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小的隻有一千來枚,這不?剛剛小的就是喊價輸了那兩人,九殿下您喊價是兩千枚,我的可還差了一千枚呢。”

“哦?你那麽少的魔晶石也來湊熱鬧?”九殿下進來時剛好聽見的是荷蘭傑和斯老鬼的喊價,墨傲的喊價他到沒有聽見。於是,轉過頭去看向荷蘭傑,然後再看看那個斯老鬼說道:“本王還差一千枚極品魔晶石,你們兩個就每人借給墨傲五百枚魔晶石吧。”

荷蘭傑和斯老鬼聽得墨傲的話就覺得不對,剛剛還一起抬價到了一千六百五十枚極品魔晶石,現在卻說自己隻有一千枚了,這還好,哪知這九殿下竟然還要讓自己掏出五百枚,這九殿下在北疆國可是蠻橫出了名的,先是說他還差一千枚,說借了之後帳又掛到了墨傲頭上,別說他是否真的是借,就算是想要討債也討不到他九殿下頭上。想想剛剛自己已經豪言喊過價了,此時說沒有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唉!”

荷蘭傑和斯老鬼隻能無賴的點頭哈腰了認栽,如果被九殿下切去五百枚極品算是肉痛,那麽和墨傲獨自一人切去一千枚比起來,那也算小痛而已了。兩人無奈之餘倒也有幾分慶幸。

這一幕讓拍賣場的眾人無不唏噓不已,這哪裏是來拍賣啊,簡直就是來搶劫啊,好在被搶的人不是自己,一陣唏噓之後都不由得長吐了一口氣。

拍賣師倒是一如既往的媚笑嬌態,隻要是極品魔晶石,不管是誰的,數量不少那麽這筆交易就沒有問題。

周小飛去拍賣場後台交易取得了那枚甲殼蟲後,出了拍賣場。路上遇見斯老鬼和荷蘭傑兩路人,也許是一同被宰了,同病相憐,同是天涯被宰人的緣故,剛剛在拍賣場裏你爭我搶殺氣十足,現在倒也變得彬彬有禮抱拳奉承,客氣的話說得沒完沒了。

周小飛繞開那兩堆人,哼笑一聲道:“這難道叫不打不相識?”

“我看應該叫:不宰不相識。”車夫輕聲說道。

“管他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周小飛笑道。

“我看都不是好東西,俗話說的好啊:狗咬狗一嘴毛。”車夫急忙跟上周小飛輕笑道。

周小飛拿出那隻甲殼蟲一樣的東西在手中晃晃,總感覺好熟悉的感覺,卻想不起來這是為什麽。

車夫看看周小飛手中的那玩意,在看看周小飛疑惑的表情,禁不住搖頭歎息:別人花錢買寶貝,這家夥花了一大堆錢財,最後?買了一隻不會爬的甲殼蟲,這拍賣場今曰嚐到了甜頭,估計以後就要開始拍賣小孩子玩耍的玩具了?

周小飛回頭看了拍賣場一眼,然後對車夫說道:“你先回客棧吧,我到處轉轉明天一早就出發去大都。”

“轉轉?今天可不能隨便亂轉,要出人命的,曆次拍賣結束的當天這莊洋城附近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廝殺的場麵,你買了隻五萬金幣的寶貝,你也敢到處招搖?”車夫吃驚的說道。

“什麽五萬金幣的寶貝,這東西根本沒人看得上眼,要不然別人也不會虧了本的賣給我。”周小飛搖頭笑道。

“我倒不是說別人會搶你這東西,我是覺得,你這次露了臉,別人呢知道你有錢,而且你肯定想湊熱鬧,我可跟你說啊,這可不能隨便去湊什麽熱鬧啊,看不好要出人命的。”車夫想想又嘀咕道:“你可是我的雇主,你死了這以後難找到你這麽闊卓的雇主了,以前可沒人請我這麽海喝過酒,頂多賞我一杯半碗的,再想喝就要自己掏錢付賬了。”

