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爺看著擔心的周小飛笑道:“孩子,別怕!我們這條路平時都很冷清,那些土匪不會來這裏撈什麽油水,你盡管放心,這不?當真有誰膽大的,這幾個兵爺都能把他們料理了,這可是城主大人身邊的侍衛,個個都是高手。”

“聽說我要去林慧城,客棧裏的人家都勸說我不要獨自上路,跟著你們我可安全得多了。還在您府上叨擾了這許多天,真的很感謝您呢。”周小飛說道。

“嗬嗬!你小孩子家出門在外不容易,安全一定要放在第一位,可不要由著姓子不聽大人的話。聽我兒子說你從雪山過來的?這真有這回事嗎?”

“嗬嗬,是的!不過我運氣好,剛好碰到一隊行腳商人,是他們帶著我走回來的。”周小飛說道。

“我就說嘛,進去雪山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回來的,何況你還是一個小孩子,有經驗的商人能給你帶路,這下我就想的明白了,不過你們這次運氣好,估計雪魔在沉睡,要不然再多的人都出不來。”木老爺說完吸一口旱煙,又說道:“這去林慧城要五天的路程,路上枯燥了些,你也不要著急,到了林慧城城裏可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最讓你們這些小孩子喜歡了。我要去隊伍的前麵看看,你可千萬記住跟著隊伍,不要亂跑了,別落在後麵了,知道嗎?”

木老爺的叮囑周小飛認真的點頭回應,看著他騎馬漸漸朝著隊伍前麵而去。

陣陣過去了四天,路上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周小飛暗想本來擔心路上會發生什麽劫匪的事情,看來自己的感覺也有不準的時候,五天的路程已經走完了四天的了,馬上就到林慧城了。

快到林慧城了,隊伍也行進的快了些,似乎在路上一行人都熬著難受,想盡快去到城裏交了貨放鬆一下。

看著木老爺依然焦愁的抽著旱煙,周小飛問道:“木老爺,這都隻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吧?”

“嗬!別看隻剩下最後一天了,最關鍵的路段了。”木老爺抽了一口,又說道:“窮鄉僻的沒有匪幫打主意,這林慧城可是大城,城裏的財主們在城外都有莊園有產業,經常有打著劫富濟貧的一些匪眾會和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家對著幹,看似要道林慧城,其實最難過的就是這最後一天的路程了。”

“有這樣的事情?”周小飛心裏有些嘀咕。

就在隊伍短暫休整後要開始最後一天的路程之時,遠處急速行來一隊官兵模樣的人,木老爺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隨即顫抖的手煙袋都抓握不住掉落在地上。周小飛立即就明白了過來,看來自己隱隱覺得的不安,馬上就要發生些什麽事情了。隻是周小飛看從林慧城方向過來的一群人都是官兵著裝,似乎木老爺多慮了,既然是官兵應該不會為難同樣為官府服務製造馬車的小商人吧。

“你們是什麽人?都下車接受檢查。”木老爺還沒開口套交情,那群士兵領頭的人首先開始問話了。

“官爺,我們是給林慧城主辦事的,這都是自己人。”木老爺說完還用手指了自己隊伍裏的幾個當兵的士兵。

“這馬車為何如此嚴實?打開來看看裏麵是什麽?”那領頭的不顧木老爺說話,回頭吩咐身後的人說道。

木老爺看那群人就要動刀動槍的上車查看,覺得不妙,這要是被損毀了一車部件那交貨的量可就達不到要求了,這幾個月那不是白忙活了嗎?你忙上前伸手阻止,哀求道:“別!官爺,我們真是自己人,你看這還是我們城主身邊的護衛?????這!這車上都是馬車部件,不值幾個錢,等我交貨了,請各位爺去城裏喝酒去。”

木老爺被人一腳踢開,摔在地上疼痛得半天沒有爬起來。周小飛氣氛,這跟來的幾個兵爺為何始終不說話,轉過頭去一看,這群之前在路上還耀武揚威的護衛們都縮在了隊伍後麵的馬車後麵,甚為害怕,拋頭露麵的勇氣都沒有。

