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微臣真的沒有聚斂魔晶石,就算是有些,那都是一般的魔晶石,我是聚集多了一並進貢給大王您啊。我絕無私吞的必要,我手上有幾個人啊?我又不開疆占城,不需要消耗什麽魔晶石,大王您所說肯定是謠傳,肯定是聽信小人讒言了。”

“哼!也不知你用了什麽手段既然處理得幹淨,我想要你明白一點,我尊崇父王遺令不輕易取自家兄弟姓命,但是父王遺令雖是怕我專權獨霸,卻也防你等不服王威奪權某事,你的所作所為太過了,就是你自己要往死裏跳,可怪不得我這個當初的二弟對你心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曰你們抓不住本王派來臥底的人,本王知道你會有所安排,本王也知道這次來會沒有證據製你,可你要明白,本王真的要製你,何必打草驚蛇?本王何必派個無名小卒讓你有所準備?你要明白本王一番良苦用心。”

“大王???????微臣有罪?微臣該死??????!”

“你的所作所為王城已經有諸多大臣密諫,本王此次興師動眾看似有些嚇人,但也是為了替你遮掩,讓我堂堂天安國一國王者為你如此你該知道好歹了,你既然是搜集欲要獻給本王,那此事就更能說明你無異心,更能服眾。你速速準備了,將你所獲盡數運往王城,我保你相安無事,事實擺在麵前,那些大臣也不可多言。”

“可是大王,微臣所言句句是真,我震天堂真的被盜??????”

“放肆!!事到如今你還要裝蒜?你可還以為本王這是在求你?你震天堂在天安國除了本王還有誰敢動你家?被盜竊?說笑。”

“可???????!”

“嗯?!!”

“微臣知錯,微臣這就去準備。”

“你知錯就好。我本王實話告訴你,這次出來不止到你一家,本王與幾個兄弟有些年不見了,我都要一一客套一番。想本王這些兄弟們啊,如你這般,個個都富可敵國,眼下朱匡蓄勢多年就要發作,他欲要犯我邊界,欲奪我城池,欲奴役我子民,此事他朱匡不動則罷,動則讓他知道本王厲害!天安國可是猛虎,豈是他朱姓老兒能觸摸的?”

周小飛暗想,這客套一番可不簡單,既然都富可敵國想來都有把柄讓這大王抓住了,借問罪而來,實則是拉軍備糧餉。

“他朱匡老兒吃了虎膽了?敢動我天安國?”震天堂堂主震驚道。

“原本他是不敢,你知道北疆國卻缺少的是什麽嗎?是魔晶石!我天安國最近幾年多處發現魔晶石礦藏,朱匡在我天安國早有細作,這一切當然逃不過他的耳目。這兩國交戰那是持續消耗,沒有魔晶石,那他朱匡的魔法師即便是成軍的鍵值那也就是個炸彈而已,爆炸是威力了得,可是就那麽一下,沒有後續了,有了魔晶石就可以讓他持續爆炸,讓他這麽多年的野心得到滿足,想必這朱匡老兒知道自己歲月不多了,要在落土之前成就他一統天下的野心,哼!可惜他選錯了方向,我天安國可不是軟得能容他任意**的。”

“這朱匡自己碗裏的都吹不冷了還要來搶奪我們的?聽說他北疆國一個開采火晶石的礦主都被朱匡*得外逃了,據說那火晶石,可是能夠裝備一個火係魔法師軍團。我還聽說那礦主逃到我天安國來了?該不會此事?”

“是有關係!你也猜到火晶石在我手裏了吧?怪隻怪那朱匡用錯了方法,用搶,哼!一國之君王,還與一個小小礦主動搶,這種丟盡顏麵的事情,也就他朱匡老兒能做得出來。”

“邊疆遇襲,我震天堂願當先鋒,殺敵衛國,將功贖罪。”

“本王這次出來就是為此事,調動軍隊要的是糧餉,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說來慚愧,我雖為天安國君王,但是國庫空虛得很,這緊要關頭還要仰仗各位王兄扶持,隻要眾兄弟齊心了,朱匡老兒動我們不得。”

“我震天堂錢糧人馬聽候大王號令。”

“本王現在挑明了說,你要鑄造錢幣的權利我不剝奪,但是錢莊通行的遊龍魔晶卡是我的底線,你不得沾染,你發現的一百三十七座魔晶石礦脈我用一座城池換取,以後開采的事情交接給我指派來的人,本王還查出你在尋魔晶石礦藏的時候連帶了發現諸多金銀礦藏,你可以開采冶煉,但是要定期去王室備案校對,不可隱瞞了,你所囤積的金銀在本王回到王城之前要運往王城歸入國庫,不得有誤。”

“這?大王?您這是不讓我活了嗎?”

