭,他不懼怕嗎?”
就在萬種矚目著誅殺煙、而猜測而不安的時候,人群中一個聲音,仿佛揭開了所有人心中的所想。
芳野城什麽時候有這宏大的場麵?即便是芳野城主主持的大型獸鬥儀式?那也不可能把這麽多魔頭聚集而來吧?
而這一切就為了周小飛一個人,就為了西局的一個破天荒的獎賞,就為了“殺一人換一人”的承若,一個黑暗的殺手組織的一個殺人承若,這些人都聚集在這裏。
他們是那麽在乎這個承諾,這相當於擁有了整個黑暗的西局的勢力,替自己完成一件事情的能力。不管他多麽強大,隻要你願意,隻要你一個點頭,那麽整個西局就會將你需要的人頭斬下之後奉上。
可是?為何西局的人自己不動手?
所有人都瘋狂了,卻,沒有人去思考這個非常明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