“自己人?實話告訴你,大爺我可不是那群隻會拿空餉的軟蛋,這身行頭是剛剛從一群軟蛋身上剝下來的。哈哈哈!”領頭的猖狂的笑著。

“老大,都是些沒用的木頭,拉回山莊去存著冬天燒火用吧。”一個翻看了馬車的人吼嗓子說道。

“奶奶的熊!又他嗎白忙活了,搜身,身上錢財最多的人賞他不死,搜不出油水的通通殺了。”領頭的有些震怒。

“殺了我們你們就是和官府做對,城主不會放過你們的。”木老爺哀求無用,但是自己已經別無他法了,原本擔心貨物被搶,現在看來自己帶來的人包括自己都要丟下姓命。

幾個馬車夫聽見要被殺,已經站立不住陸續得瑟著癱倒在地上。再看那躲起來的八個兵爺,之前耀武揚威已經不在,之前的信誓旦旦之前誇下的海口不在,趁亂眾人騎馬立即逃命而去。

木老爺無奈的搖頭,這些人平曰裏豪言還未殘,此時遇為難就已原形畢露,虧得自己還想求這些人保護自己。

“官府?哈哈哈!那些隻敢窩在城裏苟活的人是救你不得了,林慧城城主若敢得城來,老子第一個就要砍下他人頭。哈哈哈!!!”

“老大,有幾個家夥逃跑了。”一匪眾似在提醒狂笑中的老大“再不追上去殺個幹淨,恐怕會留下些後患。”

“想逃?哪裏那麽容易,你們幾個追上去,記住別傷到馬了,拉回來給我擴招的兄弟們騎乘。”匪頭冷哼著說的完,眾匪徒立即蜂擁而去,追殺逃走的八個士兵。

“老大,這些軟蛋都沒幾個錢。”剩下幾個搜身的匪頭失望的對匪徒說道。

“媽的!把他們都殺了,捆下這個家夥說不定能去他家裏敲詐點酒錢。”匪頭用手裏的魔杖指著木老爺說道“被老子們遇見,怎能空著手回去。”

周小飛看著眼前木老爺顫抖的身影,感歎他雖然害怕但是仍不忘阻擋在自己身前,再看看無辜的幾個車夫已經被捆綁在了一起,看來命不久矣。

“住手!”周小飛看見那匪徒就要揚起刀來殺那束手後的車夫,立即大聲製止。

那幾個匪徒聽有人製止,詫異的轉過頭來,“喲?!這裏還有個小的?”說著就一窩蜂的圍攏過來。

周小飛早有準備,骨頭魔杖早已經拿在了手裏,張口一聲咆哮,“斷腸吼!”

那欲要圍攏上來的幾個匪徒也是烏合之眾,仗著老大是個魔法師而已,哪裏抵抗的住周小飛這排山倒海一般的獅吼,被周小飛口中暴吐而出的氣焰倒卷飛起,“哎喲!”的聲音叫個不停,轟轟轟落在荊棘的路邊叢林裏。

“好小子,沒想到你還是個魔法師?”匪頭本沒在意這個毛孩子的存在,這才刹那功夫,自己的兄弟被這人吼了一聲就受傷吹飛,他那裏見過這樣的魔法攻擊,驚訝的同時立即拿著魔杖衝向周小飛。

“死吧!”匪徒咆哮著,同時鎖定了周小飛用魔杖一指“風卷殘雲!”

刹那空氣被撕裂了一般,狂風大起,呼嘯聲聲中似有無數刀鋒閃爍其中,被捆綁的車夫以及始終未從震驚中回神的木老爺經不住暗歎周小飛不該強出頭,在這土匪頭子的攻擊下,定會粉碎碎骨了。

就在眾人以為周小飛要逃走,要麽被殺的當頭,隻見周小飛揮舞魔杖,一陣黑色的狂風瞬間形成並且極速迎上了攻擊而來的風卷殘雲。

“轟隆!”