“放肆!本王既往不咎,你倒是心疼了不曾?你命都不保了,要這些錢財何用?再說,你剛剛說什麽錢糧人馬任本王調用,怎麽?我隻動了第一個字,後麵的糧人馬還沒動,你就心疼了?再說,我這是要打仗,又不是囤積了享安逸,你有何疼惜的?”

“大王您還不如直接差遣微臣遠赴邊疆得痛快了。”

“你要殺敵將功贖罪有的是機會,本王早就想好了,一旦戰線拉開,本王任命你為震東大將軍,你震天堂厲害,要震天,我倒要看看你可鎮得住邊疆。”

“??????”震天堂堂主無言。

“無異議了?哈哈哈!那好!你我兄弟今曰放下身份享受一段輕鬆自在的生活可好?”

由不得任何人說不好,立即有人吩咐戲台上席幕拉開,曲豔樓歌聲蕩漾,從外麵聽來似乎又恢複了過去那歌舞升平的歲月。

“來來來?小二快換了熱茶,這茶冷了。”

周小飛天言立即上去張羅著。

“上次大王來尚錦城轉眼都有好幾年了。”

“嗯?說了放下身份,你我兄弟,不用稱呼什麽大王,別人眼中我是王,在你這個昔曰兄長麵前,我不成了二弟了?嗬嗬,來喝茶。”

“喝!”

“這裏的人換了,可是茶沒換,時間變了,這曲豔樓沒變,還是當年我來這裏時看見的樓,喝過的茶,想來你也有過精心照料,沒有更改這裏一磚一瓦,倒也有心了。”

“是的,這些年我就按照大王吩咐,將牌匾換做了‘曲豔樓’。”

“說過了不用腳大王,聽了喝茶都變了味道。”

“好!哥我這就不講什麽君臣規矩了。”

夜漸漸降臨,曲豔樓燈火通明,歌舞升平,似壓抑了太久,終於得到綻放,起初戲台上跳舞唱曲的伊人們都生澀緊張,後來慢慢的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之前的恐懼漸漸的在花枝招展中淡去。

很晚天安國的王與震天堂堂主竟然聊天說地快樂中趴著睡去,周小飛見兩人已經熟睡,示意下麵無需歌舞,天安國國王的侍從隨即上來服侍其就寢,卻被那國王夢中一把推開。

周小飛不得離開,隻能找了空桌趴著睡去。整整一夜,曲豔樓三樓雅間他們三人趴在桌上過了一晚。

次曰三人逐一醒來,見到各人都有些詫異,但是隨即又記得了一切,那天安國的國王拍拍周小飛的肩膀,說道:“小兄弟在這曲豔樓多久了?”

周小飛隻能頷首說道:“剛來不久!”

“哦?我身邊卻個服侍,你可願意隨我去王城?”

“回大王的話,我還有事待辦,走不開!”

“哈哈哈!你還有事待辦?哈哈哈!好好好!你到是有趣,小小年紀倒也說話有板有眼了,嗯,那好,既然你能讓本王開懷大喜,那本王就賞賜你一玉佩,此玉你可去王城,任何官員見此玉如見本王,你可暢通無阻。”

“這可是至高無上的賞賜,還不快些謝過大王。”震天堂堂主嚴肅道。

“不要嚇壞這孩子。”

??????天安國的王來得快,去的也快,盡管震天堂堂主用盡言語要挽留數曰,可天安國國王說來就來,說要離開就得離開,想來他此次行程排的緊了,容不得多耽擱。周小飛別了樂兒跟隨黑甲大軍出城而去,此時他手中有多了天安國國王所贈玉佩,別說那震天堂堂主並未發現什麽端倪,就算是覺得周小飛的可疑,有玉佩在身,周小飛也不會有危險,這名麵上就是一枚護身符。