“我說呢,你是怕以後沒得酒喝了吧?嗬嗬!”周小飛故作老成的拍拍車夫說道:“放心,我初到這莊洋城人生地不熟的,我能走哪裏去?劫財越貨的事情那都是在城外發生,我不出城去,應該不會遇到那樣的事情發生,來,給你幾枚金幣,自己喝酒去吧,可別太醉了影響明曰行程了。”

車夫一聽有錢買酒,剛剛的顧及被拋的煙消雲散了,急忙從周小飛手中接過金幣往酒館方向行去。

周小飛在大街上默默的走了一會,看見那批玉女的車隊安住的客棧,走到街角,趁著沒什麽人,瞬間消失不見。

這家客棧也叫莊洋客棧,但是卻有個天字牌,周小飛他們住的那間莊洋客棧是地字牌,這莊洋城客棧顯然是城主的資產,客棧分天地人三等,天字牌客棧一般都是富貴人家才有那個實力租住,這家天字牌莊洋客棧名義上被客人包下,走到裏麵才知道這裏的人已經換上了城衛,門庭把守森嚴,顯然這次關於這批就住的人,莊洋城格外重視。與街上人潮洶湧的景象比較,倒也十分清靜。

客棧很大,除了幾個房間裏有喝酒賭錢的吵鬧聲間斷的傳出外,別的房間都顯得格外安靜。

周小飛雖然進了屋,但是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沒有去做。但是絕對不是去找墨傲報仇,報仇對於自己來說必須做,但是一定要十拿九穩才能做,而現在?他總覺得自己缺少太多可以報仇的條件。

經過這麽多天的奔波,周小飛最初想報仇的衝動竟然漸漸被打磨得沒有了菱角,反而對自己的處境以及自己的能力有了非常清楚的認識。

如果不是去殺墨傲報仇?那是什麽呢?

良久,周小飛終於似有想起了什麽,點頭不止,但是點頭的過程中,他的人也漸漸的變得虛幻了……

突然間客棧大廳的空間有一陣及其輕微震蕩,然後瞬間恢複了平靜,誰也沒有人發現這裏的動靜。

??????“小珞?你想家嗎?”二樓的一個房間裏住著兩個小女孩,其中一個坐在窗戶邊雙手趁著頭發呆的女孩突然轉過頭來對著**那個紫色衣衫的女孩問道。

“家?不想,我家是做木匠的,整天梆梆的聲音吵得很,我不喜歡。怎麽你想家了?”

“我想回家了。”

“剛出來肯定會想家的,我爹娘說等我們成了王妃了可以想回家就回家。”被叫做小珞的女孩說道。

“你說我們真的能做王妃嗎?”

“當然能啊,我媽問過那老爺了,說我們會被帶到王宮裏學跳舞,學樂器,學唱歌,等學好了我們再大一點,就可以成為王妃,聽說王妃可以穿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然後有很多很多伺候的丫鬟仆人,可神氣了。”小珞說道。

“真的嗎?那我們做了王妃就每天跳舞唱歌嗎?”

“對啊,像仙女一樣的跳舞。”

“那也太累了吧,整天唱歌跳舞會不會煩死了呀?!”

“小雨,你就別擔心了,有我陪著你嘛,那樣也不煩了。”小珞對小雨說道。

“嗯!”小雨點點頭再次雙手撐著頭看著窗外。

“呀?”突然小雨聽見小珞驚呼一聲,急忙回頭去看,卻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一隻手捂住了。

小珞和小雨被一個少年同時捂住了嘴,臉色慘白,驚恐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少年。

“噓!別出聲,我是小珞的朋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周小飛。

“我的朋友?我不認識你,你不是我朋友。”小珞焦急的說道。

“嗬嗬,準確的說我是你朋友的朋友,你知道木真吧?我是木真的朋友。”

“木真?”小珞聽見這個名字眨巴了幾下眼睛,對周小飛說道:“木真被他家人鎖在宅子裏,他可沒有什麽朋友,隻有我是他的朋友。”

聽小珞如此說,周小飛肯定這的確是木真所說的那個施小珞不假了。“你們不要吵,小聲一點,我是來帶你們走的,他們騙了你們,不是要將你們當作王妃來培養,是要講你們拿去做祭司用。”