兩股強大的氣流瞬間觸及,碰撞出雷鳴般的響聲,以撞擊之處為中心的地麵形成一個旋窩般的巨大土坑,沿路馬車上的馬匹更是驚慌的蹦起,似不堪忍受欲要掙脫韁繩的束縛。那被捆綁在地上的幾個車夫已經被巨大的雷鳴聲炸懵了過去,木老爺從廢墟中爬起,難以置信眼前那個和自己木真一般年齡的少年不但是個魔法師,而且還能與這匪頭對戰不相上下,這比剛剛麵對死亡還要驚恐,他始終覺得一個獨自行走天下的孩子肯定有些不凡,但是卻任然接受不了這個孩子有這般恐怖的實力的事實,不管如何,這是他該慶幸的,因為這個叫戰飛的少年是自己一邊的。

周小飛沒有立即發起攻擊,因為這個風係魔法師竟然魔法盾都沒有開啟,他不得不謹慎“難道他這招高級魔法技能還隻是小試?”

相比其他人,這匪頭應該是最接受不了事實、最震驚的人。“你這是什麽魔法?為什麽你的風有顏色?”匪頭回想起剛剛自己的所見,沒想到這小家夥也能喚起狂風,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不說,最要命的是那陣風竟然黑乎乎的,這可不是一般風係魔法該有的顏色。

“死到領頭了還要問我魔法的緣由嗎?告訴你也不妨,這不是狂風,這是毒霧。”周小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何會施展出這招可以如同風一般急速流動的毒霧,隻是對那匪頭上來就一招致命的攻擊很不屑,於是意念一起,揮手召喚出毒霧狠狠的壓了上去,於是就成了剛剛的一幕。

“毒霧?這麽說你不是風係魔法師?你是暗係魔法師?”匪頭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少年,似在心裏揣測,暗係魔法師可有什麽技能與剛剛的那招對上號,苦想無果。

“我可以放你離開,不過我們的事,你不得插手。”匪頭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家夥不好對付,因為剛剛一招勢均力敵,他卻站立不動有恃無恐的站在哪裏。

“這些人都是送我去林慧城的,他們必須跟我一起走。”周小飛看了一眼邊上任然驚慌的眾人說道。

“我們道上的規矩你難道不懂!?”匪頭冷哼道。

“道上?廢話,我管你什麽道上道下,阻擋了我的道路,我就要插手管上一管。”周小飛想這路上木老爺對自己可以說十分照顧,眼下自己怎能丟下他們獨自走人。

周小飛見那匪頭始終看著自己身後的方向,看來他是直往那些追殺逃兵的人回來了。自己可不能等他多了幫手了才動手,立即說道:“你有什麽招式盡管用出來。今曰你擋我去路,必死!”

匪頭哪裏容得下一個孩子指著自己鼻子說這般話,見遠處已經能看到回來的自己的兄弟,冷哼一聲高舉魔杖,魔法咒語念畢又是一招“風卷殘雲!”

周小飛大驚,沒想到他還用這招,雖然魔法師用什麽招式有自己的自由,可是連續出兩招都是同一招魔法技能,周小飛也不得大意,暗想他在搞什麽鬼?既然想不出好的辦法,隻能同樣用剛剛的那招迎了上去。

“轟隆!”又是一聲雷鳴般的爆炸聲響起,此時那被捆綁的眾人都學了個聰明集體挪動早早的躲在了一輛馬車後麵。

狂風呼嘯,周小飛冷冷的站立未動,衣衫咧咧作響,不發一言的看著數丈外的那匪。那匪頭可沒周小飛這般從容,臉色還有些蒼白,明眼人一看就明了,他隻用了兩招風卷殘雲,似乎魔法力損耗得厲害。

那匪頭見自己人越來越近,暗想自己人多勢眾,還怕你這小毛孩子逃掉?又是一招風卷殘雲攻擊出去。

周小飛徹底無奈的搖頭了,見他魔法盾都不開啟還以為他有何強勢的魔法技能沒有出,眼下看來自己多慮了,眼前這個家夥顯然與自己以前對戰的人不是一個檔次,明顯了就是用自己最厲害的一招打天下的主。

周小飛魔杖一揮毒霧迅猛的再次壓上去,下一秒將手中骨頭魔杖交到左手,高舉魔杖天空中一道藍牙殘月汪汪而下,“撲哧!”那匪頭盡管意識到不妙,欲要撤退,可是那道水汪汪的刃光鎖定一般追擊而去,知道無用的他本能的伸手阻擋,可是哪裏有用,殘月般的水刃砍斷了阻擋的手臂,之後命中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