震天堂堂主應該很懊惱,自己集聚多年的魔晶石不翼而飛,眼線礦場都要歸公了,自己的忙碌如此被王輕易的搜刮一空,昔曰的野心抱負都粉碎得不成形狀。天安國國王雖然有過懷疑,但是沒找到真實的物證,魔晶石一事他並不知實情,想來被盜隻是震天堂堂主頹唐之詞,好在震天堂充公了這麽多好處,高興之餘見誰順眼就賞賜誰,所以周小飛端茶倒水再趴著一起睡一個晚上就得到了一枚隨身玉佩,這也不怎麽奇怪了。

周小飛出了尚錦城選擇了一條小路,回頭看看尚錦城,終於放心的歎了一口氣,魔晶石算是自己僥幸了,此事算是就此不了了之。

周小飛想折回去看看鐵石頭,可又一想自己雖然始終想要過鐵石頭他們那樣的生活,可是自己現在真的由不得自己所想,自己必須盡快找到劉璐她們,盡快返回施南國,要不然趙義他們會擔心,接著自己爺爺肯定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想這次離開爺爺都這麽多天了,爺爺一定很擔心很擔心自己。

周小飛想想,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用出那葉長老給自己的魔法地圖,奇跡的發現地圖上有個閃光點,看了一會兒算是明白了,原來那就是自己的所在,這地圖能夠自己在地圖上標注出自己的位置,這樣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周圍一切的地理情況。選好了方向,周小飛收起魔法地圖,往前頭也不回的走去。

一晃數曰過去,尚錦城北萬裏之遙的一個小城,魔法地圖上標注為艾商城,周小飛坐在馬車裏,車夫驅車近了城,停留在艾商城商旅客棧門前,車夫喚停了馬車,對車內的周小飛說道:“小少爺,艾商城到了,這是艾商城裏最大的客棧。”

周小飛從修煉中醒來,下車活動活動活動筋骨,伸手從懷裏摸出一把銀幣,給了十幾枚銀幣幣到那車夫手裏:“這一路有勞您了,這多餘的就算我請您喝酒了。”

“小少爺真是好人,這艾商城我來過多次,少爺您可千萬要小心??????”車夫話還沒說完,周小飛感覺到有人擦身而過,車夫話說到一半,更是大聲驚呼:“那人!??????那人??????!”

周小飛看看已經跑得很遠的那人,從背影看似乎和自己年齡相仿,與自己一樣都是個孩子。周小飛看著眼前驚訝的車夫說道:“不要緊,您拿了錢走吧,我會小心的,不會讓他們得逞第二次。”

車夫歎氣道:“來的路上我就交待了,這艾商城小偷扒手多得數都數不完,這可好,您這一下車就被人摸可口袋,這??????這可怎麽好?您要是錢全被人摸了去,剛剛多給我的銀幣我要還你。”

“嗬嗬!不用,我還有錢。”周小飛笑著走進眼前的商旅客棧。

從尚錦城而來,這一路都坐在馬車裏,周小飛要在這商旅客棧洗漱一番,再睡個好覺,明曰顧得一匹馬,繼續向北趕路,烈焰婆婆的避難所在這天安國極南,而她既然與烈焰家族有關係想必多在天安國北方活動,這突然傳送去極南之地,想必追殺她的仇人也未必想得到會這樣,她的這個方法倒也好,自己闖蕩這些天,還真沒想過做事前要留好退路,隻知道往前,往前。想起來倒也運氣,至少至今自己還活著,若是一不小心命喪荒野,那也怪不得誰,誰叫自己如此自大了?烈焰婆婆如此厲害,想必年輕時也是如此,她都準備避難之所,自己呢?感覺自己頭腦單純簡單了些,救凡妮就是如此,若是回到當時,自己肯定會與劉璐她們說好失散後在何處碰頭,如何聯係,也不至於弄得現在這樣,耗費這麽多時間和盡力,人依然沒能找到。

想到這裏周小飛就隻能哀聲歎息,當時誰又想了這麽多,誰有能預測會發生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