“祭司是怎麽用?”小雨皺了皺鼻子問道。

“這個說白了就是把你們送到王城後施行一個儀式,然後把你們殺掉。”周小飛皺皺眉頭又說道:“你可別問我儀式是什麽。反正就是不是你們想的那麽好的事情。”

“你騙人,你騙我你是木真的朋友,可是我和木真是鄰居從來沒見過你。什麽把我們殺掉,你再不走,我就大叫了啊,哼,先讓他們把你殺掉。”

“你可別叫,我真的是木真的朋友,木真很膽小,你為了鍛煉他的膽子叫他去你家祖宅尋找一件寶貝,然後證明他不是膽小鬼。其實我是後來才到木真家的,他說你走的時候他都不能送你,他很傷心。這是他從你家祖宅找到的東西,讓我交給你。”說完周小飛遞給小珞那錦緞殘卷。

“祖宅的東西?我不要,別給我,我不能碰,你快拿走!”周小飛本想小珞會接過那卷殘綢緞,卻沒想到他看了這東西像看見了鬼一樣害怕,急忙收回送出的手。

“我真的是木真的朋友。”周小飛攤攤手說道。

“好!我現在信你了。你快把你手上的東西拿遠一點的地方丟掉,不然會遭厄運的。”小珞似受了驚嚇,額頭冷汗一顆顆順著額頭滑落。

周小飛疑惑的收起那殘綢,此時救人要緊,這東西是否有什麽價值以後再說,現在有兩個女孩子,不能隻救一個,那樣太不仗義了。

周小飛走到床邊一把扯過**的被褥。

“你幹嘛?你是小偷來偷被子的嗎?”小雨見周小飛不由分說的去抱**的被褥,似恍然大悟的說道。

“什麽啊!我一次隻能抱一個人跳下去,而且我從來沒試過抱著人施展魔法,所以不保證一定成功,所以先把這軟一點的輩子丟到窗外,到時候掉在地上也少痛一點。”麵對如此單純的小姑奶奶,周小飛隻能不厭其煩的滔滔不絕的解釋清楚。

“我們可不跟你走,你再不離開我們就大叫有賊。”小珞說道。

“拜托了,我真的是來救你們的。”周小飛無奈有些想發瘋。

“我和小珞都不走,就算你是小珞朋友的朋友我們也不會走。”小雨說道。

“就是!就算我相信你是木真的朋友,可你也不動腦筋想想,我們真的要被殺掉,用得著大老遠的坐車到了王城才殺嗎?再說我們沒犯法,也沒幹傷天害理的壞事,他們憑什麽要殺我們?你雖然是木真的朋友,可為什麽你的頭腦跟木頭一樣不開竅呢?別以為你會魔法我們就怕你,你肯定是對我和小雨有圖謀,你說,是也不是?”

“??????”周小飛吃驚的聽著小珞的言語,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子,可是?這番話可是自己親耳聽見的,由不得他不信。

“給你一個呼吸的時間,再不自己走,我就要大叫讓你逃走。”小珞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你夠絕的。今曰我可真的是狗拿耗子了。”周小飛無奈的越上窗戶,下一秒消失得無影、“好險!我說了吧,叫你不要開著窗戶,采花賊一般都是從窗戶進來的。”小珞急忙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

“采花賊說的話是真的嗎?”小雨皺了皺鼻子問道。

“假的,跟老娘來這一套,用腳後跟都能想明白,這家夥聽故事聽多了,見我兩美貌,竟然還來玩這一套,可惜,他這一招英雄救美的老掉牙的招式,被老娘識破了。”小珞看窗戶已經關的嚴實,拍拍手說道。

“老娘是誰?”

“你不明白?以後你就明白了,我娘都是這樣說話的。”

“還有他剛剛說狗拿耗子了是什麽意思啊?”

“??????”小珞不語的看著麵前這個年齡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姑娘,搖頭歎息道:“怎麽要把你這樣的木頭分到我一個房間?你家沒養過貓咪嗎?貓咪的事情被小狗做了,你說是什麽意思?”

“然後貓咪就可以睡覺了。”小雨想了想說道:“難怪他剛剛一來就搶**的被子,原來是想睡覺了呀。”

“??????”小珞聽聞小雨的話,咚的一聲,無力的癱倒在**。